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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怼我?!”苏皓清都要气笑了,咬牙切齿的拳头一握,指关节就跟爆豆子似的发出一阵脆响。
威胁感瞬间拉满。
赵建松忙往旁边一躲,举着手做投降状,一边陪笑道,“别动手别动手,咱们说正事呢。”
“说个屁的正事!”苏皓清抬脚就是一记狠踹。
赵建松一边侧身躲开,一边正色道,“我说真的,就是给奎叔帮忙的那件事。”
“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苏皓清也不是真的要打他,被赵建松这么一打差,他也就停手了。
“拒绝是拒绝了,可我这不是怕嘛。”
赵建松说着就叹了口气,过去拉起姚甜甜就快步往前走,“走吧,咱们先回招待所再说。”
“你这个家伙……”
姚甜甜看苏皓清一副拿赵建松没办法的表情,忍不住低头闷笑,心里猜他一定是想说赵建松滑头。
偏赵建松还喜欢在作死的边源来回蹦哒。他一边拽着姚甜甜,一边还嘻皮笑脸的扭头冲苏皓清挑衅,“苏哥你快点呀,别磨蹭,赶紧跟上。”
苏皓清看他这样只觉得牙痒痒,“看在弟妹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
三人回到招待所都快十一点了,苏皓清要了一间房,就和赵建松一起提着六个热水瓶上了楼。
赵建松让姚甜甜先回屋洗漱,自己去了对面苏皓清的房间。
苏皓清见他过来敲门,还挺诧异的,“你还真有事跟我说啊?”
“我想想还是不放心,觉得要好好叮嘱你几句话。”赵建松回头看姚甜甜把门关上,还在里头反锁了才把门关上,压低了声音问苏皓清,“奎叔那边我后来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他出事被抓。”
苏皓清闻言目光一闪,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赵建松说的是“不能让奎叔出事被抓住”,而不是“不能让奎叔出事”。
这句话多了两个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能让奎叔出事”,苏皓清要做的就是为奎叔的生意保驾护航,就算出事了也不能让熟知他们底细的奎叔被抓进去。
而“不能让奎叔出事被抓住”,苏皓清要做的就简单多了。只用在奎叔出事时再送他一刀就能永决后患,毕竟这世上,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密秘不是吗?
“可他毕竟是跟我爹一起打过太阳人的老人,我多少也得顾着点手下兄弟们的心情。”苏皓清不是不敢刀人,而是怕手下的弟兄们兔死狐悲,觉得他行事太过狠辣,从而生出异心来。
“奎叔这么一趟趟的从深市搞东西回来,出事是迟早的事。他对我们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万一被抓,我们总不能赌他的人品好,不会为求自保咬出我们来吧?”
赵建松最怕的就是奎叔被抓后会把他咬出来。他帮奎叔去深市押过两趟车,跟苏皓清走的又近,真要追究起来就是个吃花生米的命。
“我跟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奎叔要是被抓了咬出我,那我肯定把你供出来。”
赵建松一点也不怵苏皓清的瞪视,一脸“有本事,你来啊”的欠揍表情,振振有词道,“我才娶了媳妇,好日子才刚开头,可不想因为别人的贪婪被抓去喂花生米。
你要不想我供出你就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苏皓清知道赵建松的担心是对的,奎叔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硬汉,可也正因为他知道才愁的很。
“这事儿又不是我想弄就能弄的,我那帮兄弟里头难说就没有奎叔埋进去的钉子,他要是死在我手上,事后难保就不会有人为了给奎叔报仇,把咱们这些人都给举报了。”
赵建松急了,“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让大家都想刀了奎叔吗?”
“你的意思是同仇敌忾?”苏皓清若有所思。
“哎呀,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明知道他读书少,还咬文嚼字的人最可恨了。赵建松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谁都不痛不痒,可要是奎叔的存在威胁到了我们所有人呢?”
苏皓清双手用力的耙着头发,低头想了半晌,才沉声道,“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
“真知道了?”赵建松看他那副死样子,是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苏皓清看赵建松这副死样子,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道,“你看着不就知道了?”
赵建松面无表情道,“我就怕我没命看到。”
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皓清抬腿就是一脚过去,“你滚!”
“滚就滚。”赵建松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可是有媳妇的人,要不是苏皓清做事优柔寡断,拖拖拉拉的,他能放下媳妇特意过来叮嘱他?!
哼!不识好人心!
赵建松拉开房门,看对面的房间门仍关着,想了想又回头放话道,“是你自己说知道该怎么做了的,我就等你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要是还没个结果,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