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太小看我了。我老邶家就这个性,决定了的事情是劝不回来的。”
邶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背负双手笑道:“其实我也挺讨厌这种性格的,虽然我也是这样的人,但我确实不怎么喜欢。”
邶业看着浓雾中的人影,邶崔已经停止了哀嚎,因为他已经晕过去了,烫晕的。
武修都不敢想象这邶业竟然这么心大,还在这背着手笑,他就不怕邶崔被烫死吗?现在可是凡人啊!凡人是可以被水高温烫死的。
一大桶开水连带着整个房间都热烘烘的,邶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个扇子使劲往身上扇风,顿时一阵快意传遍全身。
不过他好像忘了武修在一旁无辜的承受着高温,豆大的汗珠不断掉下来。
武修眼巴巴的盯着邶业手中的扇子,恨不得抢过来,衣襟已经被打湿,不得已退远一些。
擦了大把的汗液,武修咧嘴问道:“那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
邶业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了商人狡黠的目光,摇扇子对着武修说道:“你仔细闻闻这水,这水雾的气味…”
看着满房间的雾气,武修心中一动,立即鼻子嗅了嗅,发现这雾气中竟然有股清香,非常好闻。
“难道这里面……”武修看向了邶业,试探性的说了几个字,立马就看到邶业点头:“对,没错,里面加了药。”
说着邶业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捶着胸口肉痛惨叫:“我的钱啊!老子的钱没了,全都变成这一摊水了。我奋斗了大半辈子的钱啊……”
邶业的表情堪称一绝,武修真的无语了,说变脸就变脸?这么溜的吗?
不想理会邶业的“痛苦”,左走走右翻翻鼓捣了半天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柄凉扇,急忙扇风,可当看到邶业的动作时,又是一呆。
此时的邶业坐在地上,周围乱糟糟的,全都是一些木质材料,什么桌子腿啊,床塌啊,椅子木板啊…全都是一些居家物品。
邶业坐在地上,拿起那些木头一个劲儿地往木桶底下塞,刚刚弱下去的火焰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映的整个房间都是红色的火光。
“啊,我的钱啊,你个混账崽子,我给你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你可不能死了啊,我老邶家就靠你独苗单
传下去了啊…”
邶崔一边抹着没有的眼泪,一边拿起大量的木头可劲儿的烧,一时间,温度更加高了。
额……
武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这俩父子闹腾呢?
不忍邶业遭受此劫难,忍不住开口道:“前辈,可别把邶业给烫熟了。”
不料,邶崔却是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道:“怕啥?死不了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话时柴火已经烧光,便拿起扇子扇火,使之烧的更旺。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把武修的脸都照的金黄。
武修又是一阵无语,这怎么和他怼上了?仗着自己是前辈就无所顾忌了吗。
不过听其话的意思,邶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了,便心中安定不少。
这里的水还在烧,滚烫的气泡不断冒出,一锅煮熟的烫水。
百层高的风秋楼上布满了房间,如同塔一般,越往上走越窄,不过也只窄一点点而已。
黑色的主体建筑呈八角状,上有装饰者众多的红条布,这些布从楼顶上陲下,分散开来,一直顺着楼体从百层高的地方陲到地上,上面挥墨着一些诗句:天道有言,人道自知………
楼的中间整体是空的,也是中空的八角状,可以从百层之上看到最低层的景象,层层相望,一直到底。
楼的内部是相对封闭的,不时有身影从每层的隔窗中经过,只需要将隔窗打开就能看到中空的大楼。
此时每一层的隔窗尽数打开,一个又一个人头从中探出来,目光汇集在最底层几个人身上。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一楼正厅里此刻也围满了人,最中心的,是几个衣着不凡的人。这几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也有慈祥的和蔼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中间的那几人,满脸的好奇之色。
“喂,你没乱说吧,你确定这是武帝城的人?”
“开玩笑!你看我像是喜带头起哄的人吗?”
“不像。”
“那不就得了。”这人一拍胸口,信誓旦旦的道“我可是去过武帝城,听我的准没错。”
这时另外一个人插话了:“去过武帝城的人多了去了,你就肯定他们是阁会的人?”
这人有些疑惑,此话一出,立即引得其他人一阵狐疑,纷纷看向之前那个人。
之前说自己去过武帝城的那人此刻也是脸色涨红,想要辩驳又不知从何说起。阁会的人向来较为低调,自言只是一群普通人,不过稍有实力罢了。
而事实上也做到了这点,阁会中人各个谦虚,为人谦和,从不仗势压人,平等结交,彬彬有礼,就连那些华贵的衣服也多半是来自自己家中。
这么一来,谁能证明这些人是阁会的人?咋一看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