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赵信倒是没有太将谢亦放在眼里，可是将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因素一直留在身旁，不做点防备也不太好。
谁知道，这小子到底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将赵航带出去。
他不想节外生枝。
在他的身旁安插个内线也算是赵信突发奇想，让牛壮替自己盯着点他，也省的着了谢亦那小子的道。
东域！
对牛壮来说还是极具诱惑力的。
眼看着牛壮毅然决然的从赵信的面前离开，待到他的身影消失时，识海内剑灵的低语也接踵而至。
“靠谱么？”
赵信微微一笑，到了一侧的长椅坐下。
“七成。”
对牛壮的忠心，赵信其实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人心隔肚皮。
从古至今都有一句古语，那就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信这里又没有准确的数据面板，又怎么可能确切的知道牛壮对他的忠诚度，他也只能给出个大致的估值。
七成！
其实已经不低了。
得知此结果的剑灵微微皱眉，他倒是很意外赵信竟然并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
“那他要是回去跟谢亦说了怎么办？”
“说啊。”赵信倒是丝毫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绝对忠诚于我其实根本并没有特别的重要。”
“啊？”
剑灵顿时就愣住了。
不重要！
他沉吟了很久，也未曾琢磨出赵信这句话中的深意。
“想不明白？”依靠着长椅的赵信眉眼中噙着笑意吗，道，“你不觉得牛壮是一个没有什么城府，喜形于色的人么？”
“没错。”
这点剑灵倒是看的出。
从最一开始，剑灵就注意到了牛壮是这种不会做掩饰的人。
对赵信的颐指气使。
再到感知到赵信的实力后的那种发自内心，写在脸上的恐惧。
他都表现的很清楚。
然而——
这跟剑主选择他又会有什么安排？
剑灵沉默许久不语。
这期间，赵信也并未有再多做提醒，他会给剑灵一些独立思考的时间。在他的心里，剑灵不光是他的器灵，更是他出生入死的搭档。
是伙伴！
他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学着去自己思考，而不是一切都去听赵信说。
凡事都听赵信。
那么，他跟其他器灵又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后，识海中剑灵就好似被醍醐灌顶般瞬间变得通透的大喊了出来。
“剑主是认为，此等人就算是假意投诚，在面对您的时候一样会露出蛛丝马迹。只要从他的神情中，就能够推断出谢亦暗中的谋划。”
听到这番话的赵信笑了。
他的剑灵，就当不凡！
相较牛壮这种没什么城府的人，谢亦相对要难处理的多。他很善于伪装自己，哪怕是赵信也无法揣摩出他内心的想法。
牛壮不同！
他接纳了赵信的邀请，如果他真的想要左右逢源，凭他的城府是很难做到滴水不漏的。
到时候，哪怕是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赵信也能端详出个七八。
当然，
如果他是真心投诚，那么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总结下来。
就是，牛壮的投诚与否对赵信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他的棋已经落子，那么牛壮就该当入他棋局。
“行了，不说这些了。”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赵信就从座椅上起身。
谢亦那里要做长线。
短期内应该是不会从牛壮那里得到太多的收益的，再者说谢亦在赵信这里的重要程度并不高。
稍微有兴致的时候关注一下即可。
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灵儿到现在还没有苏醒么？”赵信在识海内低语，剑灵凝声道，“还没有，她现在还在沉睡中。”
这倒是让赵信不禁皱眉。
都已一日之久。
剑灵在进到血色之地就是苏醒，灵儿却到现在还是昏睡的状态。
“她的状态还好吧？”赵信低声询问，识海内的剑灵朝着灵儿看了一眼，“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应该不存在危险。”
“好吧。”
轻吐了口气，赵信也没有再此问题上多做纠缠。
朝着周围看了一圈。
北域的挑战者们都已经从各自宿舍走出，看他们所走的方向也都很统一，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去接洽试炼任务或是去——
干饭！
赵信微微抬眉，饶有兴趣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不管他们去往何处。
他其实都很有兴致去了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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