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挂果的蔬菜还要一天才能采摘。
姚甜甜闲来无事,就拿锄头去翻那些空闲的地。用锄头翻累了就换精神力接着翻,如此替换,等到赵建松在外头叫她吃午饭的时候,她已经翻好半亩地了。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姚甜甜不由握了握拳头,开心的雀跃不已,她终于恢复到前世两次洗筋伐髓的水平了。
灵井水能洗筋伐髓,生死人肉白骨是没错,可如姚甜甜这样先天不足的早产儿,即便喝了灵井水,恢复健康后也需要配合锻炼,才能使身体的各部分机能恢复协调。
她半个上午翻地的速度,已经能赶上两个男人的劳动力度了。
“甜宝儿?”
“来了。”
姚甜甜闪身出了空间,一边跟赵建松往外走,一边提出要求,“建松哥,下午咱们进一趟山吧。”
赵建松拿起筷子分了一双给姚甜甜,一边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进山?”
“我今天试了下,觉得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就想上山试试力气。”
姚甜甜坐下端起碗,道,“再说山里也有果树和草药,咱们找薛哥帮忙还要贴钱贴人情,去山上找到什么都能白嫖,干嘛不去?”
“嫖”这个字,在这个年代说来还是很敏感的。
赵建松听得脸都红了,眼神飘乎的边清喉咙,边道,“咳咳,你别乱说话,女孩子家家的。”
“啊?”姚甜甜抬头看到赵建松一脸的不自在,呆了呆就反应过来,做贼似的缩起脖子左右看看,小声道,“‘白嫖’这个词不能说是吧?”
她捂了捂嘴,给赵建松一个了解的眼神,忙低下头去扒饭。
赵建松看她这副怂唧唧的样子,差点儿没给她逗笑了,“在自己家里说话,倒也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姚甜甜听了就忍不住扭头去看自家的墙头,那上面的碎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威摄力绝对Max。
这个时代的混乱,真不是历史书上的寥寥几语能描绘的。
国家初定,法规不全,特务、土匪和人贩子无处不在。有的人朴实无华,一腔热血全向国家,也有人愚昧无知,因为丁点利益出卖父母兄弟,甚至抛妻弃子。
简单点说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人是鬼。
他们搬进这院子都大半个月了,也没见左邻右舍来认门,赵建松更是提都没提做点吃食,去左邻右舍认脸,这和他八面玲珑的性格不符。
姚甜甜早就怀疑这里头有事了,所以在院里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就要看看墙头,就怕有人扒那里偷看。
这年头被“热心”邻居举报,送去农场改造的事例不胜枚举。
前两天,赵建松把菜都堆在院子里,姚甜甜是越看越心慌,整个一提心吊胆的,都想搬个板凳守在院子里了。
要不是赵建松一再保证两边的院子都没人,晚上赵云荣要回来住,她的这些菜得过明路,姚甜甜都想把那些菜收回空间里得了。
“你别看了,咱们家两边这院子暂时都没有住人。”
姚甜甜闻言回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赵建松,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咱们这两边的院子都是谁家的?”
赵建松看了她一眼,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才道,“咱们家这一片的院子,原先都是一个叫段云龙的富商的。
那人建国前就在市里开纺织厂,建国后,纺织厂被划归国有,他们一家听说也都搬到港城去了。”
“咱们泰安也就一个纺织厂吧。”姚甜甜道。
赵建松点头,道,“就是苏哥现在上班的那个纺织厂。”
姚甜甜恍然,想到他们在回收站看到的那些封建糟粕和那些个用料极好的家具,心中倏地闪过一个想法。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姓段的富商还有后人留下,然后因为财帛动人心,最近被人给清算了?”
“为什么是最近?”主要是赵建松最近也没听说哪家被抄了呀。
“咱们家的衣柜,嗯哼。”姚甜甜对他使了个“你懂的”眼神,小声道,“你拆衣柜的时候,我翻到了不少书,其中有一箱子书里头有属名,那人就姓段,叫段一凡。”
“这名字我听着耳熟,可最近没听说镇上谁家被抄了呀。”赵建松拧着眉努力回想,一会儿之后就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开年到现在唐西镇上确实没听说谁家被抄。
于是他道,“可能不是一家的东西吧。”
姚甜甜却摇头道,“我感觉就是一家的,而且应该还是最近被清算的,不然以咱们买的那些家具的品相,不可能长时间滞留在回收站不被人买走。”
赵建松一想也觉得有道理,略微沉吟了下,就道,“那我回头找人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他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咱们左边的这个院子房主姓陈,建国前是段家的家奴,不过他们家的儿子据说被段家的少爷给打死了,这个院子就是当时段家给的赔命钱。
只不过陈家人有骨气,没接这份赔命钱就回乡去了。这个院子后来几经转手,听说闹鬼闹的挺凶的,就一直没人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