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雪刚想从草丛里站起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OK、OK、OK”吓了凤凌雪一跳,这里难道还有其它人么?
一个长得很结实的白人,从草丛中站起来,慢慢走出来,经过凤凌雪身边时,还不忘看他一眼。
凤凌雪没有动,继续躲在草丛中,看来刚才自己与那些缅人拼杀,这个人全都看见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唐.特纳很自豪地看着来人,“指挥官先生,这人你也看到了,怎么样,咱们谈谈合作吧!”
缅国人哈哈大笑,“高手、高手,见识到高手了,哈哈、哈哈。”
那个白人用更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放了特纳先生,我就不杀你,要不然,你死定了。”
缅国人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分钟到六点,拿刀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小伙子,你很优秀,你父亲的人也很厉害,但一切都迟了,还有最后一分钟,我送你上路。哈哈、哈哈。”
凤凌雪心里一紧,刚想冲出来。
铛的一声,缅国人手里的刀掉在地上,紧接着一股血从他的脖子处喷出,他的头被这股血水冲到地上,滚出一米多远。在他身后,站着黑人美女比利,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唐.特纳轻轻地推开还挽着他脖子的手,那具无头尸倒在地上,比利用他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
凤凌雪躲在草丛里,没看见比利是什么时候到那个缅国人身边的。
站在猪圈里的猴子,透过瞄准镜,看到发生的一切,张开大嘴巴,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个黑人和白人,是怎么做到的,感觉自己和凤凌雪折腾了一下午,就是演戏给他们看。
白人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唐.特纳的手铐和脚链,唐.特纳活动了一下身体,对着地上缅国人的尸体,用很大的声音道:“早让你跟我合作,你不合作,这是何苦呢?哈哈、哈哈。”
唐.特纳说完,往草丛里扫视了一眼,扶了扶眼镜,昂首挺胸,带着比利和那个白人,大步离开。
目送着三人,凤凌雪坐在草丛里,一种从没有过的挫败感,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感觉自己和猴子拿命折腾一下午,就是浪费表情。自己这点本事,比利和那个白人,根本就看不上。唐.特纳最后大声说出的话,表面上是自言自语,但又好像是在警告凤凌雪,要与他合作。
“姐姐,你怎么了?”精灵拿头蹭了蹭凤凌雪的脑袋,凤凌雪回过神来,看看天快要暗了。
拍了一下精灵的头,“你说姐姐是不是跳梁小丑。”
精灵一脸懵懂,不知道怎么接话。
疲倦地站起来,凤凌雪把手中的刀丢在地上,把手上的血在身边的草上擦了擦,从兜里掏出小木盒,“精灵,进来。”
把精灵装进小木盒,放进兜里,朝猴子所在的那个猪圈走去。
“猴子、猴子,走了,走了!”凤凌雪对着那个破猪圈喊道。
猴子背着那把狙击步枪,从猪圈里转出来,看着凤凌雪,精神不振,衣服、裤子上撕了不少口子,满身不是泥,就是血,凌乱的头发上插着几根草。这完全不像是刚看到的那个杀人恶魔。
“怎么,还带着这把枪。”凤凌雪一脸苦笑地看着猴子。
“好枪,我喜欢,你这样子,得找个地方洗洗,离这里不远,有条小河,水挺干净的,我带你去。”
“行,你来开车。”凤凌雪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猴子。
猴子把车停在小河边,周围一片漆黑,把汽车灯光调到最低,照向下河的一条小路。
“凌雪,从这条路下去,有条小沙河,水很浅,我给你照路,你下去洗洗。”
凤凌雪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找出一套衣服,拿了一个小手电,把小木盒放到车上。“猴子,你不下去洗洗吗?我怕黑。”
猴子一愣,开着玩笑说:“你连人都敢杀,还怕黑?”
“你不去,我就不去。”
“好、好、好,我去、我去。”猴子把车停好,凤凌雪打开手电,两人沿着小路,下到河边。
这是一条小沙河,河底铺满了细沙,河水大约只有五十厘米深,五月初的河水有点凉,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虫子的鸣叫,显得夜更静。
凤凌雪躺在水里,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不知道哪一颗是开普勒星球,或是那些闪闪发光的星球里,根本就没有开普勒星球,外星人妈妈又在哪里呢?
憋了一口气,把头埋进冰冷的河水里,凤凌雪的头脑更清醒了,外星人妈妈把自己寄养在人类妈妈的子宫里,肯定是当时非常危险,遇到过不去的坎,那是什么样的困难呢?我能帮他解决这些困难吗?
以前总觉得自己挺厉害,这几年在跆拳道馆,基本没有碰到对手,五月一日见识了季龙飞,今天又见识了比利和那个白人,才知道自己与他们相比,是多么垃圾。
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凤凌雪猛地喝了一大口河水,感觉一股清凉凉遍全身,身上的毛孔全部张开,窒息感顿时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在水里能呼吸么?凤凌雪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