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在嘴上逗弄儿子,心里却认真思索起来,有什么东西能代替猪草,可以喂养猪快速的长膘增肥。
瞥见前院的小池塘时,突然福至心灵。
怎么把水葫芦给忘了呢?
系统出声提醒,“水葫芦属于外来侵略物种,以后会泛滥成灾,造成河道拥堵,有关部门不得不出手干预,最后将它清除了,当时可耗费了不小的代价呢。”
宋红果既然想起水葫芦,自是听说过这些事儿,水葫芦一度成为祸患,可它当初被引进,也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正是眼下这种时候。
水葫芦的出现,大大缓解了饲料的压力,因为其繁殖速度快,还不占用土地,在南方,是很理想的家畜喂养饲料。
在北方反倒是没有普及开。
“特殊时期,行特殊之事。”宋红果并不多担心,“先过了眼下的难关,才能图将来,再说,这些都是可以人为控制的,北方水少,就是想泛滥都没那个条件和机会。”
闻言,系统没再拦着。
宋红果从商城里买了些水葫芦,趁着俩小家伙不注意,扔进了池塘里,池塘里如今挺立的水生植物不少,芦苇、香蒲,还有荷花,水面上还飘着些睡莲,几株水葫芦混在其间,一点不起眼,不过不加以干预的话,用不了多久,这里就是水葫芦的天下了。
吃过早饭,宋红果领着俩孩子上山。
沿着水溪走了一段路,进了黄花谷里后,气温明显变得凉爽起来,两边峭立的山坡上,各种植被也见了点绿色,只是想找到能入口的野菜,就不可能了,村里的孩子搜寻范围早就扩大到这边,薅的地皮异常干净。
溪水依旧清澈,不过没了鱼,上回捞鱼的战况持续了好些天,家家户户都有不小的收获,晒成鱼干,也能糊弄些时候。
“没鱼了呢。”凌远的小脸上不掩遗憾,出门时,他把鱼网子都带上了,还想着能不能捡个漏,昨天的烤鱼完全吃不够。
凌志也一直盯着水溪里看,比弟弟还失落。
宋红果见状,便宽慰道,“兴许山里的水塘里有呢。”
没有,她也得往里扔几条,给孩子过过瘾呀。
凌远闻言,眼底亮起期待的光芒,“真的?”
宋红果自是点头。
凌志却质疑的问道,“山里会有水塘吗?”
宋红果解释道,“咱们这边山上有石矿,石头开采出去后,留下很多大小不一的水洼,下雨的时候蓄上水,长此以往,就成了水塘,也有些天然的低洼处,水流汇集,成了水潭,村里人不常去,应该会有鱼。”
凌志的脸上终于也燃起希望来。
不过,在他这里,上山可不只是为了捞鱼,还有更重要的活动,挖山药,以及找野菜、拾柴禾,若是再能打到野鸡野兔,那就更完美了。
可宋红果的初衷却是游山玩水、吃吃喝喝……
于是,俩人一个不停的干,一个不停的劝。
“小志啊,捡这么多柴禾干什么啊?一路上拖着多累呀,先扔了吧,你要是舍不得,咱们回去时再拎上。”
“要是被旁人捡了去呢?算了,你不用管了,又不重。”
“那野菜就不用挖了吧?咱家真不缺这个,自留地就有呀,再说后院里的菜都长起来了,光吃那些也够啦。”
“可以晒干了留着冬天吃,或者喂给鸡和大鹅吃,总不会浪费的。”
“山药是真不用寻摸了,之前村里人不知道来挖了多少遍了,哪还有剩下的啊?”
“试试呗,万一碰上了呢。”
就是停下休息的时候,凌志的眼睛都不歇着,手里拿着根棍子,在草丛里划拉着,想看看有没有藏着的兔子。
宋红果,“……”
儿子这么勤快能干,衬托的她都有几分好逸恶劳、贪图享受了。
最后,实在不忍他们失望,她只得让系统帮忙寻摸山药,好在,漏网之鱼还是有的,忙活半天,总算挖到了几根。
累出满头大汗,不过听着兄弟俩惊喜的呼声,再筋疲力尽也都值了。
接下来,她又从商城里买了些兔子,故意在半道上放出来,让俩孩子看见,兴奋的一路穷追猛打,玩的不亦乐乎。
在她帮着围堵下,抓了两只,喜的凌志都咯咯的笑出声来,没了少年老成的稳重,总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了。
临近中午,宋红果终于找了一处适合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周围长了几棵高大的黄栌,树形优美,树干粗壮,看着就有年头了,树木合抱之处,地势平坦,大约二十来个平方,只爬俯着些石头,正好方便坐。
最妙的是,站在边缘处的巨石上,能俯瞰山下美景,不远处,还有条溪流自高出落下,在拐角处形成个小水潭,取用水也省劲儿。
宋红果用石头堆砌出简易的灶,指挥着俩小家伙在附近捡些柴禾,她则拎着铝壶去打水,同时,放了些鱼在水潭里,然后,才装作惊喜的招呼兄弟俩来捞鱼。
系统揶揄道,“你为了哄孩子,也是够拼的,一路上给自己加了多少戏啦,你是不是忘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