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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儿……涩,苦,感觉还有种草茎的清气。”王瞎子砸巴砸巴嘴,仔细分辨着舌尖上的味道,闭着眼睛的脸上有着一种带着疑惑的茫然。
“我尝着这味儿怎么那么像苦瓜藤呢?”
姚甜甜死死按耐住想要点头的冲动,心说:那就是苦瓜藤汁。这可是真高手啊,竟然只这么尝一下就品出了灵井水里渗的是苦瓜藤汁。
“王叔。”赵建松的脸上丝毫不见心虚,还坏心眼的建议,“你要不要喝大口一点,亲自试试药效?”
苏皓清闻言打了个激灵,想到自己喝了“神丹水”之后的反应,伸手就把那瓶绿水给抢了回去。“吃饭,吃饭,吃了饭再试。”
奎叔看他这动作,不由皱眉,“皓清,你……”
“奎叔。”赵建松自然知道苏皓清在怕什么,忙笑着为他解释,“喝了这个神丹水,身上会往外排黑油,那个味儿就跟沉年屎坑一样臭,咱们还是吃了饭再试吧。不然一会儿就吃不下饭了。”
奎叔自持走南闯北了半辈子,从没听过有什么药能有赵建松说的效果,因此对赵建松和苏皓清两人说的话始终抱持着怀疑态度。
看赵建松和苏皓清一唱一和的,他甚至怀疑两人是不是特意挖了坑,在等着他往里跳。
奎叔盯着苏皓清手里的那瓶绿水,沉吟半响才幽幽道,“玄松老道当年落魄的都快饿死了,没想到身上还留着能救命的好东西。”
这话初一听没什么,可仔细一琢磨怎么就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呢?
姚甜甜眨巴眨巴眼睛,看众人笑的笑说话的说话,表情都没变,也不知是没听出奎叔的话里有异,还是他说话一向如此。
姚甜甜忍不住检讨了一下自己,怀疑是不是自己被前世的大染缸浸润的太透了,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疑神疑鬼?她眉眼一弯摆出开心状,心里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想被人看出来。
姚甜甜的心理活动无人知晓,那边的赵建松听到奎叔的话,却仍是笑的一脸吊儿郎当的,“别说您了,我当初也没想到啊。
老道士当初那落魄样儿,大家都是知道的,临死了跟我说他有祖师爷传下来的三颗救命神药要留给我,全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情。
我当时就想他是要死了脑子迷糊了,可等我把他埋了,想想,回去按他说的去他床底下挖了挖,嗐,还真给我挖出三颗绿不绿,黑不黑的药丸子。”
奎叔也不说信不信,只目光沉沉的在苏皓清和赵建松身上来回游移。
“你小子既然这么嫌弃,怎么没把那药丸子扔了?这可不像你啊。”
赵建松笑脸一收,一本正经的摆手道,“那不能!好歹老道士也是我救回去的,他临死给我的东西,我就是不信那药丸子能救人也不会扔了呀。
我不但没扔,还拿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药丸子包好,特地去回收站花钱买了个铁盒子装了,埋到老道士的坟前去了。”
他说完,又一脸庆幸的摸着胸口,回头温柔的看着姚甜甜道,“也幸好我当初没马虎,把那三颗药丸子包了又包,不然我媳妇的身子现在也好不了。”
姚甜甜适时的回他一个甜笑,落在众人眼里,都不禁露出一脸“小两口感情真好”的姨母笑。
“好了,好了,光顾着说话,饭菜都要凉了。”苏皓清拿了瓶未开封的白酒出来,大声喊全子开饭。
全子在厨房答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端了盆蒸的宣软的白面馒头出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赵建松给姚甜甜拿了个馒头,又往她的碗里夹了红烧肉和鸡蛋,这才有空跟苏皓清他们推杯换盏。
奎叔心里悬着事,酒只喝了两杯就不肯再喝了。
王瞎子掂记着饭后研究“神丹水”,也只是浅尝了两口,过了过酒瘾就把酒杯推开了。
因此这顿饭吃的极快,姚甜甜认真吃完一个半馒头,桌上的盘子差不多就都空了。
“建松啊,叔最近腰伤复发了。”一看众人放下筷子,奎叔就直奔主题,冲赵建松道,“深市那边最近有一车东西要发过来,你帮叔跑一趟吧。”
来了!
赵建松微不可见的和苏皓清对视一眼,忍不住露出苦笑,道,“奎叔,我媳妇才过门,王叔虽说她身子没事了,可我媳妇瘦成这样,我是真放心不下她。押车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
奎叔原本正等着赵建松答应后,再顺嘴夸他两句,他的嘴角都已经扬起来了,结果就听到了赵建松的拒绝,脸一下就黑了。
他没想到赵建松会拒绝他。
偏赵建松以姚甜甜这个新妇做借口,且姚甜甜也确实瘦的不同寻常,让他连想多劝两句都显得苛刻。
“算了,也是我想差了。”奎叔自觉被赵建松扫了脸面,半点儿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既然建松不去,我还得另想办法找人押车,就先走了。”
这话说的,活像赵建松就该给他押车一样。
姚甜甜眼底闪过一抹晦光,放在桌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