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甜甜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建松见状也不再说话,翻身上炕,手一伸一搂就把姚甜甜抱进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姚甜甜感觉到了赵建松的动作,却没把意识从空间里抽出来,只继续自己锻炼精神力直到筋疲力尽,最终意识沉入黑暗,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太阳下山,她都没把精神养回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赵建松这几个月见多了她这种状态,知道她这是耗了心神,所以叫醒她,亲手给她洗了脸,等两人回到家,就任她一头栽到炕上继续睡了。
晚饭,赵建松去老太太那里打了个招呼,回屋简单的在煤炉子上做了一锅疙瘩汤,把云荣的份盛好,让赵建军跑腿给他送去,就端着自己和姚甜甜的份,进了里屋。
屋里的炕上,姚甜甜睡的无知无觉。
赵建松过去把人捞起来,强喂了半碗疙瘩汤才放她回去继续睡。
一夜无梦,姚甜甜第二天天未亮就醒了。精神力在用尽又养足的过程中,又变强了一点点,姚甜甜心满意足的起床,倒把浅眠的赵建松给惊醒了。
“起了?”
“嗯。”姚甜甜把手腕上的表冲他晃了晃,道,“早是早了点,不过离咱们平时起的点也没差多少了。”
“那就起吧。”赵建松抹了把脸,坐起来。
两人出门洗漱。
赵建松秉持着我起了,弟弟也不能睡的原则,“嘭嘭嘭”一顿砸问,把赵建柏兄弟三个也叫了起来。
赵建柏、赵建忠和赵建军三个深受赵建松的血脉压制,对他“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恶劣行动敢怒不敢言。
五人“簌簌沥沥”的在院子里打水、洗漱,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反正赵父赵母和老太太住的主屋隔音相对较好,这点儿动静还吵不到他们,会被他们吵到的只有大房和二房夫妻。
姚甜甜禀持着一切向男人看竖的原则,也跟着调皮捣蛋,就主打一个整整齐齐。
“动作快点,要出门了。”赵建松见媳妇洗漱好了,就开始催三个弟弟,那声音是一点没收敛。
泥坏房低矮,难散热,屋里比屋外还要闷热,因此队上大部分人家都喜欢晚上敞着窗户睡。
姚甜甜瞥了一眼大房和二房半开的窗户,不用看也能猜到赵建东和赵建南夫妻俩这会儿心里有多窝火。
所幸几人还要上山锻炼,所以洗漱完了也就出门了。
到前山脚下汇合了云荣,就一起跑步上山了。等完成了两个小时的锻炼任务,六人下山吃了早饭,就提着大包小包回了镇上。
等回到小院,放下东西,六人就分开行动了。
姚甜甜一人留在家里打扫卫生。
赵云荣去了运输队点卯,赵建松则和赵建柏兄弟三个一起去车站,坐车去了县里。
县二中的副校长名叫吴高泰。有梁志明的引见,赵建松背着个麻袋进吴高泰的办公室,也没见他嫌弃,脸上始终笑咪咪的。
赵建松打小在街头混,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一看这副校长一身书卷气,也没有对他狗眼看人低,就把梁志明打发回去上课了。
把办公室的门一关,赵建松就开门见山的说起了自己和姚甜甜、赵云荣自学完了初、高中课程,询问怎样才能得到学校的认可,拿到相关的毕业证书?
吴高泰觉得赵建松意想天开,笑的直摇头道,“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出台相关政策,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我们学校是不会给校外人士出毕业证书的。”
“学校不会给校外人士出毕业证书,那我们报名入学,成为咱们学校的学生不就完了吗?”赵建松话说的自然,却把吴高泰给说愣了,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毛病。
这个时候的人入学都晚,到了十七八岁才小学毕业的人也多的是,赵建松这个年纪要真报名入学,再通过考试拿毕业证,好像也是可以的。
就算不可以,也是有漏洞可钻的嘛。
有大外甥的关系在,吴高泰自然也想为赵建松打算。他细细琢磨着赵建松说的报名入学,再考试拿证的提议,发现这事的可行性还是非常的高。
“不行,这事儿我得去跟校长商量一下,你先坐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吴高泰说走就走,也不管把赵建松一人留在办公室有没有问题,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看得赵建松忍俊不禁。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吴高泰就领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回来了。“赵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校长陈旭。”
“陈校长,你好,你好。”赵建松热情的上去握手。
“你好,赵同志。”陈旭惊讶于赵建松的热情,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表情,笑道,“我听吴校长说,你跟你爱人已经自学完成了初高中的知识,想到我们学校通过考试拿到相关的毕业证书?”
“是的,陈校长,吴校长说咱们学校不能给校外人士出毕业证书,那我就想啊,我们报名入学不就完了吗?”赵建松边说边引着两人坐下,还亲手给陈校长倒了杯茶。
“像我跟我兄弟,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现在想把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毕业证都补齐,那我