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说来说去,就是坚持认为自己的课讲的没毛病,也很受欢迎,压根不信那些女工抵制她,肯定是宋红果耍了啥手段,鼓动了某些不明真相的人打压她。
张院长不能为她做主,她无奈之下才报到厂委,并不是有意要搞大事情,她就是想求个公道。
宋红果听完,冷笑道,“公道是吧?行,既然你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非要连最后那点体面也撕下来,那我就成全,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刘静闻言,心里募然慌起来,尤其是对上宋红果胸有成竹的眼神,更是有种莫名的不安。
难道,难道她的处境还会更糟糕?
她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宋红果转头对着钟厂长道,“刘医生想要公道,那不如就让我俩比一下好了,届时,到底谁的课更胜一筹,更得女同志支持,自能见分晓,还有秦主任和张院长有没有偏心,也能一目了然,您觉得如何?”
钟厂长略有几分犹豫,“有这个必要吗?”
宋红果无奈道,“我也不想,可刘医生显然不能直面现实,坚持我耍了手段打压她,我总不能背这个黑锅吧?”
这时,张院长意有所指得道,“其实,之前,宋医生也让妇产科的韩医生跟齐医生去上过课,只是她们觉得自己上课的反响不太理想,怕影响宣传效果,所以主动放弃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宋医生压根没有吃独食的想法,更不介意有其他人抢她的风头!”
“她手把手的教同事做手术,有什么好的经验也从不吝啬分享,王主任和许主任不知道夸了她多少回,她连看家的本事都不藏着掖着,还能在上课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刘医生和辞职离开的江晓丽最开始来找我,提出想要上课时,我其实是不赞成的,首先,这件事是宋医生提出发起的,她本就能胜任,完全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其二,刘医生和江晓丽也不是妇科医生,就是帮忙都名不正言不顺,可她们言辞恳切,我实在不好拒绝,就叫了宋医生去,问她的意见……”
“宋医生听我说完,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从头到尾没有生气,也不勉强,非常坦荡大度,说实话,我当时都非常敬佩宋医生这份胸襟开阔,换我,有人跳出来摘桃子,怕是也要有几分不悦和抗拒的。”
刘静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蹭的站起来,白着脸辩驳,“我不是想摘桃子,我只是也想为医院,为厂里的女工尽一份心!”
张院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真的只是纯粹的、无私的、为厂里的女同志身体健康着想?”
刘静斩钉截铁,“是!”
张院长没说话,但表情不言而喻,他不信。
其他人也都不是单纯的小年轻,啥人没见过啊,刘静那点小心思,遮掩的再好,包装的再漂亮,他们也能看出其本质来。
其实,别说是刘静了,就是对宋红果,他们都是抱着几分怀疑的,不过是她为人处事都太低调,没有实锤罢了。
刘静被众人不信的眼神给刺激的气血翻滚,“难道就只允许她宋红果大公无私,为厂文物民的贡献,别人干点好事就是图名逐利、别有居心?”
钟厂长清了下嗓子,四两拨千斤的道,“这话就又些偏颇了,不过,咱们现在不讨论这个,说正题,宋医生刚才说比一比,是打算怎么个比法?”
宋红果道,“很简单,刘医生不是怀疑我撺掇了人来排挤她么,那就搞一次公开投票好了,全厂三千多女职工,我总不能都拉拢了吧?”
钟厂长沉吟道,“你是说,让那三千多女同志给你俩上课投票,表决谁的课更有意思?”
宋红果点点头,“嗯,很多人虽然还没去上过课,但一定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过,心里也有自己的判断,谁的课更有趣更受欢迎,用投票出来的数字说话!”
“这样确实是公平了,还有吗?”钟厂长很感兴趣的问。
宋红果道,“还可以请您和其他厂委的领导,亲自看一下我跟刘医生编写的教案,由你们来评判孰高孰低。”
顿了下,她又补上你,“要是刘医生不放心,工会,妇联,甚至其他岗位的领导都可以参与进来,大家看完后举手表决,总不能厂里这么多领导都偏向我一个人吧?”
邱信志这时意味莫名的道,“宋医生看起来很有信心啊!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好……”
宋红果闻言,玩笑般的我调侃,“我们科许主任常念叨我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谦虚,没想到邱厂长倒是觉得我还不够谦虚,说的我都要迷糊了,我到底是谦虚还是不谦虚呢?”
邱信志听到许向红的名字,眼神闪了闪,也玩笑般的回敬道,“你们许主任倒是爱护小辈。”
“邱厂长不爱护小辈吗?”宋红果问的一脸无辜。
邱信志却听出旁的深意来,“那自然是也爱护的,但也得分是啥事儿,总不能是非不分,一味的偏袒,那就不是爱护,是捧杀了。”
宋红果一脸受教的表情,“难怪您能让邱秀玉同志公开跟我道歉呢,这样的爱护,属实让人敬佩。”
邱信志,“……”
这个宋红果是真的一点不怕他啊,攀上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