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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近二十人吃饭,其中男孩还占了大半,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些野味肯定是不够吃的。
赵建松直接把十斤白面倒了一半到木盆里,再把十斤玉米面全都倒了进去,拌匀了再倒水进去揉锤。
主食他就打算做二合面馒头了。那个做起来简单,面揉好了醒一会儿,等时间到了上锅蒸就可以了。
赵建忠见他眼睛也不眨就霍霍了那么多面,心疼的心脏直抽抽,想要出声阻止又生生忍住了。
外头那一院子的人,光听他们的自我介绍也知道,那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少爷大小姐。三哥花如此大的代价请这些人吃饭,还不是为了他们兄弟三个?!
赵建忠把此时的这份心疼不舍化为记忆深深铭刻在脑海里,暗暗发誓等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好报答他三哥。
十四个少年男女闹起来,那声浪是能把屋顶掀翻的。
赵建柏买了汽水回来,赵建松开门就看到街上有不少老头、老太太牵着小孩在那儿探头探脑。
这是赵建松早就料到,而且乐见其成的。
“建柏,把汽水都摆桌子上,让他们渴了自己拿。”
“哎。”赵建忠从来就是多做事少说话的代表。
把汽水全摆桌上有什么别样的意义不重要,该他知道的时候,他三哥总会告诉他的,现在他只要听话就行了。
一箱24瓶汽水全摆到长桌上,那场面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还是很壮观的。
“哇哇哇……”吴皓等人丢下拔到一半的野鸡,剥的支离破碎的野兔皮,被热水烫的跟个小鸡仔儿似的鸟雀,纷纷你争我抢的扑向长桌。
院门外假装路过的老头儿老太太,更是看着那一长溜的汽水眼睛都挪不开,那嘴里“啧啧啧”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被那么多汽水给震撼到了,还是在心疼买汽水的钱。
一个干巴老太牵着的四五岁小胖孩儿,扯着自家的奶奶直蹦,“奶,奶,汽水,我也要喝汽水,你快去给我拿。”
干巴老太忙低头哄他,“乖宝别闹,那汽水是别人家的,咱们不喝。”
“哇……”小胖孩儿直接就躺地上去了,身体跟陀螺似的在地上转着圈的撒泼耍赖,“我要喝汽水,我就要喝汽水,哇哇哇……我就要,我就要,你不给我汽水,我就不吃饭,哇哇哇……让我饿死算了。”
赵家四兄弟:“……”
吴皓等人:“……”
赵建松扫了那孩子一眼,不怀好意的嘴角一勾,转身拿了两根手臂长的粗木柴,过去把院门开的大大的,再把门扇给别住,不让它被风给吹关上。
吴皓等一人人手一瓶北冰洋汽水,性急的用牙齿咬开瓶盖,已经“吨吨吨”灌下去了半瓶,稳重点的就拿着瓶子对口,小口小口的慢慢呡着。
大家都是修练千年的狐狸,看到赵建松拿木柴别住门扇,再一看门口满地打滚,闹着要喝汽水的小胖孩儿,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欺负小孩儿,他们可太喜欢了!!!
“快快快!”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年轻,兴奋的直想在原地蹦几蹦,高举着汽水瓶就一窝蜂的往大门口挤。
“嗞……哈……今天这汽水可真带劲。”马斌故意对着那孩子跟品尝琼浆玉液似的呡了一口汽水,然后特夸张的砸吧着嘴感叹。
赵建柏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笑盈盈的回道,“那是我特意买的冰汽水,比不冰的要贵两分钱呢,喝着能不带劲吗?”
“我说今天的汽水喝着怎么这么凉呢。”
“是啊,是啊,桔子味的汽水冰过之后更好喝了呢。”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间或有人故意“嗞”的一声对着那孩子呡一口汽水,直把个孩子馋的眼睛都直了,张嘴就尖声嚎叫起来,“我要喝汽水,我要喝汽水,奶你快去给我拿,我就要喝汽水,就要,就要……”
“苏红,这小子跟你小弟有的一拼吧?看这要死要活的词儿都是一样一样的。”梁志明感觉好笑,扭头去问站在人群后面的苏红。
众人闻言齐齐转头。
苏红没想到梁志明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面对众人齐唰唰看来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特别是看到吴皓和孙红旗等几个长相帅气的男生也在看她,苏红只觉得丢脸极了,羞窘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脚下能有个坑把她就地埋了。
赵建忠看她那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就笑着解围道,“老话说大孙子小儿子,都是父母的命根子,我们村也有不少孩子被惯的一不如意就满地打滚的。
只可惜我们家兄弟六个,可能是我妈儿子太多了不稀罕了。
我爸妈看我们兄弟几个都跟看讨债鬼似的,恨不得我们能像野地里的杂草一样自由生长。
我们要敢没事要东要西,都不用我爸出手,我妈就能拿鞋底抽死我们。”
“我还以为就我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呢,原来五哥你家也这样啊。”
周忠林心有戚戚的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