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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甜甜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两分,“大爷,您要布票无非也是想买布料做衣服。四尺布票仅够成年人做一件上衣的,我男人在纺织厂有关系,能弄到不要票还便宜的瑕疵布。
您要能给我们个方便,一会儿我们看中什么照样出钱跟您买,绝不让您难做。当然,你要多少瑕疵布,我们也想办法给您换来,您看咋样?”
看门大爷惊喜又略带怀疑的看向赵建松,“你们说话算数不?”
“当然算数了。”赵建松笑着点头,道,“大爷,您要是不放心,等一会儿我们挑好了东西就先去给您换布料,回头咱们直接用布料换您这儿的杂物也是可以的。”
这年头不准买卖,可允许以物换物。
“成,那就这么办,你们进去挑吧。”看门大爷高兴了,还特地给他们指了方向:什么哪里的旧家具破损的少,哪里是旧书报,什么哪里堆的是没用的封建糟粕,哪里堆的是破铜烂铁旧车轮……
姚甜甜就跟老鼠进了米缸似的,指挥赵建松去看家具,自己一头就扎进了封建糟粕堆里。
可漂亮的瓷瓶、陶缸不是碎成了片就是豁了个大口子,姚甜甜在一堆破瓷烂罐里头意外找到几片白润的玉石碎片。
往下仔细一扒拉,竟扒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玉雕碎片,看这形状像是尊摔碎的玉佛。再仔细一看玉质润白剔透,完好时的玉佛绝对是尊可以传世的艺术品。
如今的龙国还处在重生初期,各方面都太稚嫩了,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又亡龙国之心不死,各国的特务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
这个时期别说是物件了,就是人也没少被特务和趁机混水摸鱼的野心家给霍霍了。
这是新型社会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磨难和疼痛,浴血之后的龙国必将如大鹏展翅瞬息万里。因为痛过才会吃一堑长一智,才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才能导正方向大步前行。
姚甜甜看看四下无人,借着一个破陶缸的遮挡,意念一动就把地上的碎玉全都收进了空间。这一堆封建糟粕里头指不定哪里还会有碎玉,这么多的东西,指望她一点一点挑捡明显不现实。
再说这里堆满了垃圾本该是充满腐臭的,可她时不时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四处都看过了,香味好像就是从不远处的那几块木屑上发出来的,而且那几块木屑的颜色看着有点像紫檀。这要是真的,那这堆封建糟粕的价值就难以估量了。
想到这里,姚甜甜顿时就没了再在这里扒拉的心思。她要去和赵建松商量,看有什么办法能把这里的封建糟粕都给弄回去。
听说回收站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把里头的杂物清理掉,不管这些东西是真的假的,先扒拉到自己碗里总没错。
真要都是假的也没事,这些碎瓷这么漂亮,她可以学以前世界的某个牛人,用这些碎瓷装饰屋子。兴许百年之后,她建的碎瓷屋也能成为一处网红打卡地,带动一地的旅游业呢。
姚甜甜正打算起身往外走,可转身时眼角恰好瞄到不远处堆成山的旧书报中似乎压着不少白白的画轴,她扭头看去,脚就跟有自己意识般不受控制的往那边走去。
书报堆里的画轴、古书不少,只这么一打眼,姚甜甜就看到了至少十多个,她从一堆旧报纸下面,抽出一张裱纸几乎快被撕断的字。
看这上头磅礴大气的草书“悟道”两字,边上旁白部分一排红彤彤的十几个私章,她的心就不自禁的“突突”乱跳起来。
这些东西就是假的她也认了。
姚甜甜把这字卷巴卷巴放到一边,撸起袖子就开始在这堆旧书报里扒拉起来。画轴、古籍不管坏没坏,都挑出来放一边,确认了四下无人后,她再偷渡一部分进空间。
就这么扒着扒着,倒是让她把小学到高中的课本都凑齐了,意外之喜是还找到了一箱配套的高中习题和试卷。
姚甜甜随手翻了翻,在其中一本习题集上看到个飘逸的字体写着“段一凡”三字。她脑子一个机灵突然想起来,朝阳大队的牛棚里不就住着姓段的一家三口老人吗?
听说是资本家还是因为海外关系被下放的,该不会就是这个段一凡的段家吧?
这些书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叫段一凡的人肯定就住镇上,要真有段家人被牵连下放改造,就近下放到朝阳大队劳动改造才是正常操作。
姚甜甜感觉自己真相了,忙在书堆里又一阵扒拉,然后就给她扒出好几箱的英文原文书。这些书有天文地理,也有物理化学和游记,其中大部分是有关纺织机械和汽车构造以及经融类的专业书籍。
这个时侯在家里放这么多外文书,无异于在家里放了颗定时炸弹,这叫段一凡的人以前不管是学者还是什么身份,这会儿肯定已经被查抄下放改造去了。
可惜了!
姚甜甜挑着把有关纺织机和汽车构造的书都收了起来,又去书堆里继续扒拉别的,找着找着她就忘了时间。
赵建松找过来的时候,姚甜甜已经成了小花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