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松多精一人啊,一听姚甜甜这口气,他脑中感应危机的天线就支愣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道,“昨天去薛哥那儿跟人打听的,我不是看你担心嘛”
姚甜甜感觉他在骗她,但她没证据。
她眸光闪了闪,若无其事的问起赵云荣,“云荣这几天怎么总往村里跑?是不是你让他办的事情不顺利?”
“那倒也不是,是我雇了人去吓唬那个苏圆圆,怕有兄弟会阴奉阳违,所以让云荣回村去盯着,免得玩脱了。”
赵建松大口往嘴里扒着饭,也没妨碍他说话。为媳妇出气的事,当然得汇报给媳妇知道,不然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你要说这个,她就不困了。
姚甜甜饭都不吃了,两眼亮晶晶的盯着赵建松,道,“你们是怎么吓唬她的?”
“也没什么。”赵建松谦虚道,“就是让人接送她进出,有事没事的就去她身边转转,冲她礼貌的笑一笑。”
姚甜甜闻言沉默了会儿,才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能知道你都派了谁冲她笑吗?”
赵建松奇异的听懂了姚甜甜的话中话,也不禁沉默了。
这个时代的城市人之所以看不起农村人,并不只是因为农村人穷,而是有一部分农村人身上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且卫生习惯还不好。
其主要表现为不洗澡、不洗衣服和不刷牙。
当然,不好的卫生习惯有的是因为懒,有的则是因为真没那个条件。
试想一下,村里的青年整日在田间地头风吹日晒,就算脸还过得去那皮肤也是黑的,要是卫生习惯再不好。那嘴一咧,简直就是个灾难。
“吃饭,吃饭。”赵建松筷子敲碗,果断终结掉这个话题。
吃完了饭,赵建松起身收了碗筷去洗,姚甜甜则去仓库找出背篓,麻袋,砍刀和绳子等工具收进空间,出来就见赵建松左手泥罐子,又手石膏腿的向她走来。
“你这是?”
赵建松冲她扬扬手里的泥罐子,道,“你这脸都白的发光了,得涂了才能出门,还有这个石膏腿得套上,免得碰上熟人不好圆谎。”
“等我三分钟。”
姚甜甜说三分钟就真是三分钟,她跑到井边往脸上拍了点水,然后从那泥罐里挖出一块锅底灰加泥灰,两手一搓就往脸上抹。等涂匀了,再把石膏腿往脚上一套就齐活了。
不得不说,赵建松让姚甜甜伪装了再出门是相当有必要的,主要是他打小就满公社蹿,名头太响亮了,出门就能遇上认识他的人。
这不,两人骑车出门,才转上正街就遇上有人大老远的跟他打招呼。
“哎,赵老三,你媳妇腿断了怎么还不在家好好歇着,你们这是骑车去哪儿啊?”
这话一听就知道,这人平时肯定没少听他们夫妻俩的闲话。
赵建松抬头一看,不认识,车也没停就扬声回道,“带我媳妇去复诊。”
镇医院就在这条街的另一头,所以也没人怀疑赵建松说谎。他把自行车蹬的飞起,可就算是这样,一条街骑到底,他们还是遇到了另外两波冲他们打招呼的人。
赵建松一看这样不是办法,就道,“咱们不回村了,我带你去别地儿瞧瞧。”
“行吧。”姚甜甜这会儿哪还敢有意见?要不是已经离家有段距离了,她都想直接调头回去了。
赵建松骑车拐进了镇医院,又从医院的后门出来,然后就在长长的小巷里东拐西拐,把姚甜甜都给绕晕了。
“唉,我们今天是不是不适合出门啊?怎么尽遇到熟人呢?”
“什么熟人啊?”赵建松嗤笑,道,“我都不认识他们。”
“那怎么……”姚甜甜话说一半,突然想到赵建松名满公社的混混名声,不由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建松哥,你可以啊,公社里那么多人都认识你。”
赵建松哈哈大笑,“傻丫头,你当他们跟咱们打招呼,真是因为认识我啊?人家那是在看咱们笑话呢。”
乡下地方,对于八卦别人家的事,那是真热衷。
姚甜甜想到了赵建松跟她说的,她那两个好妯娌和苏圆圆在村里说他们夫妻闲话的事。她这会儿算是见识到,自己被人闲话的后果了,“咱们这样算不算是足不出户,就名扬十里八村了?”
闲话这个东西传来传去,经几人口就能变几个意思,说着说着就容易变味。
他们今天出门被不认识的人打招呼,看笑话都还算不痛不痒,可若是有人想害他们,随便给他们栽个赃,这传遍十里八村的坏名声就会成为他们品性的佐证,让他们彻底无法翻身。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总对陈菊花和陈春芬咬牙切齿了吧?”赵建松扭头回她一句。
姚甜甜现在也觉得那两个女人挺膈应的,可想到赵建松说要念着两个老人的情绪忍着,就没好气的戳着他的背,道,“你咬牙切齿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忍着她们?”
谁知赵建松“吱”的一声刹住车,回头认真的对她谆谆教导道,“我姓赵,所以要忍,你又不是赵,还不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姚甜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