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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是记错了,不是你媳妇摔断腿,是你摔坏脑子了吧?”
赵建松沉下脸,一脸不爽的道,“奶,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没照顾好甜宝儿是我的不对,可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谁能想到稽查队会在我们去买鸡的时候去黑市突检啊?
要不是我机灵,抱着甜宝儿翻墙跳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这会儿你就真的要去牢里见我们夫妻了。所以啊,为了这鸡,我跟我媳妇花的代价可大了去了。
就只做了这么四盒,只给您和我爹我娘吃。您可别把它分给别人了,知道没?那些个白眼狼和建柏他们三个小的可没福气吃这鸡。”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老太太拿拳头锤他,“那好歹也是你两个哥哥和嫂子,家合万事兴,你老这个样子可不好。”
“好不好的我也就这样了。”赵建松油盐不进的哼哼,“我可愿意让我娘把我分出去单过了,也省的看大嫂二嫂整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把你分出去,你们吃啥?”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嘴里虽不赞同孙子的话,可还是抱着四个饭盒转身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她跟儿媳妇吴金花是一个想法,都怕赵建松整天游手好闲,一分家就把自己给饿死了。哦不,现在他娶媳妇了,一分家就得饿死俩。
“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赵建松洋洋得意的跟在老太太屁股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往她那屋里走。
“甜宝儿,就你那刚进门的孙媳妇,全大队的人都知道她整天病歪歪的,口粮都靠从大队借,你当她身上那么多钱是打哪儿来的?”
这个赵老太太还真好奇,“她那钱是打哪儿来的?”
赵建松神秘兮兮的小声凑到她耳边,道,“她偷偷给报社写稿子赚的。”
“真的假的?”她怎么这么不信呢,“不是说她整天病歪歪的,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吗?”
赵建松一脸认真的“睁眼说瞎话”,“真的啊,她要不是常生病,没法儿下地赚工分,也不会想到写稿子赚钱不是?再说她自己不去镇上,又不是不能让人帮忙去镇上把稿子寄走。”
姚甜甜体弱多病的名声全大队皆知,因为她病的频繁,且每次也都是真的生病,久而久之,反倒让大队里的人都对她失去了兴趣。
赵老太太除了曾在村里听人议论她三天两头生病,身体单薄的风吹即倒之外,倒也没听说过别的什么风声,因此也就信了赵建松的话。
赵建松也正是坚信家里人不会去知青中求证这话的真实性,才编了这么个谎。
当然,就算他大嫂二嫂真生了心思,跑去找知青所的知青们求证,他大可以说他媳妇是找的村里人寄的信。
反正他在村里的好哥们儿多的是,找一两个人出来做证还不容易吗?
左右想拆穿他撒的谎,那就是想屁吃。
屋里的炕上,一岁的赵春妮和两岁的赵春成午睡还没醒。
老太太把饭盒锁进柜子,转头就见赵建松伸手要去捏赵春成的脸。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小子都娶媳妇了,怎么还没个正行?”说着就伸手推搡他出去。
“奶,您悠着点推,小心别闪了自个儿的腰。”赵建松也不生气,任由老太太推着他回到堂屋。
“你这臭小子娶了媳妇就是大人了,怎么还一天到晚的净胡闹?”老太太气不过的又“啪啪”给了他两巴掌,才叹着气道,“三儿啊,你也该懂事了。”说着就低头想去掏兜。
赵建松一看老太太掏兜,就知道她想干嘛了,忙笑嘻嘻的把老太太推到椅子上坐下,蹲在她脚边道,“奶,你可别再给我钱了,你孙子我现在可利害着呢。
我让朋友给我在公社运输队找了份搬运工的差事,虽然只是临时工,可一个月也有18块钱的工资,加上甜宝儿写稿子赚的钱,足够我们在镇上的花销了,您别总跟我娘似的担心些有的没的。”
这年头只要能赚工资,就算只是个临时工也足够让人羡慕了。
“哎呀,真的呀?”老太太高兴坏了,捧着赵建松的脸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我乖孙就是利害。”
“这下好了……”老太太笑着笑着,又抹起了眼泪,“真好!真好!”
赵建松就知道她会这样,嘻皮笑脸的从兜里掏出块手绢给她,“给您擦眼泪,我就猜您听到我说找到工作了会哭,一早就给您准备好了,要是一条不够,我这儿还有一条呢,诺。”
说着又从另一个裤口袋里掏出条手绢,塞到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顿时就哭不下去了,抬手就打,“你个臭小子!臭小子!”
“哎哟,哎哟,疼啊,奶。”赵建松缩着脖子笑嘻嘻的叫疼,把老太太叫的哭笑不得,也打不下去手了。
老太太嗔怪,“你这坏小子!”
“是是是,是我不对,奶,你别生气。”赵建松又哄了老太太一会儿,交代了自己要回镇上,家里要有事可以找赵云荣带话给他。
就拿了两个麻袋去自己屋里收拾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