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有你家老大和老二的把柄?”姚甜甜捂嘴惊叫。
“他们俩没结婚就跑陈菊花和陈春芬家过夜去了,这是乱搞男女关系。”
赵建松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自觉,很兴奋的停车跟姚甜甜小声咬耳朵,“当年要不是他们来这一手,我爷奶爹娘也不会被陈家人逼的没办法,只能让陈菊花和陈春芬进门。
所以就算他们现在孩子都有了,只要咱们去举报,他们四个就算不会被送去农场,也是要被拉出去批斗的。”
哇!
不得不说,法规不健全,也有不健全的好啊。
“这个主意挺好,也够解气,可惜咱们不能这么做。”姚甜甜没有热血冲头,满脸遗憾的说,“咱们要扳正被败坏的名声,就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更坏。
赵建东和赵建南是你的亲兄弟,他们要是被拉去批斗的话,再有咱们俩现在的名声加成,老赵家的名声就要彻底被我们搞臭了。”
“那还不好,大家一起臭名远扬。”赵建松低笑,抬手摸了摸姚甜甜的头,那模样就跟在给小狗顺毛似的。
姚甜甜伸手打他,“你就嘴硬吧。”
赵建松无奈的笑叹,“有时候,真想跟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别说气话。”姚甜甜用力的瞪他,“你明知道不能把你那两个兄弟怎么样,还拿话试探我?”
赵建松忙喊冤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试探你嘛,我是怕你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会心气不顺,才想让你自己想明白的。”
人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生来是赵家老三,甜宝儿嫁给了他,也就一样成了赵家人。
这年头的人都重视家族,提到某一个人时,开口说的都是谁家的谁谁谁。
赵建东和赵建南两口子要是真被拉去批斗的话,别人说起来,只会说他们是朝阳大队那个生了六个儿子的老赵家的人。
要是再加上他们夫妻俩被陈菊花和陈春芬刻意败坏后的名声,别人可能还会加个备注,说:就是那个他们家老三是混混,还娶了个病秧秧的女知青的老赵家。
要是能祸不及全家,赵建松就是再念着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身体,也忍不了赵建东和赵建南一直撺掇陈菊花和陈春芬时不时的挤兑他。
就因为是亲兄弟,这关系没法儿扯清,动了大房和二房夫妻俩,就有可能连累到常在黑市混的自己,赵建松才不得不一直忍着,没拿赵建东和赵建南开刀。
“敢情你就会口嗨呗。”姚甜甜没好气的道。
“口啥嗨?”赵建松一脸懵懂。
“就是说你只会嘴上说说的意思。”
“那不能。”赵建松秒变正经脸,道,“咱们虽然不能让他们被拉去批斗,可能用这个威胁他们给咱们道歉啊。
就让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广播跟我们道歉,还要陈菊花和陈春芬澄清她们在村里说咱们的那些闲话都是造谣,是她们想败坏咱们的名声。”
“你不怕气着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了?”让赵建东和赵建南两家广播道歉,就等于把家丑闹的全大队皆知,这跟撕破脸也差不多了。
“人总要有来才会有往,老爷子和老太太打小就宠我,我才会时时念着他们。但这不是我被老大和老二造谣、欺负的理由。真要把我惹急了,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逞凶斗狠解决不了问题,也是最笨的选择,它只会附送你银手镯一副,外加铁窗泪两行。
姚甜甜把赵建松的脸推回前面,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肯定不会钻牛角尖了。今天咱们就回村吧。老爷子不在家,要不要你大哥二哥两口子广播道歉,得看你爹娘还有老太太的意思。
这事儿是他们两口子不对,咱们先礼后兵,先问问你爹娘管不管,他们要是不管,咱们要跟老大和老二家划清界线,你爹娘和老太太也就没话说了。”
“就这样?就用说的?”赵建松又转回头,不甘道,“咱们就不来点儿更激烈的手段,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利害?”
“你还想用啥激烈手段?”
姚甜甜一脸惊恐,道,“你别指望我跟你两个嫂子打架,村里女人那种在地上滚来滚去,扯头发掐肉的架我不会。就我现在的力气,真打起来,我一巴掌就能把人扇飞出去。”
赵建松的视线在姚甜甜的脸上顿了顿,后知后觉的一拍额头,道,“忘了咱们是用你的身子不好,要上镇上看医生做借口才离的村。
现在除了云荣和薛哥、苏哥他们,你的身体已经好了的事也就咱们自己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不能跟人动手。”
姚甜甜闻言就笑了,拍拍赵建松的胳膊,道,“能者多劳啊,建松哥,今天的冲锋陷阵,谈判撒泼就全靠你了。加油!我看好你哟。”
“那你呢?”赵建松看着她的目光不禁有点幽怨。
姚甜甜得意的拍拍套着石膏腿的脚,理所当然道,“我是伤员,当然是在一旁看着啊。”
“小没良心的。”赵建松没好气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扭过头去就猛一蹬车。
姚甜甜被他吓的忙抱住他的腰才没被甩出去,气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