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去,那员曹将嘴角上翘,举止间显得十分随意,心中暗道‘这种满身匪气的人也能做将领,自己还被这种人击败,怎么可能!’
失落的垂下头后,吕蒙并没回应曹洪,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未知的审判。
“鼠辈,现在不逃了吧。”赶来的邢道荣伸手指着吕蒙嗤笑道,然后举起手中的大斧就准备砍了吕蒙。“今日某就要用你的头颅祭奠太守大人,拿命来!”
“住手,吕蒙现在还不能死,本将军要把他带回江陵,让曹仁将军处置。”一旁的牛金见邢道荣正要斩杀吕蒙,急忙出声阻拦道。
见曹军将领阻止自己,邢道荣做为把曹军请来的弱势一方,尽管心中略有不忿,但也只能收住兵器,老实的退到一旁。
而一心想要把邢道荣收做小弟的曹洪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摆手对牛金反驳道:
“欸,老牛,这敌将杀了也就杀了,等会把他的首级带回去给咱兄长看一眼就行了,反正这敌将也就是这几个时辰活了。”
听到曹洪这话,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得罪他的牛金开始低头思索,觉得也有道理,正准备让邢道荣杀了吕蒙时,就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声响起。
“某乃燕人张翼德是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突然听到这话,最先反应的曹洪险些吓得从马上摔下去,接着就惊呼道:“咱癔症了吗?张飞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到张飞大喝声的牛金就转头搜寻他的踪迹,听到曹洪的惊呼后,转头一脸凝重的看向曹洪,语气艰难的说道:
“我也希望是癔症了,但那个万人敌真的来了!”
接着牛金就急声吩咐:“传本将军命令,所有士卒赶快向后结阵,迎接敌军!”
看到曹军被自己一声大喝后吓得不知所措,张飞直接拍马持矛朝曹军冲来,后面的三百骑兵也紧跟张飞,而落在最后面的三千步卒也握紧武器结阵冲锋。
眼见张飞和他身后的数百骑兵距离己方仅有数百米,而刚将江东军给俘虏的曹军步卒散落在多个位置,不能有效的抵挡张飞军团的进攻。
牛金朝曹洪说道:“曹将军,你先带我军骑兵去和张飞周旋片刻,好让我军士卒尽快聚集起来结阵迎敌。”
闻言,曹洪一脸惧色的摇头,拒绝道:“咱可拦不住张翼德,再说了。”说着,曹仁伸手指向今日击败江东军的主要士卒—曹军骑兵,面带无奈的说道:
“这一千骑兵已经战斗了近两个时辰,别说人了,在跑下去,马都要口吐白沫了。而且现在还能战斗的骑兵有一半就不错了,这怎么和张翼德周旋。”
说完,曹洪连连摇头,死活都不愿意带兵上前阻拦张飞。
就在牛金急得头上冒汗的时候,邢道荣傲然请命道:
“某乃零陵上将军,对面那武将必定在某手上走不过十招,既然曹将军胆怯,那便由某去阻拦他,正好报了曹将军援助之恩。”
听到邢道荣这么狂妄的话,曹洪一时间愣住了,然后一脸惊讶的问邢道荣,“你有这么厉害?咱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勇?”
就连原本低头等死的吕蒙,听到这话都诧异的抬头看着邢道荣。
让吕蒙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个连自己都打不过的无耻小人,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以为可以和张飞一试高下,还妄想十招内打败张飞。
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如何,邢道荣见牛金没有答复他,语气有点不耐烦的再次请命道:“牛将军,本将愿去将那张飞斩于马下!”
眼看张飞就要冲过来了,牛金也是一咬牙,猛地点头同意了邢道荣的请命,拱手道:“邢将军不要太恋战,尽量防守就行,只要撑住片刻就立即撤退!某在此多谢了!”
“好,诸位等本将的捷报传来!”听到牛金同意了自己的请命,邢道荣哈哈一笑,朝众人拱手后说道:“所有骑兵且随本将去斩敌首,冲!”
邢道荣当先策马直直冲向张飞,等近了之后,挥舞大斧进行蓄力,口中大喊,“可知零陵上将军邢道荣,敌将死来!”
单手持矛的张飞原本眼看就可以冲击敌军阵营,结果被突然出现的一个挥斧武将阻挡,而且语气还如此狂妄。
张飞当即哇哇大叫一声,摆动手中长矛挡住了邢道荣的挥砍,然后挺矛朝邢道荣快速刺去,口中也是一声大喝。
“哪来的无名小将,还想取你张爷爷的头颅,且先吃我一矛!”
被张飞挡住攻击的邢道荣感觉从斧上传来了一股巨力,好险用双手才稳住大斧,没有让他掉到地上。
还来不及缓一下,就看到长矛直直朝自己刺来,吓得邢道荣眼睛一突,连忙用斧头处架住矛头,结果用尽全力也没能阻挡矛头向前,反倒让斧头撞在了胸口上。
对危险异常敏感的邢道荣,连忙大喝一声,忍着胸口处的剧痛,挥舞大斧作势欲攻。
在看到张飞摆出防御姿势后,竟然硬生生止住了攻势,然后直接扯动缰绳掉转马头,猛夹马腹朝曹军大部队奔去。
没想到这个武将会直接逃跑,张飞再次持矛追赶邢道荣。“无能敌将,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