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老四和老五靠谱着呢,让他们打扫房间肯定没问题的。”赵建松拉着她径直往外走。
姚甜甜就这么被拖出了大门,“不是,你刚刚才说要收拾了屋子好吃饭,转个头你就把收拾屋子的事情扔给建柏他们了,我们这样跑出来,回头你娘要是怪我怎么办?”
“怪就怪呗,你又不吃她的饭,干嘛要看她的脸色?”赵建松根本不拿那点事当事,弄的姚甜甜还怪郁闷的。
女人看事情的角度跟男人的总不一样,赵建松觉的无所谓的事,在姚甜甜看来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她想回去看看,可手在别人掌下,她使劲往回抽手也没抽动,倒是惹的赵建松扭头看她。
“啧。”小眉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看来确实挺担心的。赵建松也怕把人惹急了,只好乖乖坦白道:
“虽然让那几个讨厌鬼看着咱们吃肉,他们只能咽口水也挺有意思的,可娘今天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再而衰,三而竭,所以咱们还是去山上吃饭吧,等明天再拿肉馋他们也不迟。”
啊,这么小肚鸡肠的吗?
姚甜甜歪头去打量赵建松,见他一脸的轻松惬意。
再想想现在回去,以建柏他们的速度,房间应该也快打扫一半了,姚甜甜立即就破罐子破摔的不挣扎了。
坑坑洼洼的土路一直通向远方,宽度仅够过一辆牛车的。
“这路也太差了。”姚甜甜被赵建松拉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脑子里只有一句加粗加闪光特效的口号:要想富,先修路。
“乡下地方的土路都这样。”
“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咱们这儿的路差成这样,你们平时要运东西去镇上,也颠簸的够呛吧?”
“都习惯了。”赵建松倒没觉得怎么样,“这路我们从小走到大,倒不觉得有多难走。”
“等夏收结束,我种的那些水果差不多也都该采摘了。”姚甜甜斟酌着用词,和赵建松商量,“建松哥,咱们的钱来的太容易了,我有点不安,你说咱们要不要为乡里做点儿啥事,把钱花一点出去?”
“咋?”赵建松好笑的扭头看她,“就你那点钱,还想接济整个乡的人?”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姚甜甜吓了一跳,道,“我又不是闲的,跑去接济别人。我就是要做好事,也就是出点钱为乡里修桥铺路。
就是这个事情不太好操作,你说有什么办法即能帮助乡里,又不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冤大头的?”
赵建松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你想拿出多少钱做好事?”
姚甜甜对这个时代修一条路的价格全无头绪,就问,“从咱们村到塘西镇这条路要修好,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那要看你想修成什么样了。”赵建松掰着手指头算给她听,“就只是铺平夯实路面的话,只用付人工费,一人一天一块钱不包吃,多的是人来报名。费用大概要两三千块钱。
不过那样的路走不了大车,一旦走的大车多了,那路没几天就又坑坑洼洼的了。修水泥路倒是能一劳永逸,可一吨水泥就要350块钱左右。
这路要修的话,村里的路肯定也要修,然后是从村口一直修到镇上,这里没有二三十吨水泥下不来,光水泥就要花7000-1万块。再加上人工,差不多就得一万五了。”
这年头的一万五是什么概念?!就跟后世的资产两三百万差不多。
“这钱我们倒是负担的起,可我就怕这钱花了,还会被人当出头鸟给打了。”
这年头是真的难,想出钱做慈善都得提心吊胆,姚甜甜想的脑子打结,都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不禁有些气馁。
赵建松看她这样就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个事儿还真不是咱们仅凭一己之力能办到的,这年头也没哪个人敢说自己能给一个大队修路,毕竟钱的出处是大个问题。
而且一旦露了富,借钱的人就会接踵而致,这年头仇富眼红的人太多了,怕就怕有些人借钱不成反生歹意,那就麻烦大了。”
“也就是说此计不可行,是吗?”姚甜甜也很无奈。
“那倒不是。”赵建松笑道,“只要有利可图,修路的花费再多也有人趋之若鹜,就看怎么操作了。”
姚甜甜的眼睛骤然亮起,“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就是实施起来比较困难。”
现在的难题就是个人有钱就遭举报,政府财政又穷的叮铛响,想干什么都只有两个字——没钱。
赵建松跟姚甜甜向来是有啥说啥,“现在的人都是越穷越光荣,有钱也没人敢说自己家里现在有钱,就怕被人定义为富农,拉去批斗。
又比如说咱们镇的几个偏远大队,每次交公粮都要翻山越岭走上六七个小时才能到公社,他们也想开山修路,可太穷了,每年交了公粮,剩下的粮食都不够他们一年吃的,又拿什么修路?”
“那要是能让那些偏远的大队都富起来呢?”
“怎么让他们富起来?”赵建松挑起一边眉毛看她,“你别说你有办法。”
创收的点子姚甜甜脑子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