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飏没再说话,转头只看着阵法里的云非渺发呆。
这阵法设置得特别,云非渺一睁眼就能看清外面的场景,但外头的人却只能看到阵法的屏障,看不到里面的人。
不过谢飏有破障眼,云非渺在里头如何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觉得云非渺还是一如既往地出色,哪怕是第一次接触的功法也能很快学会。
而且云非渺的责任心一直都很强,为了守好秘境之心,居然敢直接施展自己刚学的功法。
要知道这种对灵力和魂力消耗都很大的功法可不是能轻易学的,最起码也要等到元婴期后再学。
金丹期施展这样的功法实在危险,灵力或魂力都有可能承接不上,很容易伤到自己。
轻则根基不稳,留下隐患。重则神魂受损,影响神智。
谢飏忍不住替他骄傲,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这回阿渺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那下回呢?
他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要常跟着阿渺才行。
至于主持阵法什么的,不是还有谢飔吗?
那家伙可是中洲谢家正统的嫡系子弟,总不能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吧?
谢飔确实觉得不行,他六哥这个诛邪阵布置得太过精妙,居然能够绞杀金丹期所有邪修。
要是换成他来布置,效果可没这么惊人。
以他现在的修为和阵法水平,布置出的诛邪阵大概只能杀死金丹后期及以下境界的邪修。
就连金丹后期的邪修,他都没把握能一次性将对方坑死。
不行不行,他还得多多学习。
不过也不能耽误了其他方面的练习。
于是谢飔打开了一个随身的传音小喇叭挂在自己耳朵上,让其给他播放阵法书上的内容。
而他则一边听着阵法知识,一边练习如何在雷威下流畅地挥完一套剑法,并多杀死几个邪修。
云非渺修整好的时候已经快入夜了,夜晚是邪气最容易大规模扩散的时分。
云非渺看看天色,二话没说,又飞了出去。
“天快黑了,诸位同道都先回去修整一下吧,这边暂时交给我练练手。”
修士的视力都很不错,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御剑悬在上空,眉目如画,肤白胜雪,墨发飞扬,飘逸如仙。
“那少年是谁?好生精致漂亮,就是有些眼生。”
“这你都不知道啊?他叫云非渺,是万剑宗三年前新收的亲传,就是那个天品变异水灵根。”
“我也听过,当时他跟幸不凡的那场小比可有名了,还特别逗,我之前将留影翻出来看了好几遍。”
“怪不得,他看起来与云非隐云非澈他们都有几分相似。”
“何止是相貌相似?能力也相似啊!你们还不知道吧?之前谢师兄用来压制邪修的那些雷力符,可全是云非渺画的。”
“这么厉害?不会是云非隐给的吧?”
“不是不是,据知情人士爆料,那些符全是云非隐渡雷劫时,云非渺躲在下面画的,当时的场面那叫一个惊险刺激。”
“何止啊,听说他三天之内就画了上万张雷力符呢,给当时在场的同道都送了不少,符阵宗的弟子们说起他来都多有夸赞。”
“啧啧啧,云家的天才都这般妖孽吗?生得好看就算了,连天赋都这样惊人,进了七大宗的四人全是亲传弟子。”
“算了算了,人比人气死人,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云非渺都这样说了,应当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