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要么是青楼,要么是酒楼。
透过包厢的门往外看,对面不远处摆了一大桌子酒菜,五六个妖修在那里吆三喝五,大口饮酒吃肉,好不痛快。
为首的是一个元婴期巅峰的妖修,此等修为放在妖域本界高低也是一个小妖王。
他手中正举着半罐子酒,地上撒了不少酒水,正畅快与对面几个妖修划拳对酒,输了便是哄堂大笑,仰头将那半罐酒一饮而尽,地面又倾洒了不少酒渍,头歪到一旁醉醺醺的,和那几个妖修小弟们侃侃而谈。
“不瞒你们说,老子可是妖皇陛下身边的红人,自从上任妖皇那个时候,就跟随在九尾妖皇身边,兄弟们若是以后有帮助,尽可来找你大哥我。”那妖修拍了拍胸口,爽口大笑道。
正所谓酒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那妖修估计早都喝懵了,红着一张猴屁股脸,什么闲话都往外吐,“嘿,说一个你们绝对不知道!最近几日不是有个袭击妖皇宫殿的反贼闹得沸沸扬扬的吗?”
“你们可知哪是谁?”
对上几个小弟恭维又好奇的视线,那妖修得意一笑,“我打赌,你们都猜不出来!也只有在妖皇身边侍奉的我才偶然得知这辛密,来,嗝~你们凑过来,我给你们讲,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即便那群妖修压低了声音交谈,但这声音又怎么可能逃得过窃听符?
那边的谈话被初桑和沐长卿两人偷听得一清二楚。
“那反贼……其实是咱们妖域的前少主!不对,不能说是前少主了,是反叛者,对…是前朝遗留的反叛者!”
“他意图半夜刺杀妖皇,甚至还有好几个依旧忠心于前妖皇的几个大妖王起了反叛之心,想拥护那反叛者东山再起。”那妖修面露阴狠之色,分外不屑道,“不过不足为惧,前几日妖皇陛下已派兵过去镇压,就凭那几个妖王,掀不出什么水花。”
“……竟是前少主回来了?”
旁边那几个妖族小弟吃了一惊,面面相觑,犹犹豫豫道,
“可传言,当年大战之时,前妖皇一族全部覆灭吗?原来妖族少主当年并没有死?居然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
“呵呵,那是妖皇陛下为了平定人心故意这么说,前妖皇和妖后死了不假,但那独子却趁乱逃走了。”
“十几年前,妖皇陛下专门派兵搜查过这个丢失的前少主,但当年搜遍了整个妖界,也不曾得知其踪迹。”
“后来,妖皇陛下偶然得知那前少主流亡到了修真界,是被修真界一位修士捡走了,于是多次派兵意图逼迫修真界将前少主交出来,但那边却拒不承认,于是两方关系也愈加紧张,如今更是水火不容。”
“久而久之,就连妖皇本人也无法踏足修真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那妖修又痛饮了一碗酒,面色恼怒,“没想到这么快,那妖族少主就找上门了,可是让老子几天几夜都睡不了好觉,被妖皇陛下下令去捉拿这反贼……”
“如此以来,妖界岂不是要变天了?”
不得不说,什么时代都有逃兵这种生物。
有几个妖修明显后怕,想趁早润。
那元婴妖修闻言将最后半碗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碗扔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那前少主根本不足为惧,早已经被我等亲拿斩首。”
又冷笑道,“就算是他还活着又如何?妖皇陛下马上便要突破至高境界,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前少主,就算是他老子从地里爬出来也妄想改天换日,哈哈哈哈!”
那猖狂的笑声搞得他本人就是妖皇一样,一旁几个小弟皆是佩服的五体投拜。
初桑和沐长卿默默偷听了会儿墙角,两人都有些无语。
沐长卿听见这几个杂碎还敢侮辱他的父皇,差点就要冲上去爆了他们的狗头,被初桑先一步拉出来,“三师兄冷静。”
“不然你先去策反几个大妖王?”她提议,“好歹那几个妖王是你父皇的忠心部下,对你应该也念有旧情。”
沐长卿淡淡开口,“父皇在位多年,行事宽厚,手下那十几个妖王当年无不诚心投奔于他,可到头来又如何?”
“他便是错信了人,被这群妖王联合叛变所害。”
“我从不信他人。”
父皇死了这么多年了,若那几个妖皇真的忠心耿耿,为何多年都没有报仇的意思?
真正对老妖皇忠心的那几位妖王,早就被如今坐在皇位上那老东西杀了,换成自己的人。
这消息说不定还是那狡猾的老东西故意放出来的诱敌深入之计,在没有确定事实之前,他才不会自投罗网。
初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如今妖界形势复杂,不是她这种外人可以插手的。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沐长卿看向不远处那个浑然不知危险逼近的妖修,笑了,“白白送上门的诱饵,这不已经来了。”
等几个妖修酒足饭饱后洋洋洒洒离开。
一个个都喝的昏天暗地。
醉意朦胧间,那元婴妖修扯了扯腰绳,拐到了一处小树林,裤子还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