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这几天很忙,医院里病人忽然增多,相应的手术也多了不少,还有几例比较复杂的,应对下来,即便是她,也累的够呛,精神更是一直紧绷着,唯恐术中出现什么意外,便是下了台,她也不敢放松,实在是眼下条件简陋,缺的东西太多,处理起病人来处处捉襟见肘,商城里的药品又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只能干着急、赌运气。
所幸,那几个病人都有惊无险的熬过了危险期,旁人是激动欢呼,她却没多少高兴,只觉得终于能松口气。
同时,她在医院的名气也更大了,甚至,有人拿她的手术水平跟外科的赵主任相比,还传到了市里去,张院长特意找她谈话,问她想不想去市医院待一段时间。
依着她如今的能力,自然不是进修,算是外派交流、互相学习。
这也是对她的一种赏识抬举了,不过,她给委婉拒绝了,倒也没把话说死,只说眼下带着俩孩子实在不方便,等以后再找机会。
在医院里忙,回去后也不清闲,赵保庆已经跟村里人说了她今后会帮着看病的事儿,药品到位后,这些天经常有人上门找她,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常见病,麻烦倒也不麻烦,给药收钱就是,但多多少少的会占用她的时间和精力。
于是,这两头忙起来,她是什么也顾不上,连胡先勇的事儿都没心思多问,更甭说是村里的事儿了。
所以,下班走到山脚下,看到王二妮时,听她大声质问“是不是你干的?”,她一下子懵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二妮拄着根拐杖,恶狠狠的看着她,活像在看仇人一般,“你少装傻,宋红果,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我还想着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呵,谁知道,你偏要赶尽杀绝才行,都是老乡,你非得这么逼我吗?”
宋红果越听越糊涂,她不是装傻,她是真搞不懂眼下是个啥状况,“你吃错药了?吃错药就去医院洗胃,少来我这儿发疯。”
说完,就要走。
王二妮举着拐杖拦下,嘲弄道,“怎么?心虚了,害怕了?敢做不敢当啊,这里又没旁人,你至于这么虚伪吗?”
宋红果拧起眉头,烦躁的道,“你有事就明说,我没空陪你在这里打哑谜。”
王二妮冷笑起来,“呵呵,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前世混娱乐圈吧?就冲你这演技,国内外大奖都拿遍了吧?”
她说的话越来越露骨,宋红果冷冷的盯着她,沉默不语。
见状,王二妮心里莫名慌了下,“你、你想干什么?”
她下意识的想动,却忘了腿上的不便,脚一歪,差点跌倒,好在有拐杖,狼狈的撑住了,可膝盖那儿瞬间跟针扎一样的疼起来。
宋红果的视线落在了她腿上。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王二妮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真是心狠手辣,一点小小的口角,你就要断了我两条腿……”
宋红果打断她,“你找二流子来毁我名声,这叫小小的口角?搁在眼下这环境,这跟逼一个女人去死有什么区别?所以,要说心狠手辣,还得是你,我是自愧不如的。”
王二妮却并不觉得自己狠,“名声那都是虚的,你在意,才有用,不在意的话,压根伤不到你分毫,可我的腿不一样,瘫在床上,一辈子站不起来,那才是逼我去死。”
宋红果不咸不淡的道,“你这不站起来了吗?”
王二妮脱口而出,“我要是没灵泉水,我特么早就废了……”
宋红果没接话,只是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王二妮懊悔不迭,此刻却也想不到补救的办法,只得生硬的转了话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多好,你为什么偏要跟我作对呢?”
宋红果不耐的道,“我到底怎么跟你作对了?说清楚。”
见她似乎真不清楚,王二妮试探着问,“不是你怂恿孟志国那无赖三天两头的往我家院子里扔东西?”
宋红果嗤道,“我没那么无聊,更没那么幼稚。”
真要想对付王家,扔东西管什么用?
王二妮半信半疑,“难道是他自己的意思?”
宋红果冷笑道,“你让他替你背了黑锅,但凡有点脾气的,也不能咽下那口气,你现在不出门,他找不到机会跟你当面算账,只能给你家里添点堵出出气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王二妮信了她这番说辞,接着又问,“那是不是你找人故意到女方家里挑拨离间、破坏我大堂哥的婚事?”
宋红果无语的道,“我压根都不知道你大堂哥有婚事。”
见她不像是撒谎,王二妮拧着眉头,又问道,“真不是你干的?可整个红柿大队,也就只有你有这个动机。”
“不是我。”
“那是你套他麻袋吗?”
“也不是。”
王二妮忽然快速的问,“那我的腿肯定是你干的吧?”
宋红果勾起唇角,跟她玩套路呢?“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就拿出来,是去举报我还是告我,都随你便。”
王二妮瞪着她,“你前世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