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身上那件暗金色的铠甲在夕阳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表面上是副官,其实他是女帝亲自派来的,负责保护林典的安全。
“将军,我们要去哪里?”李尧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林典没有直接回答,他拿起沙盘上的一面红旗,缓缓地插在了蜀郡的位置。
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坚决,“直取蜀郡。”
李尧微微吸了口气,蜀郡的地理位置重要,占据它就等于切断了敌军的补给线。但那也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压力。
“将军,你确定?”他眸中的焦虑更甚了,“那里的防线坚固,冲过去恐怕会有巨大损失。”
林典缓缓转过头,与他的目光对上,他的眼中似乎有着无边的星河,旋转着,道:“我知道,但我们不能一直退守。有时候,要以攻为守。蜀郡,是我们的最佳选择。”
李尧咬了咬唇,眼中的紧张逐渐化为坚定,“那就依将军所说,属下为您保驾护航。”
宰相在前线的指挥席上,金色的甲胄映射出逆光,仿佛令他看上去如同一尊战神。
胜利,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成功,更是对他战略眼光的肯定。
巴郡的周围,尘埃飞扬,一支支兵团如同风中的狼群,迅速而坚决地向城墙发起冲击。
然而,宰相并没有注意到,远处山岗上的丛林之中,隐藏着两三万山岳军,他们悄无声息地展开了包围。
当山岳军的战鼓声传来,整个战场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宰相的眼神瞬间紧锁,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闭上了眼,像是在回想什么,然后缓缓道:“没想到真如林典所说,他们会选择在此设伏,是我疏忽了。”
巴郡城下,山岳军与宰相的大军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城墙上,箭雨如雨,攻城器械不断轰鸣。
山岳军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鬼魅,他们的出现,打乱了宰相的计划,让整个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时间过去了一刻又一刻,太阳逐渐移向西边。
城墙上,宰相的军旗被射中,缓缓倒下。
宰相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不甘,但他仍然坚定地说:“我们不能退,继续攻城!”
然而,巴郡城似乎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要塞。
尽管宰相的军队死死抵挡,但山岳军依然像是海浪一般,汹涌而来。
深夜,当最后一波进攻被击退,宰相坐在指挥席上,面无表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他终于明白,他中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回想起刚刚的战况,他深知自己被巧妙地引入了一个死胡同,那城池坚如磐石,眼前的伏兵犹如暗夜中的鬼魅。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是我太过自负,以为只要一再冲锋,这座城池就会是我的囊中之物。”宰相苦笑,这种感觉,仿佛是棋盘上,被对手一步步引入陷阱,直到绝路。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名亲信走上前,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宰相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看透了夜色,透出一丝的遗憾和冷静:“他们可真会演戏啊,故意装出快要沦陷的惨状,引我们继续进攻,最后再对我们伏击一波。”
“那……我们是否该撤军?”亲信迟疑地问道。
宰相轻叹一声,然后决绝地说:“传令,全军撤退。”
宰相沉浸在挫败的心情中,转念一想,突然问:“林典呢?他为何现在人影都看不着?”
一名下属脸色苍白,走到宰相面前,犹豫片刻后轻咳一声,低头说:“大人,林将军……他带着一部分士兵已经撤离了。”
宰相的脸色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阴沉,他的眼神瞬间寒冷到了极点,仿佛冬夜里的寒风穿透骨髓。
整个指挥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令周围的将士们都不敢喘气。
“什么?”宰相的声音冷如刀锋,带着一丝难掩的怒气和失望,“他敢背叛?”
下属连忙摇头,尽管心中害怕,但仍努力稳定声音:“应该不是背叛,大人,只是……他之前就觉得我们此次行动可能有危险,所以预先准备了撤军的路线。”
宰相闭上眼,眉心紧皱,显然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他真的那么确信我们会失败?”
“大人……林将军也许只是为了大军考虑。”下属声音微弱。
宰相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最终语气略显疲惫:“好吧,我知道了,我们先撤退再说。”
宰相带领着大军撤向巴郡北侧的山谷。
这片山谷地势险峻,两侧峭壁高耸,易守难攻,是个天然的屏障。
途中,宰相发现虽然战局扑朔迷离,但好在伤亡并不算太惨重,
他独坐在山谷的临时指挥席上,面前摆放的战图上已被他扯得破破烂烂,每一道破缝都似乎在诉说这一次失败的战役。
突然,宰相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支撑在战图桌上,眼中的火焰仿佛要喷射出来:“林典那个怂包!”他咆哮道,声音回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