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典听到这番指控,忽而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与讥讽。
“陈大人,我林典无武无艺,纵有心害人,又怎能对一个有修为如此之高的人下毒呢?”
他笑得自在,却不失锋芒,“何况,我与陈将军见面不过数次,接触更是寥寥无几,我又怎会有机会下毒?”
陈布衣的疑云并未因林典的辩解而消散,他眉头紧蹙,不信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质疑,“林大人,你既无武艺,又无修为,怎会知晓子墨的病情?他得的又是何病?”
他的目光犀利,试图从林典的脸上寻找出破绽。
林典的眼神未变,依旧平静如水,但其中却有一股深不可测的意味,“陈大人,陈将军的病,实非寻常病症。早在西塞,我第一次见到将军时,就隐隐感到有异。他的呼吸之中,伴随着微弱的响声,这非常人所能察觉。”
陈布衣的脸色微变,他突然间感到一阵心悸。
子墨常年镇守西塞边疆,而那里环境险恶,子墨若是在那时就得了病……
林典看着陈布衣的反应,知道他心中已有波澜,“那种响声,似乎与内力运转有关,但又略有不同。我虽无修为,但身为医者自然略懂一二,这是由于长期生活在西塞恶劣的环境,内外夹攻,导致的一种特殊肺病。这种病在西塞地区较为常见,但在我们中原却很少见,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风寒所致,普通药物也难以根治,需要特制的药方。”
听到这陈布衣紧蹙的眉头稍微舒缓,目光也不再那么尖锐,渐渐显现出一种深深的自省与释然。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林典。
毕竟林典本就是太医,且医术不凡,也因此而得女帝青睐。
终于,陈布衣放下了那杯悬在半空中的茶杯,抚掌轻叹,“林大人,我方才冒犯了。以你的医术,研制出解药确实在情理之中。”
林典见陈布衣终于松动,面上的笑意更为自得,“陈大人过誉了,医者本应救死扶伤。对于陈将军的病情,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陈布衣微微点头,显露出了一丝感激和歉意。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将茶水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似乎带走了他所有的疑虑与误解。
杯子被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他心中重担的落地声。
他的动作之中,带着一种几不可察的庄重与敬意。
从袖中缓缓地取出一册外表古朴的秘籍,手中的触感让他略微迟疑,但最终决心已定,他推给了林典。
“林大人,这本秘籍是我陈家祖传之物,内含我陈家数代人的心血,今日将其赠与你以表谢意。”
陈布衣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戾气,只有坦然和诚挚。
林典接过秘籍,他的表情中也流露出一丝意外与珍视,但更多的是对陈布衣转变态度的喜悦。
“陈大人,那我就多谢了,也祝愿陈将军早日恢复健康。”林典的语气平和,却也坚定有力。
陈布衣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朝林典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客厅。
林典送陈布衣至门口,他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但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着陈布衣逐步走远,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释然的宽慰。
直至陈布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林典这才缓缓转身,回到室内。
他拿起陈布衣所赠的秘籍,手指轻轻滑过那粗糙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岁月在纸张上刻画的痕迹。
带着好奇与敬畏,林典缓缓打开了秘籍,一种淡淡的墨香迎面扑来,让人心神宁静。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古朴的大字,笔力遒劲,透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气韵——“天工神诀”。
林典的眉头微挑,这个名字给人以深深的玄妙和难以捉摸的感觉。
四女也一起凑过来看,她们的目光随着秘籍的每一页翻动而移动,好奇与期待在她们的眼中跳动。
小梅的眼睛闪着孩子般的好奇光芒,她轻轻探头,小声问道:“大人,这是何等宝物?”她的声音中满是对未知的渴望。
小冷则是面无表情,她不动声色地凑近一些,凛冽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那些文字和图示上。
淑妃的表情却在看到“天工神诀”四个大字时突然一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她深吸了一口气,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激动和难以置信的声音,轻声颤抖着说:“这,这不就是陈家流传下来的秘法吗?我今天居然有幸见到了”
林典闻言抬头,目光中有些难以置信,他直勾勾地望着淑妃,想要听听淑妃对此秘籍的更多解释。
“淑妃娘娘,这世上真的有这等神奇的功法?”林典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震惊与好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拂过那些记录功法的页面,好像能够从中感受到那功法的奥妙。
淑妃见林典如此反应,不禁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自信。
她悠然回答:“那当然了。这‘天工神诀’,据说是陈家祖先专为家族中不擅长修炼的成员创制的。修炼之后,便可防御大部分的气功波动和暗器袭击,极为厉害。”
听着淑妃的话,林典的惊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