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果然如此。
吃完西瓜,凌志把瓜皮收了去喂猪,瓜种让赵振华留下了,他想明年也在地头上种几颗解解馋,赵保庆也没反对。
赵玉莲擦了擦嘴,说明来意。
原来是赵振生的婚事出了岔子,他跟堰桥生产队的姚家姑娘姚冬梅经人介绍,两方相看过后,彼此都挺满意,媒人在中间说和,连结婚要多少彩礼都谈定了,就等着男方这头去算日子、等秋收不忙娶媳妇儿过门了,谁想,姚家那边最近忽然让人递了话来,希望赵振生能有个城里工作,这样等结婚后,就不用在村里种地了。
至于姚家为啥突然起了这种心思,还多少跟宋红果有关系,她之前帮许家树安排工作的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到姚家人耳朵里去了,他们一打听,她和赵玉莲的关系,就坐不住了,既然连外人都能帮着安排工作,自家亲戚不是更责无旁贷?
这才提了要求,态度还略有些强硬,存了几分拿捏的意思。
谁叫,赵振生对姚冬梅很满意呢,就是赵玉莲一开始对这个准儿媳妇儿也挑不出啥毛病来,长得一脸福气相,骨架子大,一看就跟能干,说话也大方利索,家里又没啥拖累,这样的儿媳妇可遇而不可求。
可谁能想到,冷不丁的来这么一招,直接让赵玉莲炸了,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就喊着赵保庆来她家了。
宋红果一开始听的有点懵,听完后,就不知道说啥好了,只得先道歉,“二姨,这事怨我,我也么想到那事儿能传到姚家去……”
赵玉莲摆手打断,“和你没关系,怨谁也怨不到你头上去,我来找你,也没旁的意思,一来,就是让这小王八犊子彻底死心,少打你的主意,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能让他娶那么个搅家精进门……”
“娘!”赵振声哀求的喊了声。
“闭嘴!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做主,没出息的东西!咱是娶不上媳妇儿了,非得让姚家拿捏住?”赵玉莲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能让一个儿媳妇爬到我头顶上去!”
赵振声沮丧的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赵玉莲继续对宋红果道,“二来,我也是怕不跟你当面说清楚,万一外头传出啥闲话,进了你耳朵,让你再误会了。”
宋红果尴尬的笑笑,“二姨是什么脾性,我还能不了解吗?误会是不会误会的,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二表哥,不然,我就想想办法……”
赵玉莲语气强硬的截过话去,“不行,先不说安排个工作要费多少力气、搭多少人情,就是依你的本事,这事儿很轻松简单,我都不同意!这就不是工作的事儿,这是姚家门风的问题,明明之前,俩家谈的好好的,结婚一应条件都敲定了,哪有临时变卦的?不安排工作,这婚就不结了?他们姚家的闺女既然这么金贵,早干啥去了?直接去城里找个工人享福多好,干啥还同意咱赵家的媒人上门提亲?要结婚了,再加条件,哼,当我是张春兰?”
张春兰就是崔婶子,崔永喜的娘,平素非常能干精明的一个人,当初也不是看不出胡家那门亲事不妥,奈何拧不过儿子,到底妥协了,但妥协的结果,却叫崔家人悔青了肠子,结婚当天更是变成个笑话。
据说这婚后半个月,崔家也不太消停,如今村里,但凡家里有儿子的,当娘的,就常常拿崔婶子来自省,绝不步她的后尘。
宋红果问,“那二姨,您是打算一口回绝了?”
赵玉莲想也不想的道,“对,我明天就让媒人去姚家传话,安排工作这事儿没门,至于婚事,他们还想结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结,别再整幺蛾子,要是不想结,那就拉倒,一拍两散,以后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宋红果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不知道该不该劝,转头去看赵保庆,“大舅,您的意思呢?这事儿,这么处理合适不?”
赵保庆沉吟道,“按说,就该这么办,振生条件又不差,也不是娶不上媳妇儿,没道理非得迁就他们姚家的闺女,就算姚家这门亲再好,临时变卦,也让人不喜,谁知道以后他们还会不会一再添加条件?就跟胡家似的,结婚当天,突然要下轿钱,还有改口费,弄得崔家这边很被动不说,还非常没脸,谁看了不糟心?”
宋红果只听着,没说话,知道他定还有下文。
“不过,我让人打听过,这姚家的闺女品性没毛病,人也确实利索能干,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四邻八舍就没有不夸的,这种儿媳妇可不好找,娶进门来就能掌半个家,错过了倒是有些可惜……”
赵玉莲打断,“我没说她不好,可她再好,家里提这种要求,那也不能要,结亲是结两家只好,又不是只看她一个。”
赵保庆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哪有事事都如意的?你看我给老二娶得,当时我跟你嫂子,就是图黄家门风好,黄家那几个小子勤快能干,黄家的闺女还能差了?结果呢?哼,也着实太能干了点……”
黄娟是个啥人,在坐的都清楚,赵玉莲烦躁的道,“那是例外,总不能我家错过了她姚冬梅,后头就没个好的了?”
赵保庆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