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转眼间，两人来到深渊之外，却被一座大阵挡在外面。

大道的气息出现，一个是之前落荒而逃的大道，另一个是陌生的大道气息，两道强大的气息将两人笼罩，此刻渊纣的声音自深渊宫殿中响起。

“省省吧，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这里有我护族大阵，你能破开不成……”

话音未落，张不凡一剑斩下，大阵轰然破碎。

渊纣的声音戛然而止。

“走吧！”

两人进入深渊，无视大道气息的威胁，来到了渊纣所在的宫殿。

渊纣带着族人出来对峙。

“真没想到，夜海都死了，你竟然还能活着！”渊纣目光阴森，一脸憎恶。

“夜海族长的神魂不见了，是被你用圣物给掠夺了吧？”张不凡伸出手，“交出圣物来。”

“我献祭了三次，全都失败了。单单为了杀你，足足消耗了三千族人的性命，直到最后无人可献祭，都没能将你干掉！”渊纣咬牙切齿，他对张不凡的恨，已经深入神魂，杀夜海一次就成功，可为了杀掉张不凡，死了这么多人，然而，对方不仅还好端端活着，如今更是杀上门来。

整个深渊海族只剩下百十余人，都是一等一的强者，但众人心中悲凉，族人就这么死光了，可是仇人还在。

“废话说完了，就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别逼我动手。”张不凡不耐烦道。

“小子，我海族能有今天，全都拜你所赐，现在你还要赶尽杀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渊纣怒吼。

海族强者无不怒视张不凡，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可实力不如对方。

深深的无力感在众人心中蔓延。

“你献祭族人的时候都不会心痛，我为什么要痛？”

张不凡皱了皱眉，“交出圣物，放出夜海的神魂，死不可免，可饶轮回。”

“轮回？记忆都没了，要轮回有什么用？”

“大道还不出手？”渊纣狂啸。

轰！

恐怖的气息猛然一压，两方大道现身。

天命剑出现在手中。

注意到张不凡手中的剑，渊纣冷冷说道，“还要杀吗？大道本是制衡天地，就算你有本事，可灭大道，但你这么杀下去，有想过大道覆灭的结果吗？”

“宇宙崩塌，所有生灵将会因你毁灭，你的手上，沾染着无数生命的鲜血！”

张不凡犹豫了起来。

此前他从未想过，斩杀大道所带来的影响，更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胡说八道！”

一个深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此刻，开口的竟然是海族最后一方大道。

“他在骗你，张不凡，只要大道本源尚在，宇宙就不会崩塌，你所斩杀的，不过是大道在太乙宇宙呈现的象而已。”

张不凡抬头看向上方，“可是我斩杀的大道，他们实实在在不见了。”

声音又道，

“只要本源还在，大道就会重新修复，这个过程会比较缓慢，当经过一段时间后，会有新的道替代空缺，你也可以将大道比作一个职位，你杀的只不过当前职位的人而已，职位空缺，会有新的人来补，只不过这个‘人’，是大道本源滋养而来。”

渊纣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庇护海族的大道会突然帮助敌人。

此刻他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道的本源又在哪里？”张不凡问道，“无边宇宙吗？”

“无边宇宙？你太小瞧道了。不，是你太高估无边宇宙了。”

声音说道，“道的本源不在太乙宇宙，更不在无边宇宙，准确来说，是在太以星系之外。”

太以星系？

这是张不凡第一次听说太以星系四个字，又惊讶又好奇。

张不凡想再问，却是止住，对方会说吗？

毕竟，这是海族的大道，且不说对方没有出手，突然帮助自己，这很奇怪。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张不凡戒备起来。

“因为我曾经见过你，准确的说，是很久以前，我与你并肩而战过，所以，有什么你尽管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