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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说我丑?”陈春菊要气死了,她哪儿丑了?
“脸丑心也丑,说的就是你。”赵建松瞥了眼旁边深怕被迁连,吓的就差把头埋到桌子底下的陈春芬,冷笑一声,转头冲沉着脸的吴金花道。
“娘,你要觉得这事儿是我没理,那等明天给我们办了喜酒,你就把我们两口子分出去单过吧。”
“你想咋单过?”吴金花也快被气死了,捂着脸色口冷冷的瞪着他,“就你媳妇那三天两头生病的身子,把你们分出去净等着一起饿死吗?”
“小看人了是不?”赵建松得意的昂起头,痞痞的笑道,“我媳妇有钱,再咋样我们也饿不死的,娘你放心好了。”
吴金花好玄没把手里的碗砸他头上。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你一个大男人,下半辈子难道就指着你媳妇的那点钱过日子了?她手里能有多少钱?等她的钱用光了,你打算怎么办?”
“钱用光了还有我啊。”赵建松拍着胸脯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叫我媳妇饿肚子不成?”火山文学
吴金花差点儿想揪着他的耳朵咆哮,“那你打算拿什么养你媳妇?你又不肯下地赚工分,光靠一张嘴,你的吃喝打哪儿来?”
此言一出,赵建柏和赵建忠在旁缩着脖子,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心说:三哥可不光靠一张嘴就有吃喝,他还靠后山里的野味去黑市换吃喝、钱票哩。
“娘你不懂,靠一张嘴也是能讨来吃喝的。”赵建松笑的见牙不见眼,不怕死的凑到吴金花面前道,“娘,你可别小看我,你儿子能耐着呢。”
“你能耐个屁!”吴金花抄起筷子就想抽他。
赵父在一边拉住她劝,“你消消气,消消气,他明天就办喜酒了,儿媳妇在外面看着呢,你给他留点面子。”
吴金花一抬头就看到姚甜甜果真在堂屋外站着,还正往他们这边张望。她只觉一股郁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气的她捂着胸口,冲赵建松怒吼,“滚滚滚,老娘不想再看到你。”
“得咧,小的这就滚。”赵建松冲赵父眨了下眼睛,端起空碗转身就走。
路过赵建柏几个身边时还不忘吩咐三人,“吃了饭就赶紧回去糊墙,我跟你们三嫂去大队部转一圈就回,别教我发现你们偷懒。”
偷懒=没零花钱=没肉吃
赵建柏三个瞬间坐正身体,异口同声的回答,“肯定不偷懒,我们吃了饭就去。”
“你们这么怕他干什么?老娘还没死呢!”吴金花气的想把碗砸赵建松脑袋上,见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又气不过的和赵父抱怨,“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自己偷懒不干活也就算了,还指挥起三个弟弟来了?真当谁都该纵着他吗?”
赵父从善如流的应道,“是是是,都是老三那臭小子不对,等明天给他办了酒,咱们就把他扫地出门,省得看了生气。”
“那,那到也不必。”吴金花想到儿子这两年的各种不靠谱,又狠不下那个心。
真要将人赶出去,那小子要是还不肯下地赚工分,等姚甜甜手里的那点钱用光了,难道两口子真要净等着饿死不成?
这头赵建松出了堂屋,冲院子里的姚甜甜眨了眨眼,就端着空碗去了灶房。
姚甜甜好奇的跟了过去,小声问他,“你刚跟你嫂子吵起来了?”
“没有,我跟她有什么好吵的?”
姚甜甜疑惑的歪了歪头,“我听到你大嫂的声音了。”所以就不要瞒她了。
“我那是跟她讲道理。”赵建松无奈道,“我就看不惯她占便宜没够,没便宜占就骂娘的臭德性。你还买布料给他们衣裳,真是惯的她。”
说到这个,姚甜甜可心虚了。她扭头看了眼灶房外头,见没人才讪讪的小声道,“我买布料花的也是你的钱。”
“我给你了就是你的。”赵建松把空碗往水盆里一放,就笑着要来拉她的手,“走吧,咱们去知青点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晚点儿再去大队把你这两年欠的口粮都还了。”
姚甜甜惊讶的瞪圆了眼,讷讷道,“没必要现在去搬吧?反正我晚上也是要回知青点待嫁的。”
赵建松奇怪的反问,“谁说你要回知青点待嫁了?”
“能道不是吗?”姚甜甜张大了嘴,搞不清楚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她这种情况跟别人不一样。
“我们这里的习俗是结婚前夕,新嫁娘要把嫁妆全都搬到婆嫁,婆家根据对嫁妆的满意度,派人接新娘子到男方家准备第二天正式行礼。”
“还,还有这样的吗?”姚甜甜到朝阳大队两年,都不知道这里的结婚习俗竟是这样的。
“当然,咱们两个的情况跟旁人也不一样。”赵建松趁她走神,拉了姚甜甜的手就走。
“我先陪你去搬东西,再陪你走回来,今天不管你去哪儿我都陪着,包管明天让你做全朝阳大队最得脸面的新娘子,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姚甜甜看看自己被黝黑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