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还没这样被欺负过,凤凌雪一下怒了,把手枪往地上一丢,因该枪机的簧片太松,枪磕在地上,竟然响了,子弹打在土里,还好,没有伤到人。
除了那个黑衣人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凤凌雪也微微一愣,“你她妈有病呀,干什么老打我。” 说完,一脚向黑衣人踢去。
矮小的黑衣人微微一闪,轻轻地躲开,凤凌雪见一脚踢空,抡拳就打,对着黑衣人展开了疯狂地进攻。
刚才黑衣人的那一巴掌,让凤凌雪意识到,今天一定不能让他小瞧了,让人不小瞧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实力说话。
黑衣人不停地躲闪,凤凌雪进攻了十几分钟,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来,再狠点,下手不够狠,全是花拳绣腿,是谁教的,把这么好的材料教废了。”黑衣人边闪边说,不过这会听他的声音,好听了很多。
骇客联盟的人没见过盟主与人交手,在他们看来,凤凌雪的进攻确实很猛烈,每次快要打到盟主身上,就被他轻轻躲开,身法之巧妙,动作之灵活,简直是恰到好处。
凤凌雪一拳打出,黑衣人如同魅影一般,转到凤凌雪身后,在她后背轻轻推了一掌,凤凌雪一个趔趄,往前跑了好几步,撞到一棵大竹子上,差点没弹回来。
凤凌雪转身还要打,黑夜人把手掌往前一伸,“好了,你觉得你能打得赢我吗?”
凤凌雪一愣,心里清楚,刚才那一下,如果对方想要自己的命,太简单了,看来对方确实是高人,再打就是找死。
“哼,不要以为,打不过你,我就怕你。我跟唐.约翰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是知道,他在龙山对你们一家人的追杀吗?这难道不算仇么?你不是一直想让狼血停止毒害你的同学么?这两项还不够让你杀他吗?”黑衣人的声音冷冰冰。
他说的没有错,这两项随便哪一项,拿出来都足以杀死他,但还是没有心理准备,在凤凌雪的意识里,这个人应该交给法律来审判,最后判它死刑,而不是由自己来杀了他。
“怎么,你在犹豫,你害怕,你不敢,你不想报仇,你不敢报仇!把地上的枪捡起来。”
黑衣人的声音越来越阴冷,每一句话,就像鞭子一样,抽在凤凌雪心里。
是的,这么多年来,不是一直想找到那些残害自己及家人的仇人么,现在仇人就在眼前,还有什么犹豫的。
凤凌雪呆滞地走向地上的那把手枪,弯下腰,捡起枪,她感觉,此时时间、空间,完全凝固了。
黑衣人的声音又传来,“你忘记你在你妈肚子里,他是怎么追杀你的吗?你忘记你是婴儿时,他是怎么追杀你的吗?在龙山镇、在龙眼、在中巴上,在汽车站他是怎么对你的?”
黑衣人的提醒,像电影一样,一一在凤凌雪脑海里闪过,该杀,该杀,该杀,这个词语,一次次出现在她大脑里。
“你的同学在喝狼血,你的朋友在喝狼血,凤向天、李玉为了狼血在拿自己做实验,你杀了他,这一切就结束了。这些都是因他而引起,难道不该杀么?”
冷冷地声音,让凤凌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说得对,早上起床还看到父母在研究中药,还有那么多同学、朋友,他们的身体正在经受狼血的摧残,地上这个人,确实该杀。
“你的迟疑,你的犹豫,就是间接害死你同学、朋友 、家人,每耽误一秒钟,你都对不起你的良心,对不起你的同学,对不起你的朋友,对不起你的父母。”
凤凌雪快速走向绑在地上的唐.约翰,疯狂地喊着,“杀、杀、杀。”
“啪、啪、啪”凤凌雪两手紧紧地握着手枪,地上的唐.约翰,扭动了几下,没有动了。
在海城经历过子弹把身边的人打得血肉横飞,那时注意力全集中在方寸和唐.特纳身上,那是无意的被动接受。
现在,凤凌雪把全部精力集中到手中的枪,并亲手处死仇人,这种主动有意识的行为,让凤凌雪处于高度紧张中。
当手枪里的子弹全部射完,她一下从高度紧张中放松下来,坐在地上。
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报仇的痛快,法律、道德的谴责,一齐捅上心头,她不知是对还是错,很茫然。
“嗨,太善良了,还是太善良了,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了你。孩子,记住,对付这样的恶人,只有杀才能解决,什么道德、什么法律,都约束不了这些人罪恶的行为。”黑衣人的声音柔和了很多,像是一个长辈在教导晚辈。
开车来的那个年轻女子扶起凤凌雪,两人慢慢返回那辆黑色的轿车,凤凌雪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坐在车里,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轿车沿着原路返回,在另一个偏僻的路边停下,年轻女子和凤凌雪下了车,一会红蛇开着他那台机车停在轿车边,后面坐的年轻人,下车把手机交给凤凌雪,又把头盔还给她。
红蛇对着凤凌雪一脸坏笑,“凌雪,上车。”
凤凌雪什么也没说,戴上头盔,上了机车,抱住红蛇的腰。
二十多分钟后,机车在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