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澹台明练了半月后,初桑也腰酸背痛,累的一批,倒床上就睡。
人夜,睡得迷迷糊糊间,她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碰来碰去…碰来碰去……
她以为是七师兄闲着没事过来恶作剧,报复她这半个月的魔鬼训练,嘟囔了两句,脑子清醒了一点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好像有东西在她脸上爬??
初桑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
“啊!蜘蛛!”
卧槽还有蜈蚣啊啊啊啊!
就在她脸上爬来爬去,和她大眼瞪小眼。
初桑激光舞都跳不起来,差点当场仙去。
屋外澹台明听见那一声杀猪般的尖叫,慌慌张张推门而入,“小师妹你怎么了?”
只见一名陌生的绿衫少年正坐在床边,心神一动便将满床乱爬的毒虫收入陶罐,他用一只手压叩好盖子,上身微微前倾,另一只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掌则掐了掐少女还有一点婴儿肥的小脸,喃喃,“好软……”
“!!!”
澹台明怒火中烧,上前推开两人,“慕迟淮你个黑心的,你想对我小师妹做什么?”
慕迟淮先一秒松开手,熟练躲过攻击,淡淡开口,“别乱发疯咬人。”
“你再说一遍?”
澹台明当即便要撸起袖子跟他干起来。
初桑惊魂未定,方才那几只毒虫在她脸上爬来爬去的一幕现在还历历在目,简直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因着小师妹在场,两人最终还是没打起来。澹台明双手环胸,没好气道,“这就是你那个六师兄,慕迟淮。”
“新来的小师妹啊,你好啊。”慕迟淮倚着门冲着她扬手,勾唇笑的温顺无害,早已将她打量了好几圈。
白白软软的,真可爱。
他的宝贝们最喜欢了。
初桑,“……师,师兄好。”
眼前的少年面如冠玉,一双凤眸含笑,眼尾微微上扬,自带着一袭浑然天成的张扬傲气,束的是金玉冠,两缕卷发龙须散落在光洁额前,身着一袭裁剪精致、绸缎光滑的绿衫,外袍绣着精致的暗金纹路,贵气逼人,一看就是那种大世家精细养出来的公子哥。
他生的是一副温润模样,却眼含狡黠捉弄之意,看起来……就是那种笑里藏刀的腹黑款。
这就是原着中那个老毒比啊!
怪不得刚才那么变态!哪家帅小伙闲着没事养一罐子的蜘蛛蜈蚣吓人?!
“好水灵的小师妹呐。”
慕迟淮手贱的还想再掐一掐脸,被澹台明一爪子呼下去,怒声,“你放尊重点,别对我家小师妹动手动脚的!”
“你家小师妹?”
慕迟淮挑眉,笑容减了几分,纠正,“也是我的小师妹。”
“呵,谁知道你的指甲里有没有藏毒,毕竟你总喜欢搞这些阴招。”澹台明仿佛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身上一阵鸡皮疙瘩窜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看向少年的眼神更是警惕。
慕迟淮一脸无辜,“我都解释多少遍了,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那是第一次炼丹,完了还没来得及净手,刚好被你这个夯货碰上了。”
澹台明不服气,“不管怎么说,你若真的在意小师妹怎么还来的这么晚?小爷可是半个月前给你发了通知!。”
“我可不像某个夯货一样每天无所事事,到处乱跑,你知道我把家族那些老家伙交给我的三个月任务压缩半个月完成有多劳心劳神吗?”
慕迟淮撇了他一样,指了指眼下的淡青,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我都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
趁着两人注意力被移走,他又伸爪,捏了捏初桑的手,“真软啊,真好玩。”
女孩子的手都这么软的吗?
在澹台明炸毛的前一刻,慕迟淮脸上的笑容蓦然止住,他唇线紧抿,皱眉将初桑上下打量了一下,抬起她的手腕,把脉,“半月前我听这小子说你灵根受损,可我刚才一看,你这灵根……可不只是受损那么简单。”
初桑心猛然间漏跳了一拍,莫非他真的看出了些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澹台明急性子劲上来了,“一口气儿捋顺了喘,别说半句话留半句话,小师妹到底怎么了?”
慕迟淮懒得理他,慢步走到窗边。
窗边有一盆初桑前两天刚摆放的金玉兰,尚不过一指长的幼苗。
他随手薅大,抓在手心,示意初桑去看被拦腰折断的根部,“与其说你灵根受损,倒不如说你的灵根就如同这株兰草一般,被人从头到脚薅下,只留下了一截薅不走的根部”
他脸上的调笑彻底消失不见,神色格外凝重,声音也低沉几分,“小师妹,容我多说一句,你这个情况,更像是被有心之人挖了灵根……”
被人挖了灵根?
初桑心跳如鼓,其实,她并非没有过这方面的猜想,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谁挖了她的灵根?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慕迟淮摇了摇头,坐在床边,“你这情况可比我想象中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