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仨只拎着个背篓下山了,百十斤的麻袋藏在了茂盛的草窝里,做好了遮掩,倒也不怕被人惦记了去。
下山的速度就快了,回到家,也才三点多,凌志去找了乔永辉来,宋红果简单一说,他就应了,毫不犹豫。
宋红果提醒,“这事儿,最好不要叫旁人知道……”
虽然核桃也算不上啥稀罕东西,但就怕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一句挖集体墙角,他们可就说不清了。
乔永辉语气复杂的道,“我明白。”说完,又补了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也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核桃不是粮食,可能滋补身子,也是好东西。
宋红果笑道,“是我请你帮忙,怎么道谢的反倒是你?顶多,是咱们双赢而已,你太客套了,我都不好意再麻烦你了,既然你没意见,那咱们这就走?”
“好……”
再次上山,俩孩子自是不用再跟着了,体力也不允许,便是宋红果也是偷着喝了点灵泉水,才能勉强跟上乔永辉的节奏。
七拐八绕,到了地方时,宋红果气喘吁吁的坐到石头上,锤着两条腿,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要不是非要她带路,打死她都不想再跑这一趟。
这次是累大劲儿了。
乔永辉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精力旺盛的把所有的核桃都打了,他也带了麻袋上山,全都装满后,约莫得有五六百斤,够吃很久的了。
他心里感激,奈何嘴拙,对着宋红果说不来那些煽情的话,只迟疑着问她,“你还能走吗?要不,就再歇一会儿?”
宋红果看了眼手表,苦笑着站起来道,“不歇了,走吧。”
再歇,天就太晚了。
乔永辉不放心的又问了遍,“真的能走?”
休息了一阵,多少好受了些,宋红果咬牙站起来,“能,你在前头,我慢点跟着。”
乔永辉见状,便不再说啥,扛起她的那个麻袋,手里还拎着一筐子,健步如飞的走在了前头。
宋红果,“……”
人和人之间的体力差距,就这么大吗?
她跟在后面,那真是全凭一口气在硬撑着,其间还又偷喝了点灵泉水补充体力,不然真得累瘫在山里头。
这次打核桃,玩的代价可大了。
系统只能嘴上同情她,却也帮不上忙。
回到家时,已经快六点了,宋红果进门就瘫在了躺椅里,兄弟俩一个端水,一个捶腿,都有眼力见的很。
乔永辉放下麻袋,转身就走。
宋红果喊住他,“你也不用急,那地方偏僻,村里人都不知道,你明天再去背回来也是一样的。”
乔永辉“嗯”了声,至于听不听的,就不知道了。
他离开后,凌志道,“刚才,姚家那边来人,去姨姥娘家闹了……”
宋红果诧异的问,“姚家?是之前跟你二表舅定亲的那个姚家?他们来闹什么,不想退亲?”
凌志点了下头,“姚家来了好几个人呢,有唱红脸的,也有唱白脸的,折腾的动静不小,大半个村里的人都去看热闹了……”
“你姨姥娘怎么应对的?”
“姨姥娘态度很坚决,退亲就是退亲了,连之前给的定亲钱都不要,还有送给女方的布料子,也不收回,权当是补偿。”
闻言,宋红果拧起眉头来,“这边退让,姚家那边怕是不但不会领情,还会得寸进尺啊。”
凌志一脸佩服的看着她道,“您说对了,姨姥娘越是退让,姚家就越不愿意撒手,他们一口咬死他们家闺女,跟二表舅处的好,分开他们太心狠了,俩人以后谁都过的不幸福,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媒人也出来打圆场,说两家本来就没啥大矛盾,那些误会也早就说开了,连姚家那位儿媳妇,都撵回娘家去了,他们很满意二表舅这个女婿,喔,还说了会增添嫁妆……”
宋红果嗤笑道,“这是知道你二表舅进厂当了工人,才又想死乞白赖的攀上来,也不嫌自家闺女掉价。”
这样硬缠上来的婚姻,又能过的多好?
凌志道,“姨姥娘也是这么骂的,骂他们不要脸,说啥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么上赶着的媳妇儿,赵家不稀罕……”
后面还有很多难听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宋红果见他小脸涨红,也猜出来了,乡下骂架,总不免夹杂着些污言秽语,对孩子们来说,实在不宜听,但生在农村,这种事儿,又不能全避开。
她揉揉眉头,只能斟酌着提醒道,“以后去看热闹,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捂住耳朵,还有,不文明的语言,不准你们学。”
凌志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最后怎么解决的?”
“舅姥爷来了,也去请了姚家那边的大队长,俩家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姚家灰头土脸的走了,姨姥娘当着村里人的面,又重申了一遍,他们跟姚家的亲事退了,以后会给二表舅再找个好媳妇儿,这么看,应该是解决利索了。”
宋红果“嗯”了声,心里却在想,到底利不利索,还得看她那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