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红的话显然不是无的放矢,宋红果略一琢磨,便反应过来,看来举报信的事儿,许向红是知道的,并且,厂里私底下去调查冯秋萍应该也有结果了,她催促系统,“你可以去看戏了。”
系统早已迫不及待,闻言,忙不迭的去了。
它赶的正是时候,冯秋萍刚好被请到厂委去问话,不然,它都接近不了,吃不上现场这大瓜。
冯秋萍昨天已经来过厂委一次,是因为被那俩女人讹诈的事儿,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她丢脸归丢脸,却自诩没露出什么破绽,只要她咬死不承认,那谁也没办法把罪名扣到她头上去。
所以,昨天的事不了了之。
陈国伟再不甘又能如何?顶多放两句狠话,她压根不放在心上,一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她有的是办法对付。
就是在文工团被人看了热闹,她也不是很担心,丢的面子,她会加倍找补回来,那些嫉妒笑话她的人,永远只能被她踩在脚下,仰望膜拜她。
但她没想到,今天刚上班,就又被喊来了。
没完没了是吧?
坐在会议室里,冯秋萍心里烦躁,面上难免带出几分不耐,没忍住,先发制人的问,“钟厂长,昨天的事情,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呢?我才是受害者,那俩个女人,我压根不认识,她们红口白牙的诬陷讹诈我,陈国伟还无耻的跟着帮腔造谣,厂里不说为我澄清,倒是拿我当犯人一而再的审问,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钟厂长平静的看着她,并未出声。
工会的刘主任不悦的道,“注意你的态度,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无辜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怎么不自省,为什么那俩个人不去诬陷讹诈旁人,却冲着你去呢?她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缠着你不放?”
冯秋萍冷笑道,“自然是有人见不得我,报复我,才故意找那么俩女人来恶心我,毁我名声。”
刘主任淡淡的道,“喔,你是指陈国伟?他还要控告你算计他,可你们俩,谁都没有证据,只凭自己的猜测,厂里建议你们报案,让公安同志介入调查,你们又不愿意,现在跟我们掰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冯秋萍没好气的道,“是我想掰扯吗?不是你们又喊我来问话?”
刘主任拉下脸来,“谁跟你说我们叫你来,是为了昨天的事儿?”
冯秋萍愣了下,“不是昨天的事儿?那是什么?”
刘主任看了钟厂长一眼,肃然道,“是为了举报信的事儿,有人举报,你国庆节唱的那首歌是抄袭的旁人。”
闻言,冯秋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放在桌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这就是宋红果的报复?
她是不是疯了?
“系统,你之前不是提醒过我,我们几个不能互相揭露对方的穿越身份吗?也不能提未来的事情,她怎么可以用这事来攻击我?你们系统为什么不屏蔽?”
19号道,“她并没违反规则,她只说你抄袭,半点没提那首歌曲是来自后世,也没说你的身份。”
冯秋萍恼声道,“她这是打擦边球,钻空子。”
19号不满道,“现在是怨怼她的时候?赶紧想法子先把眼下应付过去吧?钟厂长可不好糊弄,他已经怀疑你了。”
冯秋萍抬眼,迎上钟厂长平静的注视,心脏不由一缩,下意识的道,“什么抄袭?这是诬陷!”
钟厂长淡淡的道,“这么说,你不承认?”
冯秋萍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切不能露出破绽,她越坦荡,才能越不叫人起疑,“是,我不认,那首歌曲就是我自己作词作曲,怎么可能是抄袭?举报的人是谁,她说我抄袭谁了?让她站出来,我跟她对峙!”
钟厂长这一刻,心里有了决定,哪怕让人调查了,他依然想着,或许会有误会,可现在,他无比确定,那封举报信不是诬陷,而是事实。
冯秋萍演技再高,喊得再斩钉截铁,做出一副坦荡无愧、毫不心虚的模样,但这般表现,越发显得她虚张声势,掩饰她的底气不足。
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这次没躲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也知道,想逼她承认,可能性并不大。
果不其然,接下来,不管他们如何施压,冯秋萍就是一口咬死,那首歌曲是她创作的,质疑她,那就摆出证据来,她也不怕跟举报的人对峙。
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像是笃定了举报之人拿她没办法,或是,没法站出来,钟厂长心里有了个猜测,难道举报的人身份不便露面?
所以冯秋萍才敢肆无忌惮的抄袭了对方的劳动成果、且不怕对方公开站出来揭穿她的无耻行为?
这么一想,倒是说得过去了。
可这也无疑,让他们的审问,进行不下去。
最后,只能暂时这样。
冯秋萍离开后,刘主任不甘心的道,“就没办法撬开她的嘴吗?明明她就是在撒谎,咱们调查了她的过去,冯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她会唱会跳,作词作曲更是没人教过她,她说是自学成才,可这才华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这世上,天才有几个?创作国庆节那首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