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华也不是傻子,辩解完后,就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懊悔的想吐血,尤其是看到宋红果脸上那得逞嘲弄的笑,更是恨得锤地,“你诈我?”
宋红果都听到他咯吱咯吱咬牙的动静了,心情越发愉快,“是啊,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上当了,也对,你要是真的聪明,又怎么会给胡先勇当狗腿子、跟着他胡作非为呢?”
杨国华眼里布满阴鸷,事到如今,俩人之间也算撕破了脸,连隐瞒最大的秘密都被她诈出来了,也没啥不能说了,“宋红果,你也别得意,你以为你打了我俩一顿就是赢了?真是可笑之极,我告诉你,你不但没赢,相反,你捅大篓子了,你当胡先勇是那么好揍的?你揍一顿,他就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大错特错,他只会变本加厉的想把你弄到手折磨,你在他身上制造了多少伤,将来,他会加倍的还给你,那时候,你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红果淡淡的挑眉,“果然,你对他的手段很了解啊,他还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来,一并说出来,看我会不会被吓的去找他求饶……”
杨国华一副看穿她的冷笑,“别想再诈我,你死了那个心吧,别说胡先勇做的那些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是么?对他这么忠诚啊?”宋红果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借着口袋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根银针来。
银针很长,泛着诡异的光芒。
杨国华愣了下,接着便变脸了,“你,你想干什么?”
宋红果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银针,还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一下,“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看你受伤了给你治病啦?放心吧,我针灸的技术很厉害的……”
“不要!”杨国华下意识的抗拒着,他还瘫在地上,忍着浑身的酸痛不适,竭力往后缩着身子,声色俱厉的道,“宋红果,你别乱来!”
“这怎么能是乱来呢?我是真想给你治病啊,怎么?不信任我啊,跟胡先勇果然一丘之貉,怕我下黑手,把你搞残废了?”
“你,你……”
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笑颜如花,嘴里却说着再狠辣不过的话,杨国华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瘆人,后脊梁骨寒意涔涔,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害怕,比面对胡先勇发火还紧张不安。
“说啊,到底用不用我给你治病?”
杨国华盯着那银针,脱口而出,“你那是想给我治病吗?你是想刑讯逼供吧,或是趁机要我的命……”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四下看了眼,想着自救的可能性有多大,结果发现,这里实在太偏僻了,压根没人经过,除非他大声呼救。
可若是那样,等人来了,他怎么解释眼下的一切?
他可不敢赌,他能狡辩的过宋红果,万一她反咬他一口,给他扣个啥帽子,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而且,还有种可能,即便他呼救了,等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用银针刺了他,那他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想清楚了,也更绝望了。
这时,宋红果才缓缓道,“我怎么会要你的命呢?你还罪不至死,我顶多就是刺你几针,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什、什么教训?”
“我很人性化的,给你俩选择,终身不举或是不良于行,你选哪个?放心,不管你选哪个,我都能保证,不会让你觉得疼。”
闻言,杨国华气的差点没撅过去,都他娘的终身不举和变成瘸子了,疼不疼的还重要吗?只会痛苦的想去死。
“宋、红、果!你敢!你就不怕我去揭发你?用这种手段害人,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不怕啊,你只管去告我,反正,你没证据。”宋红果见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噗嗤乐了,“你还真是挺傻的,我既然敢下手,自然是有全身而退的本事,难不成我还会为了收拾你这么一个小虾米就把自己搭进去?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她嘴上是抹了鹤顶红吧?
杨国华气的眼前都开始发黑了,比胡先勇羞辱他时还要感到难堪愤恨,却又无法漠视她的威胁,因为他知道,她很大可能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吓唬他。
之前,他想办法去看了王二妮一次,从她嘴里得知,她之所以突然瘫痪,不是被啥有毒虫子给咬的,而是宋红果害的,可偏偏去县里、市里查了一遍,什么问题都没发现,骨骼、神经,包括血液里,都显示正常,可她就是站不起来。
医生都怀疑她是心理上出了毛病。
那会儿他也有那么一点疑虑,毕竟得相信医学和证据,检查的结果没问题,又不可能是神神鬼鬼的,那就只能是心理疾病。
但王二妮一口咬定是宋红果给她下了毒药,一种依着目前的医学手段还无法检测出来的毒药,那就可怕了。
可当时,他其实心里并不咋相信的。
直到此时此刻……
“宋,宋红果,你到底想咋样?”他妥协了,一脸的颓败懊悔,“我刚才能说的都说了,你再逼我也没用,我虽然跟在胡先勇身边,但对他的事儿,知道的真不多,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我抓到把柄?”
只要肯张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