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从家里拿,大嫂和二嫂有意见吗?”姚甜甜眨眨眼睛,不确定的抬头问他,“咱们给钱还不行吗?”
赵建松低头皱眉耷眼的看着她,满脸的不乐意,“我讨厌那两个婆娘,给她们钱,我还不如去云荣那儿拿呢。”
行吧。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姚甜甜完全无法反驳。
两人回到老赵家,院子里黑乎乎的一个人都没有,连老太太都带着两个孩子去晒厂凑热闹了。
“你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赵建松不满的打断姚甜甜的话,纠正道,“是咱爷,咱……爷,我爷也是你爷,你别总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行行行,咱爷,咱爷,行了吧?”姚甜甜也是服了他了,继续自己的话题道,“他老人家出去有两年了吧?我都没见过他老人家,别改天在路上遇到了都不认识。”
赵建松想了想,道,“有两年七个多月了吧,当初来接我爷去做活的人说是最少得做三年,也就是最少还得五个月,他老人家才能回来。”
两人出门时没关房门,也没留钥匙,所以姚甜甜进了院子就直接朝右走,伸手推门却没推开,反而听到一阵锁链的叮呤铛啷声。
“怎么回事?”赵建松听到声音就凑了过来,伸手去门上摸索。
姚甜甜从空间掏出个手电,打开一照,就见他们屋子的门环上挂了条锁链,上面还套着他们房门的挂锁,不过并没有锁实。
赵建松认得那条锁链,一边解锁一边道,“这应该是老太太出门时给挂上的。”
两人进了屋子就有志一同的四下打量,发现搁在外间的水缸和麻袋都没被人翻过。
赵建松更是转到内室,去看衣柜和炕柜有没有被人撬过或搬动的痕迹。
一圈看下来,两人都没发现不妥,姚甜甜就特别满意。
“看来建柏他们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嘛。”
“不是他们做事靠谱,是老太太帮我们看着门呢。”赵建松扬扬手上的锁链,道,“这是我买给老太太的链子。”
“好吧。”谁帮他们看着门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屋里没被人翻过,还打扫的一尘不染。
姚甜甜去水缸里翻出两个铝饭盒,从空间里挪了两块红烧鱼段到饭盒里,转手递给赵建松。
“诺,这个红烧鱼,你一会儿拿去给奶奶和爹娘吧。”
赵建松却没伸手接,只朝窗台下的桌子抬了抬下巴,道,“你放桌上吧,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了,我就给他们送去。”
他转身摸黑去水缸里找煤油灯和火柴,把原先随便堆放在水缸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拿。
杂七杂八的东西摆了一地,赵建松才在最底下的煤炉子里找到塞在里头的煤油灯和火柴。
灯一点起来,姚甜甜就提醒他,“把灯芯挑高一点,这样亮。”
谁都知道挑高灯芯,油灯能亮,可它耗油啊。
但赵建松什么都没说,依言照做。谁叫他媳妇有钱呢?
点灯的这点儿煤油,他们还用得起。
亮度爆表的煤油灯被赵建松转手搁到了博古架的高处,照的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
姚甜甜把手电关了,过去一起帮着收拾摆了一地的东西。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和暖壶、搪瓷盆这些全都摆到窗台下的桌子上,煤炉子和半袋子蜂窝煤就搁桌子底下,水缸摆门边上,大米白面搬到里屋。
“衣柜的钥匙你没忘了带吧?”赵建松关上房门,拿下煤油灯示意姚甜甜去里屋。
“怎么可能?!”姚甜甜翻手从空间里拿出衣柜钥匙,朝他晃了晃,表示姐是有空间的人,怎么会犯忘带钥匙这么低级的错误?
赵建松把煤油灯搁在炕上,伸手在炕上抹了一把,看炕上确实打扫干净了,这才踢掉鞋子,上炕把后窗开了,转头跟姚甜甜道,“你把衣柜里的被褥拿出来,我来铺炕。”
姚甜甜依言照办,开了衣柜,从里头把仅剩的一套被褥拿出来递给赵建松。
做为男人,赵建松是真的很能干。他力气大,扬被子抖被褥都轻轻松松,一床被褥在他手里一抖一扬就铺好了。
“你先歇会儿,我去外屋规整规整,一会儿等老大和老二家的回来了,我就去云荣那儿给你拿红薯。”
姚甜甜都为他累的慌,“我又不急着用,红薯什么时候去拿都一样,不急在这一时,你也累了一天了,先歇歇吧。”
这人已经够能干的了,再这么勤劳下去,她都要被他衬的一无是处了。
赵建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的道,“你不懂,但凡家里有的东西,还就得要当着老大和老二家的面,从外面拿回来才行,不然回头陈春芬和陈菊花一准得在家里闹,你信不信?”
姚甜甜只是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又不是傻。赵建松稍稍一提点,她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她们这是图啥?现在又没田没地的,她们就是争死了,家里这么多兄弟,他们也不见得能多争出半间泥坯房来。
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多打点泥坯,让大队长给划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