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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芬桌下的手扯了扯自己男人的衣服,赵建东看了她一眼,转头问吴金花,“娘,不知道姚知青要多少彩礼?”
吴金花没说话,只扭头去看赵建松。
众人见状,就纷纷看向赵建松。
赵建松却是看也没看众人一眼,自顾自吃着饭,一边道,“她虽然是城里姑娘,可爸妈不用偏心我,家里兄弟多,总不好厚此薄彼?当初家里给大嫂二嫂多少彩礼,给我媳妇也多少彩礼就行了。”
此言一出,屋里的气氛就是一滞。
陈春芬和陈春菊坐在那里头都不敢抬,老大赵建东和老二赵建南对视一眼,也都抿紧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当年为了给他们娶媳妇,陈春芬娘家要的彩礼是三百块钱外加一百斤谷子,五斤猪肉和五十个鸡蛋。
到了赵建南,陈春菊娘家也要比照着陈春芬的彩礼来。就为了这个,赵家到现在还欠着五十几块外债没还清呢。
老三的彩礼要是再比照着他们两房来,家里的外债都不知道要还到哪年哪月了。可他们也没脸让弟弟少出些彩礼,毕竟当年为了彩礼的事,他们也没少跟父母闹,最终还不是出了那么多彩礼把人娶进门了。
吴金花和赵父对视一眼,一屋子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也不好厚此薄彼,老三不松口,他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彩礼凑出来。
那边赵建松还在说,“我从小到大也没少给家里干活,没道理到我娶妻的时候就要克扣我媳妇的彩礼。”
陈春菊小声道,“你这两年可没下过几回地。”
赵建松哼笑了声,不客气的道,“我为什么不下地,二嫂心里没点数吗?你们老陈家嫁两个女儿把我们老赵家的家底都掏空了,那些钱是我大哥二哥为了娶你们进门时欠的,凭什么要我一个没媳妇的小叔子还?”
赵父拍拍桌子,沉声说,“没有人说不给你给彩礼,你着个什么急?”
赵建南也忙为妻子描补道,“三儿,你二嫂没别的意思,她就是嘴笨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赵建松点点头这事就算是揭过了,他端着空碗起身,“娘,家里要是钱不够你也不用出去借,直接给我媳妇打张欠条就行了,等年底分粮的时候,你根据收成,看能给她多少算多少,我介意你分几年给。
至于米、肉和鸡蛋就不要买了,你给她换成被褥吧。我老丈夫家离的远,这一来一去花钱不说,我媳妇的身子骨也撑不住。”说完他不等吴金花回答就转身出了堂屋。
早上忘了跟小姑娘说彩礼的事,他得赶紧回屋去和她通通气,省得回头被他老娘给忽悠了。家里六个兄弟,他媳妇的彩礼凭什么要比别人少?这是看不起谁呢?
姚甜甜趁屋里没人的时候,把平安扣和帝王绿手镯一起收进空间,扔进了灵井。这会儿正在炕上做美梦呢,结果硬被赵建松给推醒了。
听他絮絮叨叨的教她怎么跟他娘要东西,姚甜甜感觉三观再一次被刷新,忍不住都要为吴大娘拘一把同情泪了。火山文学
生个像赵建松这样的儿子,还真不如生个棒锤,太糟心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听赵建松一句一句不厌其烦的教她要怎么攻克他娘,姚甜甜心里甜滋滋的就很开心,嘴上却故意道,“吴大娘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会打死你的。”
赵建松看她想笑又努力憋着的俏模样,心里痒酥酥的,就跟有羽毛在挠一样。媚眼不能抛给瞎子看,赵建松故作生气的要伸手抓姚甜甜,“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我这样是为了谁?”
姚甜甜眼明手快的拍开他的手,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你要敢打我,我就不跟你了。”
赵建松闻言不禁笑了,将手递到她面前,“喏,给你打。”
哼!幼稚。
姚甜甜撇开头,下一秒手却猛然抬起又挥下,结果却打了个空。
“哈哈哈……”
吴金花才刚出堂屋就听到了赵建松的笑声,扭头与身后的丈夫对视一眼,忍不住都跟着笑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难得三儿喜欢,前头娶两个儿媳妇时家里也困难,可还不是给了那么多彩礼,确实没道理到了老三,他们就嫌彩礼给的多了。
何况老三也没让他们一次性就拿出三百块钱来,分几次慢慢给的话,他们家还是负担的起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三下头还有三个儿子呢,他们做父母的总要一杯水端平才是。
婚期只剩下五天,要准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赵建松没能在屋里跟姚甜甜独处多久,就被赵父叫出去商量婚房的事了。
赵家人多屋子也多,五间正屋赵父和吴金花住了一间,老太太住了一间,赵建东一家住一间,剩下一间堂屋一间灶房加柴房。后来赵建南结婚,又在院子里紧挨着院墙起了四间屋子。
靠东墙的一间半给赵建南做了婚房,赵建松住了剩下的半间,靠西墙的两间屋子就给赵建柏、赵建忠和赵建军三兄弟作了通铺。
现在赵建松要结婚,让赵建柏、赵建忠和赵建军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