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松和姚甜甜三天前的上午出发去了市里,他们两伙人中午就找到了小院。姚甜甜奇怪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我告诉过爹娘和奶奶我们在镇上的住址。”赵建松脸色有点难看的道,“陈春芬和陈菊花能直接找上门,只能是我爹说的。”他娘和奶奶精的跟什么似的,陈春芬和陈菊花除非偷听,不然别想从她们嘴里套到话。赵云荣闻言也一脸“原来如此”的点点头,道,“赵二伯的耳根软,最容易被套话了。”姚甜甜:啊……原来公爹是这样的么。赵建松却是听得心里冒火,要不是这会儿手上还有事情忙就要飞奔回村,找他那耳根软的糊涂爹问清楚了。“啊,对了,嫂子。”赵云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那天来的个知青,四个女的两个男的,里头就有跟你不对付的那个叫苏圆圆的女知青,你看要不要我找人给她点教训?”“她啊……”说到苏圆圆,姚甜甜就有种打心底涌起的厌恶。明明两人无冤无仇,这两年原主病的晕晕沉沉,身体就没两天好的。苏圆圆平时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算了,有时还要抢她的饭吃,害她饿的常常晕倒,身体病的重上加重。从赵家回知青点那夜,她才小小的给了苏圆圆一点教训,她就在她们的婚礼上闹了一出,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弃而不舍的追到镇上来看她的热闹,这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有别的隐情?沉思半晌,姚甜甜抬头冲赵云荣道,“你要在村子里有人,就帮我找个人盯着她吧,看她平时都跟谁接触,到镇上寄信或是打电话都跟谁联系。我们也就是从一个省坐了同一列火车到了同一个大队下乡,无冤无仇的,她总找我麻烦还不依不饶的,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嗐,这有啥不正常的,这太正常了好不好,她无非也就是柿子专捡软的捏嘛。”赵云荣一副“你还是见识太少了”的表情,道,“这种事我和三哥见多了,嫂子,那女人在知青所肯定别人都不欺负,就专门欺负你一个,是不是?”“对。”赵建松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姚甜甜一眼,直白道,“你性子太软了,她在家肯定也常被人欺负,看到你比她弱,不欺负你欺负谁?”这是说苏圆圆在家也是被欺负的弱者一个,下乡之后就在她这个更弱的人身上找存在感。原身的身体差,又不是她的锅。姚甜甜当即义正严词的狡辩,“我也不是性子软,是那时候病的起不了床,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是是是,都是身体拖了你的后腿。”赵建松笑着敷衍她。赵云荣听了哈哈直笑。姚甜甜拿大白眼翻两人:我不要面子的吗?赵建松见她真要生气了,忙挥手示意赵云荣收敛点,故意冲他大声吩咐道,“我看还是找人看着点那个苏圆圆吧,你嫂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云荣你先找人盯着,能盯出点名堂最好,盯不到有意思的东西也能防着她作妖。”赵云荣故意大声“哎”了一声,然后看着姚甜甜直笑。看得姚甜甜好气又好笑,嗔怪道,“你们俩当我是瞎的啊?当着我的面做戏?”“你的眼睛又大又亮,谁敢拿你当瞎啊?”赵建松讨好的打趣一句,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又拍掉手上的灰才上来给她帮忙,“我帮你把书抱进去吧,哪些是擦干净了的?”送上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姚甜甜当即欢快的一指旁边擦拭过的书,“这堆。”“行。”只要媳妇不生气,搬点书算啥?赵建松二话不说抱起书就往堂屋走。赵云荣抱着扫把站那儿直笑:三哥这个混世魔王,是个怕老婆的粑耳朵,嘿嘿嘿嘿嘿。三人一直忙到天全黑下来,姚甜甜才算把从回收站买回来的书都擦拭干净,整齐的摆放在堂屋的书架上。再在实木长桌边放上赵建松改造的八张方凳,这么一摆弄,感觉整个堂屋都变样了。四张小板凳和买的五个箱子,一个房间摆一个,多的一个摆在东厢里,剩下的两个衣柜外框和十来个旧车轮,因为缺少工具,赵云荣把东西收拾收拾都堆到仓库去,准备等赵建松借到了工具再来弄。累了一天,赵建松下了一锅面,简单炒了个鸡蛋卤,三人吃了就早早的洗漱睡下了。次日一早
,赵云荣出门上班,赵建松出门去借工具,姚甜甜在空间里给十亩菜地浇过水才起床,结果就慢了那么一小会儿,家里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了。不过她也习惯了,洗漱完了晃去厨房,把赵建松给她温在锅里的早饭吃了,就给自己抹上了伪装。写作的事她穿越过来就在想了,之前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左右,现在有时间了,倒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写什么题材了。这个时代的特点就是不管干什么都讲究形式。像现在报纸上的文章,中心思想就必须积极向上,一颗红心永向党。身为穿越人士,姚甜甜也免不了想给这个时代带来一点变化的想法。身为后世来的医药学博士,她人单力薄,就是想给国家贡献药方,都不知道往哪儿贡献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想来想去也只有写文章,把她知道的科学种植和养殖知识,适合农村创收的各种副业,以及一些医学常识和草药知识都写进小说,好给当下思想固化又渴望增加收入的广大劳动人民一点灵感。所以她要写的小说,主人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姚甜甜要把知青下乡建设新农村的故事写成系列。她要让自己故事里的知青真正做到建设农村,在农村发光发热,而不是荒废自己的学识,把自己也变成农民,天天下地混日子。姚甜甜一时文思泉涌,故事大纲例的飞快,一个个角色在她的笔下迅速成形。她只希望自己写的小故事能给人们一点启发,让他们的日子也能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