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都已离去。
一声声同仇敌忾的呼声,好似到现在依旧在耳畔萦绕不绝。
这时候,从眼前的情况而言。
澹台浦是该出手的。
都是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得知卢氏遭遇了一些小的麻烦,他们确实是该给予一些协助。
而且——
论辈分上和两族之间的关系,澹台浦身为晚辈也确实不该继续留在此处。
感受到卢老的目光。
澹台浦沉吟一瞬,正当他即将开口的刹那间,挽着他手臂的夫人突然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涌出细密的汗珠,而挽着澹台浦的手也一点点的向下滑落,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痛苦不已的发出一声低呼。
“啊~”
“夫人!”
几乎是刹那间,澹台浦的眼中就满是惊慌的回身,手掌轻轻的将夫人揽住。
“夫人,夫人!!!”
惊慌的呼声从澹台浦的口中传出不止,看到这一幕的卢老也面露惊色,赶忙上前两步低呼。
“侄媳这是怎么了。”
在询问后的瞬间,他又赶忙朝着暗卫凝声急斥。
“快去请治愈师来。”
“我,我肚子好疼。”倒在澹台浦怀中的澹台夫人满脸痛苦,“应该,应该是刚才那道剑气。”
“夫人莫慌,我这就给你渡入灵元。”
言语间,就看到澹台浦的手掌轻轻的覆盖在夫人的腹部。
然而——
就在他手掌接触到的刹那,他的眼中就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缓缓的在掌心凝聚灵元覆盖在了夫人的腹部。
大概半分钟,卢氏的治愈师也匆忙赶来。
“贤侄,让刘老帮忙看看吧,侄媳他怀有身孕,此事绝对不能马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我,我没事。”
眼看着治愈师就要上前,倒在澹台浦怀中的夫人微微抬眉,发出微弱的低语声。
“我就是想休息一会。”
“好说好说,来人,带澹台公子和其夫人去客房休息。”卢老高呼,旋即就有暗卫来到澹台浦他们的两侧。
澹台浦微微抬眉看了暗卫一眼,又俯身看向怀中的夫人。
被抱着的夫人轻轻点头。
这时,澹台浦才应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夫人跟在暗卫的身后缓缓从后院离开。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匆忙赶来的治愈师才凝眸低眼中伴着顾虑。
“卢老,这澹台家的少夫人可能是动了胎气,咱就这么不管了?”
“要是真动了胎气,在咱们府上,自然是要管的。”卢老轻声低语,旋即轻声道,“可没动胎气,咱们管了又能如何?”
“啊?”
“别想了,老夫也就是不想让他们下不来台,故意做做样子。澹台家的这位少夫人,归根结底不是咱们世族出身,她啊……”卢老欲言又止,又微微摇头,道,“也好,澹台浦能娶得如此妻室,倒是他的福气。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若是我卢家能有这样的女嗣,若是卢秀能有澹台家少夫人一半的灵性,老夫倒也无需像现在这般苦恼了。”
感叹之声不绝于耳。
看卢老的神色,还有听其语气,好似真是极为羡慕。其他人站在他的身侧不语,沉默许久后卢老才发出一声长叹。
“走吧,到院前看看吧。”
轻轻挥了挥手,卢老满脸疲惫的转身。
在这期间,
卢老还忍不住轻声低语。
“都说了,儿孙之事儿孙自定,偏偏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卢家今晚过后怕是要成了整个江湖的笑柄,最后还得老夫来料理这些后事。澹台老弟啊,老夫真是羡慕你啊,我这族中的烂摊子,哈……”
惨然的低喃萦绕不绝,一行人也缓缓从后院离开。
此时——
澹台浦和其夫人已然来厢房休息,同行而来的暗卫就站在门外候着听候调遣。
“夫人,慢点。”
进到房间,澹台浦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待到房门关闭的刹那,澹台浦的脚就轻跺了一下。
如琉璃碗般丝滑的屏障将房间罩住。
澹台浦眼中的忧虑,也在此时烟消云散,变的一脸无奈的抬手在夫人的头上敲了一下。
“行了,别演了。”
“嘿。”眼看着自己被拆穿,澹台夫人咧嘴一笑惨白的脸上也露出血色,眼睛笑成了月牙状般挽住澹台浦的手臂,“被你发现了。”
“我手落下就感觉到了。”
澹台浦有些无奈的低叹一声,走到圆桌前倒了一杯凉茶轻抿了一口后,又侧目看了眼自己的夫人。
“来坐啊,还在那里站着。”
“我这也是为你好呀。”走到圆桌处的夫人微微耸肩,道,“那老头明显是想让你去掺和,你也是个榆木脑子,竟然还真要帮忙。澹台浦,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事儿是你能掺和的么?”
“那些宾客都已……”
“他们,你跟他们比什么?那些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