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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不是薛茂人品过硬,和他也有十多年的交情在,怕是早让人抓了他,严刑逼供他这傻子最近有什么奇遇了。
媳妇年纪小,人单纯,不懂得人心险恶。他不说见过的世面,就是吃过的盐都比她多,却因为长了点本事就飘的地球都快兜不住了。
赵建松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有包,都满身破绽了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别人都看不出来。
他懊恼的恨不得给自己来两板砖打醒自己,好叫自己以后不要再犯蠢了。
这要不是他念着薛茂他们混迹黑市不易,想给他们喝点灵井水增强武力,想出了“神丹水”这么个东西,他和他媳妇身上那么大个破绽都不知道要怎么圆。
也难怪老人会常把“好人有好报”挂在嘴上。
赵建松现在回想起来,还都觉得心惊胆颤。
他以为薛茂他们男人粗心,不会看出姚甜甜的变化,殊不知人家只是不说,而不是眼瞎没看见。
昨天要不是薛茂说起来,赵建松都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也幸好他也念着薛茂他们这帮兄弟,主动拿了“神丹水”出来。
不然时间久了,与薛茂他们容易起间隙不说,以后再有人追究起他和媳妇这会儿身上的变化,那麻烦只怕就不是他一两句话能够了结的了。
现在,算是把薛茂他们这边都给圆过去了,剩下就看家里什么时候会来人了。
赵建松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该把危机掐灭在摇篮里。
老大和老二的自私自利,从他们不顾家里的条件,宁愿全家负债累累也要娶陈春芳和陈菊花起就能看出来了。
以前赵建松只想着娶了媳妇之后,就分家出去单过,离那个糟心的家远远的。
老爷子他们只想着家和万事兴,却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赵建东和赵建南只顾自己,为了娶陈春芳和陈菊花把自家人坑的体无完肤,他们老赵家现在完全是另一翻光景。
当时娶一个镇上的姑娘也才只要六十块的彩礼,以老赵家当年的积蓄,足够他们六兄弟建房的建房,娶妻的娶妻,读书的读书。
陈春芳和陈菊花当初一人彩礼就要三百,还另要一份米面肉的丰厚提亲礼。
赵建东和赵建南还死活闹着要一起成亲,家里不同意,他们就连夜住到了女方家里去,害的陈家人第二天就上门指着老爷子的鼻子问,他老赵家是不是娶不起媳妇养不起儿子了?
当年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羞辱,赵建松能记一辈子。
他阻止不了爷奶爹娘帮衬赵建东和赵建南,能做的也就是当个游手好闲的混子,让赵建柏三个赚工分养他,恶心死赵建东和赵建南。
这些年,他能当个“快乐、自由”的混子,全赖赵建柏三个弟弟。
现在他有能力了,也想拉三个弟弟一把,省得把他们留在老赵家,一天赚十个公分,还吃不饱饭。
老六建军今年也才十七岁,要不是赵建东和赵建南造孽,他今年本该去县里读高中的。
姚甜甜一夜好眠,醒来就见赵建松瞪着眼睛直挺挺的躺着,把她仅剩的一点零星睡意也给吓没了。
“你怎么了?”姚甜甜翻身半趴到他身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你这是一夜没睡?”
赵建松“嗯”了一声,转眼看着姚甜甜,道,“媳妇,我想回村里一趟,跟家里提提分家的事。”
“你奶和你娘应该不会同意的,他们怕你分家就饿死了。”
姚甜甜说到这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赵建松把混子的人设经营的太成功了,害的他现在想要挽回形象都没几个人相信他。
“我之前跟我奶提过一嘴,说我在镇上的运输队里找了份临时工的工作,也跟她说了你自己写稿子投到报社赚稿费的事,这样一来,我们自己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
“那你现在在烦恼什么?”
赵建松郑重道,“我想让爹娘把建柏、建忠和建军也分出来和我们一起过。”
“呃……”想带着三个还没成亲的兄弟分家单过,这个想法还真挺别出心裁的。
“你就不怕我不答应啊?”姚甜甜说这话纯属好奇,倒也没别的意思。
她掰着手指头算给赵建松听,“现在结婚都要求男方出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还要有房子、摆酒席。
建柏他们三个就算是住家里,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外加酒席的花费,一人四五百块总要的吧?等他们以后结婚了,你是要带着他们一起过呢,还是再给他们分家?
咱们上头爷奶爹娘都还在,我总觉得你要是这么提分家,后果有可能会不太美妙。”
赵建松也觉得这么提分家有可能会遭到混合四连击,也不禁有些泄气,遂和她说起当初赵建东和赵建南结婚的始末来,完了又道,“我就是不想建柏他们当牛做马的给老大和老二还债。”
姚甜甜伸手去戳他的脸,“那你也是挺双标的。你不下地,让三个弟弟养你,这性质跟你大哥和二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