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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我陪着你,就不会熏臭了是吧?”赵建松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哎呀,咋俩谁跟谁啊?”苏皓清忙堆起笑脸试图补救。
赵建松点点头,“行,我等会儿就这么跟全子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皓清双手合十,一个劲的求饶,“可那味儿是真的臭啊。”
有过两次经验洗筋伐髓的赵建松和姚甜甜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苏皓清眼见他没揪住不放,忙转移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奎叔那边的活儿,你以后还是别接了吧。”
投机倒把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赚了点钱就开始发飘,他做小辈的又不好出言指责,为求自保,就只能劝赵建松离远些了。
赵建松了然的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你终于肯承认奎叔心胸狭隘了吧?我就说他那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你还不信?”
“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苏皓清一脸抑郁的跺步进来,背靠着灶台,仰头看着光秃秃的房梁叹气。
“我爹说在战火连天的年月,人不如狗。能跟着他一起打太阳人,冒险帮农民军运物资送消息的老伙计都是好样的。
我爹临死的时候还让我要厚待他的那帮老伙计呢,结果现在日子好过了,奎叔反而跟我们不同路了,你让我怎么办?”
好歹也是跟他爹一起抢过地盘的长辈,奎叔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苏皓清也深觉无奈。
“他今天不信‘神丹水’的功效,自个儿走了,等回头看到全子和王瞎子的变化,十成十还会反过来怪我今天没留住他,怪我没说清楚‘神丹水’的药效,故意想不给他喝‘神丹水’。”
姚甜甜看皓清在那里使劲卖惨,总感觉怪怪的,扭头看向赵建松,正好看到他在那里翻白眼,顿时福临心至,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
她一笑,就轮到苏皓清和赵建松尴尬了。
“让弟妹见笑了。”
“知道让人笑了,你还在那里作什么妖?”
赵建松没好气的和姚甜甜揭苏皓清的老底。
“甜宝儿,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在那里哭惨,无非就是想让咱们可怜他。他这是想试探咱们,看咱们还有没有私藏的‘神丹水’呢。”
苏皓清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咕哝道,“我这不是师兄弟一大堆,一瓶‘神丹水’不够分嘛。”
赵建松瞪眼,“我父母兄弟现在还一口没喝到,你一人得了两瓶还敢嫌少?”
“呃……”一听这话,就知道赵建松手里应该还有“神丹水”。
只是赵建松也就和两个哥哥感情不好,要是连父母和三个弟弟都还没份喝到,苏皓清就不好意思开口再向他要“神丹水”了呀。
人都有亲疏远近。就像他选择把剩下的一瓶“神丹水”给王瞎子和全子喝,也是经过了一下午深思熟虑的。
王瞎子做为队伍里不可或缺的神医,身体因为前些年被批斗留下了不少暗伤。不管是出于个人感情,还是为了团队的整体利益着想,苏皓清都觉得该给他一份“神丹水”。
至于全子。那小子顶在他前头帮他打理黑市,人又忠心,苏皓清第一个想分“神丹水”
的人就是他。
赵建松看他这样,不禁眼神微冷的笑道,“人都是会变的,兄弟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你在黑市里混,图的也不过是三餐暖饱。你要是为了什么旧情、义气把大家都折在里头,到时候可别后悔。”
“哎~~”苏皓清长吁短叹。
赵建松语气凉凉的提醒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知道了,知道了。”苏皓清烦躁的猛捎头,可捎完了,他摇摆不定的心也定了。“老子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太平日子……”
而奎叔的心,太大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这边退居幕后,想一步一步让手下的兄弟们也都洗白上岸,奎叔却想在这一行做强做大。
可国家政策摆在那儿,奎叔只走了几趟深市,赚了点钱就想以个人之力撼动国家机器,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赵建松也忍不住叹气。
姚甜甜听到这里,也终于get到苏皓清烦心的点了。
她看了眼皱眉的赵建松,眸光闪了闪,最终还是不舍得他烦心,轻声提点道,“奎叔从深市运来的货,是只都供给苏哥吗?”
“那倒不是。”
苏皓清说完就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姚甜甜,转而又去看赵建松,“弟妹说的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说呢?”赵建松没好气的抬腿踹了过去。
苏皓清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往后一跳,躲开了赵建松的脚,人却还愣愣的没回过神来,“我我我,我就是想说弟妹的主意好。”
赵建松倏地拔高声音,“谁的主意?”
“我的,我的,我的主意。”苏皓清缩着脖子,做势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