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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松一蹦两蹦的躲开老太太的铁沙掌,嘴里还在不甘的嚷嚷,“您对我好,我孝顺您,您对老大老二好,他们孝顺您了没?”
“就你孝顺!”吴金花看到赵建松蹦到身边,抬手就给了他一下,“就你长了张嘴?!”
赵建松揉着被吴金花拍到的肩膀,“嗖”一下躲到了墙角,“你们够了啊,我又不是球,你也打,我奶也打。”
“谁叫你小子不干人事?”赵二在一旁说风凉话。
论年纪论辈份,赵建松都完败。他一脸的生无可恋点点头,“行,都是我的错呗,那我回镇上了,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去灶房找了几根麻绳,赵建松大爷似的甩给自家亲爹。“爹,建柏他们的衣服和被褥我都整理好了,你给捆起来,帮我绑到车后座上。我回自己屋里收拾点东西。”
“你就是懒驴屎尿多,一点儿小事儿还要几个人帮你做。”吴金花嘴里骂骂咧咧的一把抢过赵二手上的麻绳,先一步进了赵建柏三兄弟的房间。
赵二冲赵建松挤挤眼睛,示意他赶紧去做自己的事,然后快步追着自家媳妇,去帮忙打包被褥去了。
赵建松一边掏出钥匙去开自己的屋门,一边故作不悦的冲老太太嚷嚷,“奶,你看我娘好好的也要骂我。”
老太太手下飞快的编着框,一边抬头笑眯眯的道,“谁叫你打小就是个皮猴儿,你娘也没骂错你。”
得,还是他的错。他还不能不服,因为这就是他娘和他奶对他的“溺爱”。
赵建松进屋,反手就把门给栓上了。
上次在回收站买的大衣柜和长桌里头有蹊跷,他之前一直忙,也没空去管它。这回他把赵建柏三个都弄学校去了,难保陈春芬和陈菊花发疯不会迁怒的跑到他屋里搞破坏。
赵建松习惯了做事防范于未然,所以一回屋就目标明确的卸了桌腿,弄开他早就发现的机关,从里头倒出五条小黄鱼。
发财了!
赵建松挑眉轻“啧”了一声,掂了掂桌腿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又去卸了其它三条桌腿。
这些桌腿的重量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其余三条桌腿里头也有东西。
等20条小黄鱼整齐的摆在地上,赵建松的心情好的飞起,哼着歌把卸下的桌腿都装回去,又去拆那块有问题的衣柜柜板。
拆下大衣柜的柜板,里头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纸包就露了出来。赵建松把油纸拆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竟拆出两张房契来。
一张是西省镐京市桂花坊108号二层小楼的房契,一张是安泰市纺织路38号小四合院的房契。
“天降的馅饼,想吃只怕会粘掉牙啊。”赵建松说不心疼是假的,可这两张房契的所在的小楼和四合院都是市里和省城的好地方。
这两张房契会被藏在衣柜的柜板后头,出现在回收站,就说明他的原主人已经出事了,这两处房产很可能也已经落到别人手里了。
他在市里虽说有点儿人脉,可要想虎口夺食,只怕要付出的代价不小。
赵建松摇摇头,决定先把这事儿放在一边。
折好房契,把它和20条小黄鱼一起用条旧背心缠好,从衣柜底下掏出个黑布袋子,把东西往里头一塞,他拎起桌上的两个暖瓶就往外走。
关门,挂锁。
吴金花见他进屋半天,只拎了个黑布袋子和两个瓶暖出来,忍不住念叨道,“你就只拿两个暖瓶走吗?盆儿都不带吗?”
“我朋友那屋子里有盆儿。”赵建松把黑布袋子往自行车后座上捆着的被褥里头一塞,拿麻绳把两个暖瓶绑在自行车前杠上,推上自行车就走。
“我还要去大队部拿建柏他们的介绍信,就先走了啊。”
赵建松说完,又扭头去和堂屋门口的赵老太太道,“奶,我先走啦,你要想我就让人往镇上送信。我现在就住邮局后头,朱红漆门的那家就是我现在住的院子。”
“路上小心。”
“哎,知道了。”赵建松推车出了门,扬声应着老太太的话,上了自行车就朝大队部骑去。
去大队部拿了介绍信,又给赵红军留了自己现在的住址,赵建松就骑车直接出了村子,从村外的岔路再绕回旧窑厂和赵云荣汇合。
“三哥。”赵云荣的自行车上捆满了东西。
车前杠上用麻绳紧紧捆着的两个麻袋和手把上的两背篓蔬菜就算了,车后座垒着的东西那才叫让人惊叹。
除了最上头的被褥和换洗衣物,下头麻袋垒麻袋的捆的都是粮食和柴火。
赵建松张着嘴巴,仰望他后座上垒的高高的麻袋,“你把车子弄成这样,能骑的动吗?”
“能啊,我现在的力气可大了。”赵云荣说着骑上自行车,转了一圈给赵建松看。
“行吧。”赵建松也是服了,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搬家啊。
“咱们回吧。”
两人顶着大太阳“负重”前行,车上捆着的东西引的不少路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