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会的。”赵二无法接受猜想的结果,转头劝赵建松道,“老三,你也知道你大哥和二哥蠢得很,他们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么狠心的。”
赵建松想说:他们是没那个脑子,可他们就有这么狠心。
可背后的衣服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他到了嘴边正想要怼人的话就被他给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呃……”行吧,媳妇心软,他就不敲碎亲爹的玻璃心了。“爹你说的都对。”
这话一听就很敷衍,偏偏赵二就信了,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从惨白转为红润。
可怜天下父母心。
赵建松转头冲吴金花努努嘴:你男人这么自欺欺人,你就不管管?
吴金花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他。
赵建松将这解读为:老娘管他去死!他果断回身抱起姚甜甜,扬唇露出个礼貌又不失疏离的微笑,冲赵二、吴金花和老太太道,“那爹娘你们先忙,奶奶,我带媳妇回屋休息去了。”
再不走,他爹娘说不定就要被他几句话给挑拨的打起来了。
赵建松缩着脖子,抱着媳妇溜的飞快。
老太太看了儿子和儿媳妇一眼,也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们也走吧,没事就去大队部看着老大和老二两口子。
老三说要等听了他们的广播道歉才回镇上,没听到广播前是肯定不会走的。你们让老大和老二别拖延,早点道了歉,也好让老三早点带他媳妇回镇上去。”
“知道了,娘,我们这就去。”赵二也觉得那事情早了早好。跟自家媳妇交换了个眼神,就一起起身往外走去。
院门“嘎吱,嘎吱”开了又关上。
赵建松和姚甜甜两个躲在屋里,贴着房门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直到听到吴金花和赵二一起出门了,才同时呼出一口气。
“妥了。”赵建松胜券在握的挥了下拳头。
姚甜甜却觉得他放心的有点儿早了,“你觉得像这样收拾你大哥和二哥一顿,能让他们安生多久?”
赵建松低头想了想,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估计只要让他们觉得咱们过的不如他们,就安生了。”
简而言之就是嫉妒心作祟呗。
“那就难办了。”姚甜甜无语的看着他,道,“咱们总不能为了不让他们找麻烦,就得吃糠咽菜的演戏给人看吧?”
身为拥有三万多巨款的富婆,她以后的生活规划里可没有吃糠咽菜这一项。她要吃肉!吃肉!吃肉!
赵建松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那就随他们蹦哒吧,等他们再跳出来,我再揍他们一顿。这就跟训狗一样,揍的多了就听话了。”
“……”姚甜甜的眼睛都瞪大了,你们同属一厂出品,用狗比喻他们两个,你是认真的吗?
“你比喻的还挺别致,不过以后别比了。”她是真怕这家伙哪天说漏嘴,会被婆婆给打死。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广播“吱啦,吱啦”的电流声,赵建松和姚甜甜对视一眼,纷纷侧耳细听。
“歪,歪,社员们注意啦,社员们注意啦,我是大队长赵红军。
现在广播呢,是要说说咱们大队上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赵建松同志与姚甜甜知青两口子的事。
这事儿啊,已经证实了是老赵家的老大媳妇陈菊花,和老二媳妇陈春芬嫉妒老三媳妇姚甜甜知青,故意到外面编排人家的。
现在陈菊花和陈春芬同志已经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当着全大队的面跟赵建松同志和姚甜甜知青道歉。
在这里,我也要批评批评大队上爱嚼舌根的男女同志。
一个个的说起别人家的是非唾沫横飞,那又不关你们的事,有这个劲,怎么滴还不能多锄两垄地了?一个个的嚼舌根的时候是痛快了,被人抓着来广播道歉就有脸了?
真是瞎胡闹!
我在这里宣布啊,以后有关赵老三两口子的话,大队上都不许再传了。不然被赵老三打上门去,可别拉我跟伍书记去救命评理啥的,老子没空。
接下来就由陈菊花同志和陈春芬同志广播跟老三两口子道歉,啊。”
这半文半混着口音的广播,听得姚甜甜尴尬癌都要犯了。
这也太社死了,陈菊花和陈春芬以后还敢出门吗?
赵建松看到小媳妇听广播听得龇牙咧嘴,不由好笑的捧住她的脸一阵好揉,“又不是要你广播道歉,你在那里难受个什么劲啊?”
姚甜甜拉下赵建松做怪的手,感慨道,“我替陈菊花和陈春芬难受呢。同为女人,我想想还挺不是滋味的。
你看这事儿你大哥和二哥也有责任,可最后背锅道歉的就只有陈菊花和陈春芬。她们两个吧,也不知道该说是贤慧呢还是笨,都被你大哥和二哥拿捏的死死的。”
赵建松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住,满不在乎的哼道,“你管他们呢,他们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你觉得人家笨,指不定人家还觉得你蠢呢。”
说的也是。
姚甜甜想到大队上那些有关她傻,钱都被赵建松套去花了的传言,完全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