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村,徐闻正在接待来自倭国的技术员。
同时在场的,还有以谌精卫为首的谄媚者。
“龟田大人,你可不知道,这河源村虽小,现在的建制已经能比上一个小县城了,若是把沙溪镇那边的码头也加上,咱们河源村的繁华程度,能够上武陵郡了。
不知龟田大人从东海而来,所为何事啊?”
谌精卫吹嘘了一通河源村如何如何的,便试问起龟田此行的目的,便于更好的做好接待服务,从而使自己得到倭国方面的重视。
“哟西,我们倭国为了加强与大瑞之间的友好融合,特地从东海出发,向大瑞各地派遣了使臣,不日就会到达大瑞各州地,我从水路来,经过河源村,也是要去武陵郡的,今日,只是暂住。”
龟田杀毕说完,色眯眯看着给他倒酒的一个女工。
深感遗憾的谌精卫察觉到这一细节,瞬间来了精神,出门悄悄去安排些什么去了。
他刚出门,村子东边来了一队人马,看样子是搬运货物的行商,他们推着小车,吃力地走到纺织厂,随即坐在广场上休息,若是认真看这些人,便能认出来,正是赵寒一行。
谌精卫这边,则立马冲到原先学堂的位置,这里被李麓控制之后,学堂就再开不下去了。
谌精卫为了满足个人私欲,买来许多风尘姑娘,一是为自己享受,二是为接待倭国人或者从武陵郡、京城等地来的官员。
他的速度很快,进到学堂后,立马就拉了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出来。
这些女人面色无光,尤其是其中一人,脸色惨白,头上还有淤青,如果赵寒没有认错的话,此人正是此前花青楼的一个姑娘,名为阿离。
她和其他姑娘一样,当时通过了教师考试,成为学堂里的一名教师。
现在变成这样,也实在令人想不通。
“给我快点,别想着使什么绊子,你年龄也不小了,这次若是能把龟田大人伺候好,我便放了你如何?可要是敢跟我来硬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也让你下去见一见你的那些好姐妹们。”
说着,谌精卫用力推了一把阿离,阿离吃不上力,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这一下,赵寒等人才看出,阿离她们竟然是被绑住双手的。
就在谌精卫得意推着人朝纺织厂一期食堂赶路时,不想阿离却有了动静。
她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绳子,手里拿出一把小匕首,一个箭步上前,眼看就要扎向谌精卫。
“谌大人小心。”
一个帮着押运的小厮识破了阿离的计划,出脚踹向阿离的同时,提醒谌精卫,谌精卫察觉到危险,动作倒是不慢,往地上一个驴打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计划败露,阿离很快就被控制住,谌精卫吓出一身冷汗,起身后,一脚正要踹向阿离,千钧一发之际,赵寒也不再掩饰,飞身一脚,直接踢在了谌精卫头上。
“啊。”
只听他惨叫一声,这一次,身体不受控制地重复着驴打滚的动作,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随即怒骂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孙,竟敢偷袭本官?”
“哈哈,你这叛国求荣、背信弃义的老毕登,竟然也敢自称本官,张大你的眼看清楚咯,是我踹的。”
谌精卫还没爬起身来,却见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他没有见过赵寒,却能感受到赵寒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毕竟是在河源村做霸王惯了,心里虽然也有害怕,一会儿后,也就恢复过来,连忙招呼人准备围殴赵寒。
听得动静的阿离在吐了一口鲜血,用手抹掉后,着眼一看,眼泪就不自觉地在眼眶打起转来。
“先生,是先生,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而此时,谌精卫招呼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四面八方,来的都是有把子力气的好手,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若是常人,今日必定栽在此处不可。
可赵寒哪里是常人,这么多年在卫琴手中学武,早就成了一等一的高手。
短时间内,围过来的人壮汉们就在赵寒的拳脚之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
“啊,我的腿。”
“啊,我的肚子好痛,我的手,手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谌精卫见状,吓得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一时失神之后,很快又稳定下来,因为此时,从村子各处,又来了好多他养的打手。
赵寒看了看,头皮不禁皱了起来,经过刚才一战,他虽觉得神清气爽,但毕竟此番来敌众多,若真的硬着头皮打下去,自己多少会受点皮肉之苦,只得向正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请求援助。
“我说你们,再看热闹的话,我的腿都得被他们给卸下咯。
夫人,你也活动活动筋骨不是,来,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别耽误事儿。”
经他这么一说,刚才还装作行商的萧鹰男、喻刚等人立马加入到战斗中来。
众人配合娴熟,身手出众,从四周来的打手虽然多,但也只是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