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市场运营的大浪淘沙,一些饱经风雨、羸弱的民间资本逐渐退出社会舞台。
所有刚刚下海的创业者、实体经济的运营者都在生存的边缘挣扎。
所有的买卖在恶意竞争之下,变成了你死我活的竞技,也考验着生意人的智慧。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条亘古不变的普世定律,在这个划时代的新时期,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两年前,路友酒店在这种时乖命蹇大环境下,迎来了它不得不面对的变革。
市里人都传言,路友酒店被一上层来的神秘买家收购了,目前掌权者正在进行大刀阔斧的商业调整。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这家风雨飘摇的小酒楼到底怎样了呢?
它的掌权者到底是谁呢?
在茹萍坐在省城的别墅会所,遥想当年儿时梦想的那个早上,路友酒店也正在经历一场血雨腥风般的洗礼。
酒店内,坐在老板桌上的,是两个看上去稍带稚气的女人。
配合二人工作的,是与路友酒店命运休戚相关的所有干系人,一个不少,一个也不许少。
蓉蓉和晶晶正以当权者的身份,对着这些人发号施令。
“你个傻X,昨天就收了这么一点钱吗?啊-----,你怎么管的住宿部?你该不是弱智吧?”
蓉蓉在对着原大堂经理咆哮。
“是啊,是啊,瞧你TMD的那揍性,该不是也是没种的货吧?你弄这么点钱,让我们怎么向上面交代?”
晶晶跳着脚附和着。
大堂经理唯唯诺诺的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他的样子激怒了两个小老板。
蓉蓉冲过去,对着他的嘴巴,“啪----”的一记耳光。
“妈的,你还敢顶嘴!”
可怜人被打的七荤八素,捂着嘴巴,一脸错愕的看着小魔头。
“哎呀呀,都TM管你一年了,你还敢瞪我们,看来你是没记性哦!”
晶晶冲过去,对着那张老脸,啐了口唾沫,扬手又是一巴掌。
大堂经理被打的眼冒金星,噔噔的退了几步。
很显然,对这种大棒式管理,他是不服气的,却又有所忌惮,脸上凶光一闪即逝,立刻又装出一副柔顺的样子。
垂下头,双手捂着脸,准备溜走。
“慢着,你这没用的东西,去把那个喂猪的肥婆给我叫过来!”
“好好好,我马上去!”
大堂经理如遇大赦般,低声应了一句,小跑着逃离二人的怒视。
不一会儿功夫,肥胖的花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哎吆,你这天杀的,你怎么没穿工作服呢?”
“是啊,是啊,你是对目前的工作安排不满意呗?!”
二女一看到花姐,一脸的厌恶,没事找茬的大呼小叫。
“老板,老板,没.......没,我没有啊!我赶的匆忙,只是忘记了穿围裙。”
花姐已然没了往日的威风,她卖力的抖了抖身上的制服。
浑身的肥肉颤抖着,不知是恐惧,还是一路奔跑后的条件反射。
她一脸的谄媚,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臭烘烘的大勺。
显然,她确实刚刚从猪圈跑来,对自己的岗位安排也没有半点意见。
两个看似柔弱,甚至稚气未脱的掌权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这一干人中,已经树立了极高的威信。
“那三头猪,最近胃口怎么样啊?!”
晶晶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问道。
“老板,托您的福,三个人......哦,不,不,三头猪......虽然近期都显得瘦了很多,但是都很健康!”
花姐卑躬屈膝的模样,与几年前的凶狠判若两人。
\"瘦了!?“
蓉蓉从座位上跳起来。
”吃的那么好,怎么会瘦了!?“
”不能瘦,不能瘦!“
”你肯定没有监督它们好好吃东西!“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那几头猪到底怎样了!“
蓉蓉拉着晶晶走在前面,花姐诚惶诚恐的跟在后边,没一会,三人来到路友酒店的地下室的一间暗室。
花姐颤巍巍的跑到前面,掏出钥匙,打开暗室的门。
这是一间地下混凝土墙围起来的房间,没有窗子,屋顶吊着一个巨大换气管道,屋内灯光昏暗。
门一开,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房间内,连地焊接三个独立的铁笼子,笼子里,三个人脖子套着铁链,衣衫褴褛、赤脚探头向外张望。
看到有人来,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扑到笼门前,用捆绑的链子敲打铁笼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二女用手捂着鼻子,用无比厌恶的眼神扫了一眼笼中人。
很显然,几个人熟悉老板,一看到蓉蓉晶晶,都不约而同的喊叫起来。
”掌柜的,我们错了,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
男人们乞求的声音低沉,凄凉。
带着哭丧之气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