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惊动了公社,朝阳大队年底评先进就没希望了。
损害了全大队的利益,她还想为赵建松挽回名声?
想屁吃呢?
不过姚甜甜不举报归不举报,却不妨碍她继续吓唬苏圆圆。
“你现在才感到害怕?会不会太晚了?”她故意冷下脸,阴森森的瞪着苏圆圆。
能惩罚苏圆圆的办法有很多,就比如赵建松之前用鸡蛋聘请他的小伙伴吓唬苏圆圆,姚甜甜觉得就很不错。
看苏圆圆现在的狼狈样儿就知道,她最近的日子过的有多糟心。
她过的不舒心,姚甜甜就高兴了。
与其损人不利己的把人弄去农场改造,姚甜甜还是比较喜欢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朝阳大队是赵建松的地盘,她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苏圆圆过的“精彩无比”,为什么还要费劲把她弄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呢?
不一定是天降大任才能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姚甜甜全方位的报复也能。
苏圆圆欺负原身两年,那她就帮原身也欺负她两年好了。
缘起缘落,有因有果,这样她和苏圆圆也就扯平了。
花田婶子在一旁看着姚甜甜“盛气凌人”,再看苏圆圆有口难言,一脸的急切。她手一痒,眼珠子转了转就蹿过去把苏圆圆嘴里的小布鞋给拔了。
光看东家压倒西家还有什么热闹可言?
两家要吵起来,才有热闹看嘛。
“yue!呸呸呸——”苏圆圆干呕了一声,就忙往外吐嘴里的泥沙和脏东西。
吴金花不由对花田婶子怒目而视,“花大搅屎棍,你干什么呢?”
“我这不是看苏知青有话要说,帮她把嘴里塞的东西拿掉嘛。”花田婶子讪笑。
大家同村住了这么多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花田婶子,都知道她这人喜欢到处搅和事,哪里会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苏圆圆朝地上“呸”了好几口口水,也没想着感谢花田婶子,甚至都没顾上让押着她的两个大婶放开她,就急急抬头冲姚甜甜道:
“我错了我错了,姚知青,我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别去告我,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赵建松就怕媳妇心软,把姚甜甜拉到身后,自己挺身挡在她面前冷冷的看着苏圆圆道:
“你欺负了我媳妇两年多,差点儿没把她饿死,想轻飘飘的道个歉就把事情给揭过去,哪那么容易,做梦呢吧?”
苏圆圆瞪着赵建松的脸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这人是赵建松?
他怎么是长这样的?
他不该是黑黢黢的,看着就跟一辈子没洗过澡一样脏兮兮的吗?
他怎么可能是长这样的?!
苏圆圆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脑子乱糟糟的,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赵建松时的情形。
那是她刚到朝阳大队的第二天,她跟老知青去前山脚下捡柴。正巧碰上赵建松带着六七个同村的青年,手上提着野鸡和野兔从山上下来。
她好多年没吃过肉了,所以看到那些野鸡和野兔眼睛都挪不开,甚至想着“要是嫁给村里的青年,能天天吃到肉也不错”。
黄霞看出了她的想法,着重跟她介绍了赵建松的身份:朝阳大队最出名的二流子。打小就喜欢跟人打架斗殴,听说除了农忙,从不下地赚工分。
平时就喜欢跟附近各村的二流子一块儿偷鸡摸狗,不是在各村瞎晃荡,就是在镇上县里瞎晃荡。总之就是除了正事不干,他啥事儿都干。
家里六个兄弟,他大孙子小儿子都不挨,在家排行老三。上头爷奶爸妈齐在,大伯家还有个大伯娘和遗孤堂妹依附他们家而活。
大哥二哥为了娶妻掏空了家底,还让家里背上了巨债,两个嫂子还是堂姐妹,以至于下头四个兄弟到了结婚的年纪,也没人敢给他家说亲。
之后的两年间,除了农忙,她也确实没见过赵建松下地。
所以一听说姚甜甜在河边晕倒后,被赵建松抱去了卫生室,苏圆圆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姚甜甜那个病秧子和赵建松那个二流子送做堆。
她跑去村口,跟那些大嘴巴的婶子们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就坐实了两个人的暧昧关系。
当时她只想要看姚甜甜的笑话,并没想到宁安这个地方的陋习,对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外来女知青就是绝杀。
要不是后来黄霞她们说起,她根本不知道她玩笑似的几句话,很有可能会害死姚甜甜。
可那也只是如果。
老赵家的二流子要娶姚甜甜,把动静闹得还挺大的。不然姚甜甜那个病秧子也不会仗着有人撑腰,就敢拿炕桌砸她。
苏圆圆唯一没想到的是,姚甜甜那个病秧子竟然在她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摸摸的投稿赚了那么多钱。
她预想的被老赵家嫌弃,姚甜甜结婚当天,自己拿着小包袱走去赵家的场景并没有实现。
病秧子心机重,知道拿钱开道,让老赵家为她又是起房子,又是借桌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