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予见颜清清没反应，大斥一声：“愣着干嘛，动啊！”
“......”
来都来了。
颜清清深吸一口气，缓慢将罪恶的手伸向江淮瑾前额的头发，五指扎进他松软的发丝间，握紧，向他脑后轻轻一拽。
他配合地抬起了下巴。
“对视，一定要对视！”李默予大喊。
江淮瑾演过戏，是有点子演技在身上的。
这身装扮愣是给他弄出一种疯批的感觉。
颜清清被迫注视着他那双眼眶微红的眸子，不知道他瞳孔中克制又疯狂的爱意是真是假。
“清清，你要有那种漠视的感觉，带点嘲讽也可以，你自由发挥一下。”
李默予继续喊，“唉，让你漠视，没让你脸红啊！”
这句话喊得颜清清更加难受起来，微微皱起了眉。
江淮瑾看着她满脸写着隐忍的表情，轻笑一声：“我这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说罢，他施施然从地上站起来，“这样也太难为她了，还是让我站主导吧。”
李默予手指转着脸颊旁的头发，思考着：“可是你俩的妆造......”
江淮瑾不管她的顾虑，手臂揽在颜清清背后，蹲了蹲身子，直接一个公主抱让她双脚离开地面。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颜清清猝不及防，害怕地搂住他的脖颈。
“你突然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语气都有些娇嗔。
江淮瑾眉梢轻挑：“工作需要。”
李默予看着清清小白兔一般惊慌的眼神，当即克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姨母笑，又抿住唇试图压下嘴角，变成了一个要哭不哭的奇怪表情。
“我本来的想法是女强男弱，才会在你脸上画伤痕的......”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受伤也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猎物。”
江淮瑾转身坐到了皮质沙发上。
颜清清坐在他腿上，被他推着挺直了后背，肩膀靠在他的胸前。
此时江淮瑾脸上的伤，让他更像是个争夺伴侣得胜归来的野兽。
“行行行，你俩怎么都好看。”
李默予看着眼前的画面，直接屈服了。
后勤扛着闪光灯迅速放在合适的位置，摄影各种角度一顿拍。
江淮瑾抬起颜清清的下巴，拇指放在她红艳的唇上，微微俯身靠近。
颜清清紧张羞恼的模样，完全就是本色演出。
“没必要这么拼吧......？”
“我很敬业的。”
江淮瑾更加靠近，几近能碰到她的鼻尖，低声笑道：“麻烦你也敬业一点。”
敬业？
他绝对不是出于敬业的心态才这样做的。
真是个坏东西。
颜清清心一横，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扬起头，眼神却渴望又躲闪的盯着他的唇。
看上去一副索吻的模样。
江淮瑾搂住她腰的胳膊下意识收紧。
颜清清难受地挺了挺背，却因为离得太近，唇瓣从江淮瑾的下巴上轻轻擦过。
两人齐齐一僵。
江淮瑾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仓皇，头一垂埋在了女孩的颈窝处，闻着她的馨香，嗓音藏着些隐忍：
“你来真的？”
颜清清嘴硬道：“......够敬业吗？”
李默予听不到他们二人轻浅的对话，脸上的姨母笑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指挥着摄影拍完这个场景，又带他们前往楼上。
第二个场景是——卧室。
李默予来了灵感，拉着清清坐到床边，开口就是虎狼之词：“你躺下！江老师，上啊！”
“什......什么！？”
“......”
江淮瑾脸皮再厚也绷不住的扶额躲到了墙角面壁。
李默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
她生怕照片过不了审，卧室的戏份不敢多拍，就拽着清清走到第三个场景——
卧室外的露台。
这里出的图可以堪称李默予今日最爱。
露台的护栏缠绕着蔷薇花藤，颜清清躺在华丽的白色铁艺圆桌上，头从桌边自然垂下，江淮瑾懒散地坐在桌上，弓着背，手搭在她脸侧。
看上去像在欣赏自己美丽的玩具。
构图震撼的同时满满的宿命感扑面而来。
——
一直到晚上八点钟，拍摄终于告一段落。
颜清清觉得自己从漂亮的瓷娃娃变成了被狠狠蹂躏过的破布娃娃，满身疲惫。
李默予倒是兴奋异常，挥舞着双手说道：“我请你们吃顿晚饭吧！”
颜清清又累又饿，不停在吃饭和回家休息的两种选择中摇摆，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李默予的盛情难却中。
她去吃饭，江淮瑾当然也跟着答应下来。
两人连衣服都没换，就坐上了李默予的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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