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的武将轻视自己,吕蒙瞬间大怒,拍马上前,朝邢道荣怒喝:“无知匹夫,竟敢轻视本将,有胆来和某一战!”
说罢,邢道荣大笑一声,“自己来送死,那就别怪本将无情了!”策动战马,亦是朝吕蒙冲去。
等近到身前,邢道荣双手握住斧柄的后半段,先在上方挥舞一圈,然后借助惯性斜斜的朝吕蒙的要害劈去。口中大喊,“贼将受死!”
眼看一把大斧头劈过来,吕蒙急忙握住手中长刀抵挡。
‘铛~’
巨大的力道让吕蒙身体朝后一仰,便鼓动双臂将大斧卸向一旁,趁机舒缓震麻的双手。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没有占到对方一点便宜。
渐渐的,邢道荣挥动大斧的速度变慢,开始不断喘气,额头上也冒起了汗。
眼见自己拿不下吕蒙,体力还疾速下降,好几次都从吕蒙的刀下险象环生。邢道荣急忙虚晃一招,然后掉转马头往城内逃去。
边逃还边说,“贼将莫要嚣张,本将今日状态不对,明日再与你一战。”
眼看那数百士卒见事不对也跟着邢道荣逃回了城内,担心被城头弓箭手偷袭的吕蒙只得破口大骂,然后撤回军阵。
“传令下去,命将士们即刻开始攻城,本将军今日一定要攻下这零陵。”吕蒙骂骂咧咧的回到军阵后,对着一旁的副将说道。
副将听到命令,便开始吩咐士卒开始攻城。
城头上的刘贤没想到邢道荣居然连敌将都打不赢,心中对他也开始轻视起来。在看到江东军扛着云梯准备进攻之后,朝着将士们吩咐道:
“快朝敌军射箭,不要让他们冲上来!”
随后两军在城墙上展开了攻防战,见一时攻不下零陵,江东军在丢下上百具尸体后开始撤退。
看到守城将士在自己的指挥下把来势汹汹的江东军给击退了,刘贤只觉得自己的确是大将之才,信心膨胀之下朝着城外的吕蒙嘲笑道:
“哈哈,无能敌将,某劝你还是尽早离去,不然定砍你首级悬置东门。”说着,刘贤指了指下面的城门。
刚刚战败的邢道荣凑到刘贤的身边奉承道:“公子用兵入神,那区区敌将怎么比得上公子。”
听到这零陵城内武将之首的邢道荣都夸赞自己,刘贤顿时大喜,朝着身后的亲随吩咐道:
“你去禀告我父亲,就说敌军已被我击退。然后你让府内速速准备酒菜,本公子今晚要宴请诸将。”
见到刘贤亲随朝城内跑去,邢道荣对刘贤劝道:“公子,这敌军还在城外,我等晚上宴饮是否不太妥当?”
对此刘贤只是轻笑一声,满脸自信的说道:“你懂什么?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着,刘贤指了指城头上的守军,然后又指向开始在城外驻扎的江东军,不屑的说道:
“可你看看,本公子不仅战了,还胜了。那你说城外的江东军是不是屈服本公子了?”
“这,”邢道荣虽然兵法学的不多,但也知道这句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刚想解释一下,可看到刘贤已经有些不满了,当即习惯性的朝刘贤夸道:
“公子对兵法的理解,让某茅塞顿开。”
“哈哈,那是当然。本公子随便露一点东西,都可以让你受益无穷,好好学着吧。”听到邢道荣的夸赞,刘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城下走去。
半夜,太守府内。
一群人在相互劝酒下,纷纷倒在了案桌上。看着仰躺在主位的刘贤喝醉后还在傻笑,眼神清明的邢道荣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时,一道惊恐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报——,江东军趁夜偷袭,即将要冲上城头了!”
听到这话,邢道荣顿时一激灵,连忙起身将案桌踢翻,大声吼道:“诸位快醒醒,敌军要攻破城池了!”
被邢道荣这一声大喝,厅内众人迷迷糊糊的从案桌上爬起,表情都是一样的茫然。
“敌军要攻破城池了,诸位快随我去守城!”见他们还是有些无动于衷,邢道荣再次喊道。说完,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直接迈步冲出大厅。
到这时,众人才彻底清醒,开始慌乱的大叫。
身体不太好的太守刘度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被这嘈杂的叫闹声给吵醒了,依稀听到‘敌军破城了’,连忙起身往大厅赶。
“诸位可是说敌军破城了?”见到厅内这群慌乱的属下一脸惶恐,刘度急忙出声问道。
见到太守出现,慌乱的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跑到刘度身边说道:“太守,零陵已经守不住了,我等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刘度吓得心脏一突,好悬没犯病。抬眼扫视周围没看到刘贤便从众人中间挤了出去,满大厅的寻找刘贤。
看到刘贤还醉倒在地,一脸傻笑,刘度快步冲到面前,摇晃着刘贤,口中大喊:“我儿,快醒醒,快醒醒。敌军攻进城了,我们快逃!”
被摇醒的刘贤刚要发火,看到面前之人是自己的父亲,正准备问候一声,就听到他说敌军破城了。腾的一下跳起,站地后脑袋迷糊的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