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不然就他那狗脾气,怎么可能会耐着性子招呼一群陌生少年玩四人共骑,还叫人到家里来聚餐?他们这些人混黑市,以前见到公安、武装部和公社的领导,下意识的就会想要绕道走。现在好了,公社书记家的独苗,正副镇长、警局和武装部领导家的孩子都和三哥他们成了朋友。他们重操旧业,以后也不用怕东怕西的了。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嘛,对吧?!姚甜甜在空间里才用壮大了一点的精神力,试着收了半垄黄瓜,就察觉到下在赵建松身上的精神丝靠近,忙闪身回到床上,顺势翻身坐起。“建松哥?”“醒了?”赵建松用脚踢上房门,把木盆放到了桌上,一边拿起暖瓶往木盆里倒热水,一边道,“起来洗脸吧,今天家里没外人,你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姚甜甜不知为什么,莫名就觉得有点心虚。她想了想,试探性的小心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建松回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甜宝儿,你睡在床上,袖子上的湿泥是打哪儿来的?”“呃……”姚甜甜忙低头察看自己袖子,倏然发现睡衣的手肘位置沾了块小拇指甲大小的泥点,应该是她在瓜架下穿梭时,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我要说我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沾上的,你信吗?”赵建松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得!看样子是混不过去了。姚甜甜掀开被子下地穿鞋,一边讪笑道,“我这不是身体好了,闲着也是闲着嘛。那地空着也是浪费,所以我就想随便种点儿蔬菜。咱们吃不完还能拿出去卖钱,多少也能补贴一点家用,你说是吧?”赵建松无奈的揉揉姚甜甜的头,叹道,“现在野菜都冒头了,有些勤快的人家,自留地里的菜苗都可以摘来吃了,不管你现在种什么菜,等到能吃的时候都卖不上价的。与其劳心劳力的种菜,你还不如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呢。”“我现在也就是瘦,身体可健康了。”赵建松没好气的把浸湿的毛巾捂在她的脸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这脸瘦的有多健康?”“哎呀,我还没刷牙呢。”姚甜甜扒拉开毛巾,嗔怪的瞪了赵建松一眼,扭头去拿牙膏和牙刷。赵建松却被她那奶凶奶凶的一眼给瞪笑了,手贱的去扯她的发尾,“你还敢跟我龇牙?也不知道是谁答应我,没我同意就不下地的。”说到这个,姚甜甜就没底气了,只能弱弱的强调道,“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我知道你身体好了,我只是想你能再好好的多养一阵子,把身体养的更好一点。”赵建松背靠着桌子,无奈的又叹了口气,那耷拉的嘴角和紧皱的眉头,怎么看怎么委屈。姚甜甜都给他整不会了,扔下挤好的牙刷,好笑的抬手拍了他一下,“你做的什么怪样儿呢?”赵建松看她靠近,嘴一翘,眼睛一弯,伸手就顺势把人给抱了个满怀,“引你投怀送抱的样儿呗,哈哈哈哈。”“别闹,我要去刷牙了。”姚甜甜伸手推他。“今天不在屋里洗吗?我给你拿盆儿。”姚甜甜一边拿起搪瓷缸和牙刷往外走,一边道,“你不是说今天家里没别人吗?那我还用在屋里装什么病患啊?”赵云荣又不是不知道她腿上的伤是假的,赵建柏三兄弟一早就出门上学去了,她就在自家井边刷个牙,怕什么?虽然不知道赵建柏兄弟三个这次回来,赵建松为什么没给他们喝“神丹水”,也没告诉他们她的腿伤是假的。姚甜甜心里好奇,可她就是不问。要不是宁安这里欺负坏了名声的女人的陋习,连一些大队干部和公社领导都默许,姚甜甜也不至于被吓的闪电嫁人。当初同意跟赵建松结婚,她就做好了会遇上极品小叔和妯娌的心理准备。闪婚嘛,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坏处,对彼此的家庭情况和家庭成员缺乏了解也很正常。在这个疯狂的年代,一个人好不好,没遇上事儿之前是看不出来的。想想那些被拉去批斗的人吧,他们之中有多少是被自己的血亲骨肉给举报的?这世上表面对你笑嘻嘻,背过身去就骂你
的人太多了,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品性,可信度是需要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