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门去,不忍多看一眼身后宛如仙子般的绫若晴。
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也期望太多。
但他身上的责任和使命让他不得不离开。
走出府门,林典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身体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
林典的步履在皇宫的石板路上重重地落下,每一步都像是载着他复杂的情感和沉思。
他穿过皇城的一道道金光闪烁的门户。
"绫若晴啊,绫若晴...
"
他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想到她昨日坐在家里发呆的模样,便不由得叹气。
面对如此漫长的人生,怎能就这样浑浑噩噩,毫无目的呢?
林典在太医府的书房里静静坐下,心绪如同乱麻般复杂。
他凝视着桌前的卷轴与毛笔,每一个字迹都仿佛在敲打着他的心弦。
"纺织...
"
林典轻声自语,声音里掺杂着一丝犹豫和决断。
纺织不仅仅是一门技艺,更是一种传承,能让她有所依托的生活技能。
终于,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犹豫和软弱都吸出体外。
他拿起毛笔,蘸上墨水,开始在羊皮卷上书写。
他的笔触稳重而有力,每一笔都如同他手术时精准的刀法,毫不容错。
描述了桑树的种植、蚕的饲养,到丝的缫取和纺织。
不仅仅是技术,更有他对于这门技术的理解和心得。
这并不是一本普通的手册,而是一部充满智慧和情感的著作。
他想,如果绫若晴能够学会这门技艺,也许,她将能在这个时代中,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安稳。
书写到最后,他在卷末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典。
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绫若晴温柔的笑声,看到了她那含羞带笑的面庞,他知道,他给了她一个选择,也给了自己一个期待。
林典的手指刚触到那份充满爱意和智慧的羊皮卷,准备将其藏入案底的暗层之中,突然,门外一声高亢而紧张的喊声划破了这个宁静的时刻。
“陈贵人驾到!”
心头猛地一震,林典面色骤变,手上的动作一慌,羊皮卷失手掉进了旁边的墨水瓶。那瓶墨水瞬间染黑了他心血结晶般的文字,但林典此刻已无暇去心疼这意外的损失。
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在一瞬间从书房的深沉中抽身而出,长袍飘飘,步伐匆匆但不失庄重地走到前院的空地上。
太监、侍女、侍卫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戒备,他们纷纷侧身退避,为陈贵人的座驾让出一条道路。
林典平复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朝着那慢慢驶来的华贵轿子缓缓地下拜,脸上挂着丝毫不露的微笑,但目光却是深不可测。
“参见贵人娘娘。”
他的声音恭敬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地挑选
随着华丽的轿帘缓缓掀起,陈贵人娘娘的脸庞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她的眼神扫过这一片人群,最终落在了林典身上。
在这一刹那,林典仿佛感觉到了时间的停滞,心里五味杂陈,但面上仍然是一片沉静。
陈贵人轻轻一挥手,示意林典起身。
"林总管,不必多礼。
"
林典恭敬地站起身来,面容依旧淡然,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感情。
"林总管,昨日之事,本宫谢过了。
"
陈贵人微微一笑,声音柔和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群太监和婢女便抬着一车的礼品走了进来,放在了林典的面前。
金银财宝,美食佳肴,珍奇药材,琳琅满目,繁华至极。
周围的太监和侍女的面色更是一时之间变得愈发紧张,仿佛在这看似宁静的空气中,都能嗅到一丝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娘娘过誉了,昨日之事,无非是医者的职责而已。
"
林典谦逊地回答,心头却暗自琢磨。
这些礼品看似是谢意,实则也是一种试探和暗示,旨在看清他的立场和底线。
陈贵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
"太医不必过于谦逊,昨日之事,若非你,恐怕本宫今日已经去见阎王了。
"
林典微微一笑。
"娘娘言重了,太医府本就是为了救人的,昨日之事只是手到病除罢了。
"
陈贵人却摇了摇头。
"你我都明白,那毒非同小可,普通太医怕是束手无策。本宫真的非常感谢你。
"
她的眼神里含着深深的诚意和几分复杂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刹那,两人的心有了那么一点默契。
林典心头微动,却仍旧面不改色。
"娘娘太过看重在下了,但凡医者,都应当尽心尽力,救死扶伤。
"
陈贵人微微一笑,这一笑却如同初升的太阳般温暖了整个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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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你若是愿意,本宫希望你能考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