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尘风右手也握在了龙尘刀刀柄之上,盯着李善冷冷一笑,讥讽道:“就凭你们,这么小看我吗?”
“要是再加上我呢?”
诡异的声音发出,第三个大轿的轿帘,突然无风自展。
用雄浑内力发出的穿透性极强的声音从第三个大轿中传出,正在对着湖面挥刀的云九听得真切,这次他彻底失去了继续修炼的耐心,穿起衣服向淬心山上赶来。
“不要躲躲藏藏的了!”
古尘风怒喝一声,左手朝着大轿挥出,一股磅礴内力自左手手掌喷涌而出,直冲第三个大轿而去。与此同时,第三个大轿周围流苏突然同时炸起,紧接着轿窗砰砰大开,轿帘猎猎,自轿内散发而出的阴柔内力一时间与古尘风磅礴内力针锋相对,轰然爆开,地动山摇。尘土飞溅中,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修长身形倏忽出轿,阴森森一笑道:“我今天上山,本没打算和你动手。”
青铜面具、至阴内力、四指铁爪,古尘风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那位武评榜排名第六的北夏坠阴铁手、花铁树,至于花铁树的传奇过往,江湖之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出身于怀南剑道世家花家的花铁树早年因为不满他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他那资质平平、风一流成性的哥哥,自甘堕落将自己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五年不出。在他妻子移情别恋跟他哥哥上一床发生多次关系之后,花铁树在一片舆论声中终于爆发,一怒之下买来一斤砒霜,亲手杀死了身中剧毒的父亲和哥哥,导致怀南花剑家道中落,气数散尽。此后花铁树便直接摒弃祖传花剑剑道,入了采一阴一补一阳的魔道,结合很多江湖上的合欢双修秘籍,更是让他独创出了一套独步江湖的坠阴神功。花铁树所创坠阴神功,不仅可以大大提升修炼之人的修为,还可以通过采阴让自己永葆年华,算来已经九十有几的花铁树,早该满头白发才是,可面前的这个人,双鬓竟还是青白,甚至还有返白入青的迹象,古尘风不得不佩服坠阴神功的驻颜能力,但这般厉害的坠阴神功,的确很费女人也是真的,用那么多处一子少女的性命换自己长生不老,这中行径让古尘风感觉有些不齿,随即便嘲讽道:“花老前辈修得坠阴神功,难道只是为了做人鹰犬吗?”
安坐在大椅上的李善见花铁树竟没讽刺回去,内心突然一慌,这个连他父亲李元野都要敬上七八分的武评榜第六花铁树,虽说是受他父亲嘱托前来帮他保护他的,可他打心底里对花铁树还是有些不放心。眼前这两位都是可以在抬手之间要了他性命的存在,李善虽纨绔,但也懂得分析形势,他突然有些后悔来这一趟,有些后悔想要用这种方式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看清眼下的形势后,李善不再托大,主动做起了和事佬道:“二位都是我父亲最为看好之人,先别伤了和气。”
古尘风不屑一笑,转头对白鹿林说道:“小子,别再犯傻。”
白鹿林很听话地点点头,但他还是眼神炽热地盯着最右边的那名铁鹞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善这次上淬心山,是他父亲李元野让他来的,李元野告诉他,要拜师,亲自前往才能体现出诚意,李善便也就听着父亲的话硬着头皮来了。临行之前,他的老师还叮嘱过他,要是古尘风不同意,那就是李善的诚意还不够,让李善在山上等一段时间,以此再表诚意。其实他老师的意思,也是他父亲的意思,李元野别有用心,他想借此机会,让从小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李善过一过清淡的山居生活,锻炼锻炼他独立思考处理问题的能力。李善也觉得自己如果请不到古尘风,就这样回府面对父亲时,脸上的确有点挂不住,他见二人情势缓和了点,手撑着椅子站起,小眼睛朝四下望了望,满脸堆笑地说道:“此处风景甚好,本少爷决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看李善说得认真,随从显是有些愕然。
李善冲古尘风笑着,问道:“古刀神,听说这座淬心山上以前有位淬器高人,叫什么淬心先生的,十几年没人见过他踪影了,不知道你们住在山上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过?”
古尘风没理李善,转而讥笑着问花铁树道:“花老前辈,不知你的坠阴神功,让你修炼到何种境界了?”
花铁树冷哼一声,一甩袖口回道:“不劳你费心!如果你想领教一下的话,我奉陪便是。”
李善见二人形势又变得紧张,赶忙向花铁树使了个脸色,朝着古尘风走出两步又停下,笑说道:“古刀神,不,古、古师父!本少······我,我已经决定好了,就在这山上住下来!”
古尘风别开眼,语带嫌弃意味道:“别叫我师父!听着恶心!”
拖刀老武夫见自家少爷被这般嫌弃,抬刀就要说理,却被李善拦住了,李善倒也不露愠色,依旧笑着道:“那我就住在这儿等,等你同意做我师父了再下山!”
“大,大胖子!”
就在此时赶回淬心斋的云九远远地瞧见那面三百余斤的高大肉墙,惊讶地尖叫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人物。云九的一声惊叫,顿时将五十铁鹞子的箭头引向了自己。
还从没人当着自己的面喊自己大胖子,大胖子,是李善最忌讳的一个词,李善咬牙,想要下令让铁鹞子放箭,可当古尘风说那个少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