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水清寒找出赏罚簿,在上面将今天的事情简单写了一遍,后又写上了李凌的名字!
范书生大喜:“我倒要看看羊毫子能保你到几时!这赏罚簿可是直通院首的!若是让院首知道了,你就滚蛋吧!”
所有旁边围观的弟子们都知道李凌把事情闹大了。
赏罚簿直通院首,就算羊毫子求情似乎都没用。
水清寒将赏罚簿摆在石桌上,怒目瞪着李凌:“我并非要为难你,但你做得太过分了!”
就在水清寒说话的时候,哑哑却小碎步地跑到石桌前。
所有人都不理解哑哑要干什么的时候,她却拿着毛笔在赏罚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要跟李凌共同进退!
若是李凌被逐出经院,那哑哑肯定不会独留!
大家都在想,这哑哑该不会是疯了吧。
她可是被儒家长老洛子看重的人啊,洛子还说以后让哑哑接班做长老呢。
怎么哑哑对这份前程就如此不在意呢?
哑哑跑回李凌身边,还扭头对水清寒吐了舌头做鬼脸,那意思是谁在乎你们。
“好,你们做得可以!”水清寒已经怒不可遏。
“来!还有谁是跟李凌一起的么!还有谁也要被上报么!”范书生以为这样就会吓到别人,他只是想着逞口舌之快而已。
没想到话音未落,人群外围便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我们老三,经院的法度竟然成了你的工具!”
“谁!谁说话呢!”范书生向四处张望,看见一个兵家弟子站在那里。
这是钱进!
钱进缓慢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然后也走到石桌前,在赏罚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钱进,你好不容易才从见习弟子升为内门弟子,你可知道……”
“我只知道这百家经院的规矩好像是专门为我们定的,既然要逐出李凌,那连我也一起吧!”
邱舒达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
“大哥三哥,你们闹事怎么能少了我这个老二呢。”
邱舒达一脸风流倜傥,他站出来后顿时引得许多女孩惊呼。
很快,邱舒达也写了名字,一边签字一边说:“范书生啊,我听说你去年在诗书岛调戏女师妹,还把人家衣服剥光了,好像也没人说你伤风败俗啊。”
“你!”范书生顿时紧张起来,他心想这种陈年丑事怎么邱舒达会知道呢!
就他这样,还指责别人呢。
邱舒达写完了就扭头喊着:“小四,小四啊,我把你名字顺带写上了啊,别谢二哥。”
人群里,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尤超凡先是一愣,后又点头。
“好…又要…回家…做木匠…”顿了顿,尤超凡还喊着:“大哥你借我点钱,我要去给冬梅姑娘赎身。”
乱了,全乱了。
本来今天的目的是为了恶整李凌,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弟子要跟李凌共进退呢?
水清寒想不通,范书生当然也想不通。
不过范书生知道,除了哑哑以外,其他的那些弟子对于经院来说无足轻重。
“呵呵,你们以为经院会在乎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人么!就算再加上十个八个也无所谓!”
水清寒虽然知道事态越闹越大,但她已经下不来台。
只求这件事情赶紧过去,让经院不要再乱下去了。
“李凌哥哥!”
此刻,在李凌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苏锦儿。
今天苏锦儿穿的是医家内门弟子才有翠白短褐,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