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议事厅。
曹纯快步走进厅内,连忙向曹仁禀报道:“兄长,探子来报,江东军又朝我江陵而来,人马足有上万,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牛金喃喃自语道:“一万多人,就算派出上千骑兵对他们来说也只是骚扰一下,难不成只能守城了。”
陈矫再次劝谏道:“将军,敌军来者不善,我等要早做准备,可将滚木、石块先放在城头上,好应对攻城的敌军将士。”
曹仁见众人神色有些担忧,安慰道:“大家别担心,就算到时候我们没有把握守住城,还可以向子廉求援。”
说完,曹仁起身往外走,对众人吩咐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去城头上做好准备吧。”
城外。
程普见江陵城大门紧闭,曹军将士站在城头上严阵以待,显然做好了准备防守江东大军的进攻。
转身看向周围已经列好阵型的士卒,然后快步走到骑在马上的周瑜身旁,拱手禀告道:“都督,我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攻城。”
闻言周瑜朝程普轻嗯一声后,朗声问道:“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先攻上一阵?”
话音刚落,丁奉迈步而出,朝周瑜大声回禀:“末将愿做前军,吓破曹仁贼子的狗胆。”
“好,那丁奉将军就率三千步卒去攻城。”周瑜闻声一笑,同意了丁奉的请战。
得令之后,丁奉骑上战马朝前奔去,身后还跟着三千带好攻城器械的江东士卒。
在城门前曹军射不到的地方扯动缰绳让战马停下后,丁奉举起右掌,示意身后过的士卒停下脚步。
然后举刀指向城头的曹仁等人,大声骂道:“曹仁匹夫,昨日偷袭我军,怎么今日不敢出城一战!”
身后的士卒连忙随声附和,“曹仁匹夫,不敢出战!”
丁奉见状后,哈哈大笑,继续激怒着曹仁,“匹夫,被我军将士齐骂,竟然还是无动于衷,莫不是缩到小妾的怀里去了。”
城头上听到丁奉的辱骂,曹仁脸色铁青,脸上两边的腮帮子都被牙齿咬的高高凸起,握住腰间大刀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显得毫无血色。
相比起曹仁还能忍住,身旁的牛金已经是双眼瞪起。面对主将被辱,当即向曹仁请战:“将军,城外那贼子竟敢如此放肆。请将军准我出城取了他的首级,来给将军赔罪!”
虽然听到敌将的辱骂,曹仁也很气愤,但也知道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对牛金拒绝道。
“不可,敌军势大,出城必然会被他们围攻,十死无生。我军就在城头上防御敌军,让他们只能铩羽而归。”
牛金只得重叹一声,猛地跺下脚,然后退到了一边,盯着城下敌军的动向。
见骂了一阵,曹仁就是不为所动。丁奉冷哼一声,骂道:“怂蛋。”
然后抬手指向城墙,朝着身后的士卒下令:“全军听令,给我冲!”
士卒闻言,急忙握紧手中的盾牌和大刀,跟在扛着云梯的士卒身后一起向前冲。
城头的曹军见敌军开始攻城,在射程内朝着他们射过去。
不多时,就有云梯架在了城墙上。曹军将士用力推动,却被下方的江东兵死死压住。随后只能举起石头和滚木朝着攀爬的士卒丢去,被砸中的士卒惨叫一声就像下饺子一般朝着地面重重摔去。
丁奉看着将士们始终在城墙上,没有一人可以爬到城头。这时听到副将禀报伤亡的将士有数百人后,只能无奈的下令停止攻城。
而看着敌军败退的牛金,手指着丁奉大声骂道:“无能废物,有种继续来啊!”
而听到曹军附和的辱骂,未能取得战果的丁奉也只能用眼神回应。
“都督,末将无能,没有让曹仁受创,向曹洪求援。”见到周瑜后,丁奉单膝跪地向他请罪。
周瑜闻言朝丁奉挥了下手,淡淡说道:“起来吧,看来这曹仁还有点本事。”
接着周瑜又下令:“既然三千将士不能让曹仁感到担忧,那本都督就加大兵力,不信他不求援。”
说到这里,周瑜抽出了长剑,朝前一指,对众将吩咐道:
“传本都督军令,韩当率三千将士继续攻打正门,吕蒙、潘璋两人各带两千将士攻打左右两侧城门。注意,只要让曹仁感到害怕就行,尽量减少将士伤亡。”
韩当三人闻言立马出列领命,朝帐外而去。
周瑜出了营帐,看着三支领命的军队将江陵三面都包围起来后,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此,看你要怎么应对?”
听到面前两个传令兵带来的消息,陈矫忧虑的说道:“将军,我等要速派兵去支援两侧,不然等敌军攻上来了,江陵城必失。”
“嗯,那就让子和和牛将军各带一千将士去协助两侧防守,本将就在这守住正门。”曹仁思索片刻后朝着曹纯两人下达命令。
闻言,曹纯两人急忙点齐士卒往侧门赶去。
看着这才过半个时辰,又猛增攻城兵力的江东军。凭借多年的军事生涯,曹仁感到一些疑惑。
“江东军统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