倒是那三个穿着裤衩的玩家在看见那张充满触须的脸时,依然保持着风轻云淡。
“你们不害怕吗?”楚牧野忍不住小声道。
其中一个玩家声音堪称四平八稳:“怕什么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另外两个玩家纷纷附和。
“就是说,小菜一碟好吧。”
“轻轻松松,一点没在怕的。”
楚牧野:“……”
不是,现在的人心理素质都这么强的吗?
就在楚牧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视线突然瞟到三个玩家身下的双腿正在疯狂的颤抖,甚至抖出了重影。
楚牧野:“……”
竟敢耍老子是吧,这都要装逼。
【主播哈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单纯啊,刚刚那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主播是不是快被疯狂颤动的六只腿吓晕过去了。】
【神特么六只腿啊哈哈哈,草,要知道有一个至理名言,那就是害怕跟装逼可是没有一点冲突。】
【大师,我悟了!!!】
“开门。”
倒是楚朝歌神情漠然地盯着洞里那张触须皱成一团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炸开锅的脸,淡声命令道。
对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
楚朝歌便回头看向那三个腿快抖成筛糠的玩家,她言简意赅道:“你们先进。”
楚牧野看着三个玩家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跟他们的腿一样颤抖了起来,不免得有些同情,但是这些同情去喂狗的话估计连塞牙缝都不够。
三个玩家磨磨蹭蹭地先一步跨进了朱漆大门的门槛,然后楚朝歌看了眼楚牧野,楚牧野会意地上前,走到楚朝歌身边,跟她一块跨进朱漆大门的门槛。
那个脸上长满触须的人站在一旁,用畏惧的目光偷偷打量着楚朝歌,楚牧野则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后鸡皮疙瘩止不住冒了上来。
只见这人在没被衣服遮掩的皮肤长满了又浓又黑的汗毛,跟脸上的触须一样,都在疯狂地蠕动,似乎有着自我意识的生命。
那人关上了被楚朝歌踹出一个大洞的朱漆大门,然后语气生硬道:“请问你们今天想赌点什么。”
先进来的三个玩家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鬼牌。”
话音刚落,脸上长满触须的人便点了点头,然后又警惕地望向楚朝歌:“要是有人砸场子的话,赌约可不会生效。”
楚朝歌置若罔闻,倒是那三名玩家中有一名玩家点了点头:“知道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楚朝歌,笑呵呵道:“姐,他说了今天要是赌不赢的话,可以明天再来赌,所以等会儿麻烦您老了啊。”
楚朝歌依然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带血的砍刀,她淡淡地嗯了一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但是楚牧野明显察觉那个长满触须的人一整个明显僵硬了,甚至在走向里屋时,脚下步子都有些不稳定。
里屋摆着一张圆桌,圆桌的两张椅子上似乎已经坐着什么东西。
楚牧野看了一眼,没忍住低头小声地干呕了起来,如果说前面的地下屠宰场是因为场景之惨烈让人不由心神剧荡,那么如今坐在圆桌边的两个堪称怪物的东西已经引起了人的生理不适。
只见两个高的快到天花板的东西浑身裹满了腥臭且黏糊糊的黑色类似于淤泥一样的玩意儿,白色的眼珠子大的吓人,然后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空气中似乎有绿色的气泡在漂浮,在听到进屋的声音时,那两对白色的眼珠子就转了过来。
“今天怎么有四个?”
其中一个怪物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长满触须的人上前,毕恭毕敬道:“父亲,他们昨日败北后,今日又再度上门想要不自量力地和你,还有母亲一起赌鬼牌。”
另一个怪物发出难听的笑声:“昨日说输一次就脱一次衣服,怎么,今日是想输一次就把一个人的命给拿出来吗?”
它的话让三个玩家面如土色。
这时,昏暗的里屋就有一阵堪称诡异的冰凉冷风吹了过来,直接让楚牧野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楚朝歌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赌,我只知道你们要是再在这种地方开启冷风机的话,就别怪我把这里砸了。”
里屋的气氛陷入了死寂。
不一会儿,里屋暗处安装的冷风机在运作时会一直发出的噪声戛然而止。
不仅是在场的三个NPC,哪怕是在场的另外三个玩家,都因为楚朝歌的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倒是楚牧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跟两个怪物上桌对赌的依然是那三个玩家,那个脸上挤满触须的人唯唯诺诺地给那两个怪物倒茶,然后退到了角落里。
楚牧野则站在楚朝歌的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怪物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耐烦,它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说这一局想赌什么。”
其中一个玩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