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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眼睛。”苏园园低头揉眼。
姚甜甜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绕到她身后抬脚就踹。
“啊!”苏园园被踹的往前扑倒,摔了个结实,脸直接就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谁?谁踢我?”
姚甜甜踹完就撤,跑的飞快。
赵建松醉眼迷蒙的半挂在赵云荣手上,看到自家媳妇的壮举只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踹的好!”
他媳妇还是他媳妇,果然够劲。
赵云荣:“……”你们够了啊。
在不远处帮忙收拾桌椅的大娘、婶子和赵建忠等人:“……”老赵家的女人就连刚进门的病知青都是个悍的,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吴金花哭笑不得的看着姚甜甜踹了苏园园就跑,那又凶又萌的样子看着可可爱爱的。她这辈子连生了六个儿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女儿。
现在看新儿媳妇这奶凶奶凶的萌样儿,她的心都软了,明明是瘦的风大点都能吹跑的人,骨子里却这么泼辣,这性子倒还真像是他们老赵家的人。
吴金花顿时就对莫名其妙跑来叽叽歪歪,岂图挑拨离间的苏园园厌恶起来。
就在这时,老赵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我们来了。”陈春菊人未至声先到,陈春芬在她身后举着洗衣棒也冲了出来。
“捣乱的人在哪儿呢?敢在今天跑来我们老赵家寻晦气,看老娘不打死他?”
吴金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姚甜甜一指地上的苏园园道,“大嫂,二嫂,捣乱的人在那儿呢,苏知青之前在队上造我的谣还不够,刚刚又跑来跟娘说什么害不害的……”
陈春菊和陈春芬闻言一惊,齐齐想起今早苏园园找上她们的事。这女人莫不是看她们没给姚甜甜下药,所以就来揭穿她们了?
陈春菊双手握紧成拳,眼里满是不甘:她没有错。老赵家的东西就这么多,六兄弟谁能得爹娘的偏爱就能得到更多好处。
她未雨筹谋,当初把堂妹陈春芬介绍给赵建南,打的就是姐妹联手打压下面四个妯娌的主意。
可姚甜甜是城里来的,不但有钱还手段了得,没进门就拿一堆布料把公婆、小叔都收买了,听婆婆的意思还允了她进门之后不用下地干活。
可凭什么呀?
明明她陈春菊才是老赵家的长子长媳,才是那个应该被优待,拥有特权的人。
赵老三那个狗东西不敬长嫂,敢当着全家人的面骂她丑,她不搅黄了他的婚宴,让姚甜甜当场出个大丑怎么能出这口气?
所以当苏园园找上她和陈春芬给她们一人两块钱,让她们把一包药粉加到姚甜甜的酒里时,她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给新娘子的酒里加点料有什么难的?这事在她们想来再简单不过了,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可谁能想到赵建松那狗东西护媳妇就跟护眼珠子似的,行完礼之后,她们硬是没机会靠近姚甜甜。
更别说那女人到后来连酒都不喝了,就端着一搪瓷缸子白糖水跟人斗酒,这叫她们怎么下药?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此时的陈春菊和陈春芬。
两人看到苏园园找上门,又听姚甜甜说了那么句似是而非的话,都以为她是来揭发她们的,没等姚甜甜说完就骂了起来。
“放他娘的狗臭屁,这臭婊、子就会满嘴喷粪,看我不撕烂她的嘴。”陈春菊不等众人反应就朝苏园园冲了过去。
“我看她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真当咱们家今天办喜事就不会打她还是咋滴?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老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陈春芬叫骂着也冲了上去。
姚甜甜:“……”这话听着怎么感觉老赵家都不是好人呢?
陈春菊一把按住苏园园就又掐又拧,下手快狠准,还专挑让人无法启齿的部位下手。
“啊啊啊,混蛋!无耻!”苏园园要疯了,胸口痛的她揉也不是,捂也不是,“你个贱人竟敢拧我……我跟你拼了……”
陈春芬挥舞着婴儿手腕粗的洗衣棒,加入战局,对着苏园园的屁股就是一顿狂锤,直锤的她哭爹喊娘。
“救命啊……啊……打死人了……啊……老赵家杀人了……”这叫声之凄厉,别说是附近在家干活的老人和孩子了,就是在离村子近的地里干活的村民都被引了过来。
“媳妇,媳妇,你在哪儿呢?”赵建松挂在赵云荣的手臂上直扑腾,醉眼朦胧的到处找姚甜甜,也亏得他喝醉了竟还记得自家媳妇胆小,嘴里嚷嚷着,“媳妇别怕,我在这儿呢。”
吴金花看到他那蠢样儿都不想认儿子了,见姚甜甜伸手要去扶他,忙出声叫道,“老三媳妇,他刚吐了,身上脏得很,你别过去了,我让建柏来给云荣搭把手,把他弄回去。”
姚甜甜看赵建松醉的不清,也没心思看苏园园的热闹了,站在那里担忧的看着他发酒疯,耳边听着吴金花扬声叫赵建柏,眼角余光却瞄到好多乡邻正朝他们这儿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