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伟离开时,显见的被她说动了,走到门口,却又不甘心的转过头来问她,“你就不担心,我来找你这一遭,会惹来闲话?”
宋红果冷笑道,“你可以试试,要是我听到外面有半点风言风语,我就告你打着帮旁人问诊的旗号耍流氓。”
陈国伟瞪大眼,“你,你……”
宋红果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觉得我不敢,还是我没证据就能由着你胡说八道?你要不要试试,嗯?我说你耍流氓,不需要任何证据,看看厂里的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俩人在厂里的名声,高低立现,压根没有半点悬念。
陈国伟脸都白了,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怕了,果然她不好惹,能把那么多人搞到待不下去,怎么可能是个好欺负的?
他真是昏了头了,被王二妮三言两语的一激,就迫不及待的跑来,差点就把自己给搭进去,或许,这就是王二妮的目的?
越想的多,头上的冷汗就流的越猛,他僵硬的挤出一句,“宋医生,对不起,刚才那些话,你就当我是放屁,大人不记小人过,我……”
宋红果不耐的摆手打断,“你走吧,以后别再来给我添麻烦,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谢……”
陈国伟出了门,摸了摸额头,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门诊,直到进了文工团,心里的惶恐不安才才渐渐压了下去。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被欺骗耍弄的恼怒。
这些年,他在女人堆里向来无往不利,都是他逗着她们玩儿,啥时候成为女人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了?
还是用这么阴损狠辣的手段,真要是如宋红果所说,他被戴上耍流氓的帽子,这辈子别说前程,小命都没了。
“王、二、妮!”他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以前有多得意能拿下这朵娇艳的花,现在就有多恨。
不过,等他找到王二妮时,脸上却不见半分恨意,连生气都没有。
王二妮跟冯秋萍正在练舞房里说话,见到他,掩下不耐,扬着笑脸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出去了吗?”
陈国伟平静的看着她,“有事就回来了。”
王二妮随口问,“啥事儿?”
陈国伟看了冯秋萍一眼,“咱俩出去说吧。”
王二妮却不想单独跟他在一起,便佯装不悦的嗔道,“就在这里说呗,秋萍又不是外人,真有事儿,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陈国伟扯了扯嘴角,双手插兜,恢复了几分以前的吊儿郎当,“谈咋俩的婚事,你觉得让旁人出主意合适?”
闻言,王二妮的脸色瞬间变了。
见状,陈国伟的心骤然沉了下去,面上却带着流里流气的笑意问,“在这里说,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
王二妮挤出一抹笑,“咱们出去说吧,别再影响秋萍练舞。”
话落,挽着他胳膊,就急慌慌的往外走。
冯秋萍见状,不由眼神闪了闪,陈国伟不对劲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来找王二妮兴师问罪了,至于他说的婚事,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但王二妮那个蠢货显然没意识到,还真以为是逼婚呢,搞不好,就要栽跟头。
“系统,你说我管不管?”
19号意兴阑珊的道,“随你。”
冯秋萍试探着道,“我也不想管她的闲事儿,可又想着我们到底是老乡,如今又是同事,总不好见死不救,再说,她现在对我们也还有用处,倒是不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废了……”
19号冷笑道,“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去救好了,左右不过是个蠢货,你既然还想拿她当抢使唤,搭把手也没什么,但是,不要让她给连累了。”
冯秋萍下意识的道,“她能有什么本事连累到我?我就算帮她,也不会舍得把自己搭进去,肯定会收好尾巴……”
19号讥诮的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便是你这种人。”
冯秋萍闻言,顿时难堪的像被扇了一巴掌,涨红着脸解释道,“我,我也只是想能为你多做些事情,你何必……”
19号打断,“别说话的这么好听,你是为我吗?你是为你自己,你贪图用王二妮来挡枪,还惦记着她手里的灵泉水罢了。”
冯秋萍哑然无语。
而王二妮此刻,正被陈国伟拽着进了他的单身宿舍,十几平的空间里,被床、橱子、桌子等家具挤的满满当当,几乎没下脚的地方,而且里面的味道也不好闻,她一进去,就皱起眉头,不悦的挥手扇了扇,“你咋也不收拾收拾啊?”
陈国伟关上门,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似笑非笑的道,“这不是等着你来收拾吗?老爷们哪有干家务的?那不都是女人的活儿?”
王二妮双手抵在他胸前,假意嗔道,“你舍得让我这双芊芊玉手去干粗活儿?”
陈国伟搂着她的大手紧了紧,“是挺舍不得的,但等到结了婚,咱俩总不能还这么邋遢的过日子吧?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不是受不了嘛,不然,咱们结了婚搬去我爸妈家住?”
王二妮见他三两句话不离结婚,隐隐有些烦了,不轻不重的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